魏军的先登勇士们,几乎没受到任何阻拦,就顺利攀上了城墙。而他们在攻上城墙后,也不盲目恋战。
而是五人一组,组成鸳鸯阵的队列。当然长枪和镗耙被替换成了能快速射五箭的三石弩。
故而,这一次魏军的鸳鸯阵是三名刀牌手外加两名弩手,这对城墙上,那些已经被火药吓破了胆的守军而言,无疑是降维打击!
城墙上的厮杀只持续了三刻钟,就结束了。随着“轰”的一声巨响,关城的大铁门被人用力打开,山风从中灌入,这剑阳关的城墙,便被魏军彻底攻克。
早已等候在外的魏军大部队,立刻从这城门中鱼贯而入,并沿着城内的道路,分别攻打军械库、指挥所、还有粮草库这三个重要地方。
激战从夜里,一直打到晨曦出现。
当金色的阳光洒满大地的时候,剑阳关上,大魏的旗帜已在迎风飘扬,关中的一千叛军,被当场格杀八百余,剩下的一百多人,则全成了俘虏。
魏军立刻驱使这些俘虏,挖了好几个深坑,将尸体掩埋,然后再去负土修缮在昨夜被损毁的城墙。
因为,这剑阳关,就是一把锁,既能阻挡来自成都的军队进入汉中,也能阻挡来自汉中的军队进入成都。
但魏军刚刚进入剑阳关,尚未来得及分批休整,这汉中方向,就是烟尘四起,接着大地都隐约在颤抖、
李攸忙登高远眺,登时眉头一沉,原来这通向汉中的山道上,来了黑压压的一队军士!
这些军士,都是黄袍黑甲,打着用兽皮制作而成的旗号。毫无疑问,这一队人,是北燕派来接管汉中的援军!
而如果让这支燕虏进入剑阳关,那只怕魏军不脱一层皮,都无法将它攻克了。
“将军,这剑阳关本是收商税之用。卢兴为了作乱,又将关中准备的拒马等都安放在关南。所以现在关北,几乎没有工事。”刘定远赶来报告道。
李攸略一皱眉:“然后道,令严超石,把旋风炮架到城墙上。”
“诺!”
“另外,把俘虏们都聚集到北门下,等到燕虏攻城,就放他们出去。”
“放他们出去?”刘定远大骇。
“是!”
之所以这么做,乃是因为这剑阳关的北道,比南道更为狭窄,三名俘虏并排,就能将道路给塞满,因此只要将俘虏驱赶出去,自然就能将进攻的燕虏给堵住。
而且,这剑阳关是在这一段山道的制高点上,往北是下坡路。而一旦燕虏被堵在山路上,守关魏军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不就能发挥出最大作用了吗?
李攸刚决定好战术,这燕虏就来到了山下。他们也不是拖拉之前,刚在山下摆好阵势,就发起进攻。
而且这第一批进攻的,都不是披甲精壮,而是瘦骨嶙峋,手中仅有木棍的民壮。
“哈哈哈!这一些,都是我们从各处抓来的俘虏、奴婢,浪费你们的武器来了!”燕虏阵中,有人哈哈哈大笑道。
“秋兰,弄死他!”李攸道。
“诺!”
秋兰立刻在城墙上,架起神臂弓,对着那个站在燕军阵前,耀武扬威的燕将。
而这燕将,还浑然不觉,仍在挑衅:“不如乖乖投降,免得你们的族人受苦。”
“你们是伤害不到我……”
他话音未落,山谷中,就响起凄厉的箭啸。而这燕将,尚未反应过来,就被一支又粗又长的箭矢,给拽下马去。
这支箭,不仅洞穿了他的身体,还突出两尺有余,所以这燕将,一坠地,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燕将一死,燕军登时一乱,而那群被燕军强迫着攻城的俘虏们,也是一愣。
“放箭!”李攸吼道。
他知道,怜悯无用,对这群俘虏,就必须让他们知道,前进,必死!后退,或许还能活。
军令一下,箭如雨下,最前排的一百多名俘虏,登时一个不剩,全成了死尸。
而剩下的人,无不胆寒,纷纷回头,直冲燕军阵列。
尽管燕军也立刻挥刀劈杀,但俘虏们此刻皆已知道,剑阳关上的魏军,比燕军厉害许多。
故而都拼死朝燕军阵列冲去,试图冲散这燕军军阵,以换取生路。
最终,燕军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们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才终于将暴乱的俘虏们给处理干净,而自己,也付出了数十人阵亡的惨重代价。
至于魏军,早就趁着燕军大乱的机会,在剑阳关的北墙上,修筑了许多箭楼、拒马等防御工事。
如此一来,剑阳关的北墙,便被分隔成数段,如此,即便燕军成功突破其中一段,也必须继续用血肉之躯,来跟魏军在城上绞肉。
但天刚黑,燕军就又发起了进攻,他们本是准备偷袭的。故而没有举起火把。
但怎料,当他们摸近到离剑阳关还有一百来步的时候,狂风忽然吹散了厚重的黑云。
刹那间,银华似水,洒满山谷。
“敌袭!”魏军哨兵高声吼叫,同时一张弓,响箭破空而出,其尖锐的声音,刺得人的耳朵,都疼得厉害。
山下的燕军一见暴露,便也不噤声,索性一边发出野兽般的咆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