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门龙庭豪宅内。
一楼客厅的刘管家、陈妈等佣人均是面面相觑。
刚刚他们眼瞅着顾总浑身戾气、面色可怕到了要杀人的程度,高大身躯一路抱着一个女人去了楼上。
他们均是大气不敢出一声,全都一副缄默、小心翼翼的样子。
刚刚怀里女人被盖住了面容和身躯,但是能从裙角的位置看出一二,那是夫人出门前的装扮。
他们在别墅里做事,工龄少的怎么也有五年左右了。
顾总向来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虽然自带压迫感,但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浑身充斥着可摧毁一切的暴风雨。
三楼房间内。
夜色透着巨大的落地窗倾洒在床边的地毯上,仿佛隐匿了种种欲望和旖旎。
男人高大硬朗的身躯整个压了上去,浑身暴戾的荷尔蒙气息混在程思意的身边,令她忍不住抱住他想要极力地索取更多。
顾行征眼眸里充斥着无法浇灭的怒火和欲火,动作却丝毫未停,一双宽厚炙热的大手,一路划过娇躯。
浑身被无法言说的妒火填满,紧绷的下颌线似乎蕴藏着铺天盖地的浓烈滚烫情绪。
他压着女人娇软炙热的身躯,薄唇猛烈吻向她,带着无法克制的寒气,似要将身下人咬碎吞噬到身体里,永远不被人看到的占有。
随着欲念的疏解,程思意的理智堪堪恢复了一些,身上的痛觉也愈发清晰。
一双细腻柔软小手攀附在男人的脖颈处,狭长妩媚的桃花眼中似是带着勾人的水雾,看向男人的视线变得复杂。
“轻一点好吗?”
这一场不可避免的恶战中,她选择主动妥协,只求给她留个全尸。
她不想明天早上痛到下不来床的程度。
男人一头黑发埋在她身前,粗重的喘息声似要将她啃噬咬碎。
“现在知道求饶了?”
顾行征凶猛暴虐地又掐上她纤细、盈盈一握的腰肢,话语里的直白却毫不留情:
“在郑家那间床上的时候,倒是没见你这么清醒。”
程思意能清楚地看到他眼里的震怒和寒冷,心底一颤,欲哭无泪。
“顾行征,你要相信我。”
似是被他可怕的气息吓到,也或者是觉得委屈至极,她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话语里也充斥着万种情绪。
“我倒是愿意相信你。”
男人似乎被她刚刚唤的嗓音蛊到,一双大掌捏住她的下巴,而后弓下身躯,俊俏锋利的五官凑到她的耳边,一字一顿道:
“但是,我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叫嚣着,让我不要放过你。”
程思意猛地一惊,原本刚刚还因为他手上的动作和药效的原因身子愈发沉沦,此时却浑身一颤。
她知道,这下是真的触碰到这个男人的逆鳞了。
可是,她明明给他打过电话了,她希望他来救她……
她也不希望被看到这样一幅场景。
此刻,在意识渐渐恢复间,程思意心头压抑的情绪渐渐喷涌而出。
不安、委屈、惊慌、绝望、屈辱,各种情绪交织在她心头,鼻头一酸,有泪水直接从她一双迷蒙的水雾间溢出。
一滴一滴从眼角滑落。
似乎被她这种突如其来的情绪震到,顾行征一时间停住了手上的动作,刚刚还暴戾的面容上,此时有些渐渐恢复理智。
他垂着视线打量那双擎满泪水的明眸,精致明媚的小脸上第一次出现这种哭泣露怯的情绪。
顾行征的内心似乎被一种怜惜一点点填补,他狠狠地按压下这种柔意,而后咬紧牙关,眼神又变得昏暗不明。
她知不知道,现在这幅我见犹怜的样子,更让人想要狠狠地欺压、吞噬、占有。
这种勾人的招数,她现在倒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随着无形的拉扯,坚硬压抑着柔软,缱绻袅袅,将人拉入最深的渊,又仿佛抛入最高的云。
……
宴会快要结束的时候。
顾建西却发现到哪儿似乎都找不到他二哥。
电话处于关机状态,而他相继询问了几人后,都表示没有看到过。
什么情况?
难不成低电量自动关机了?
顾建西索性没有再停留,想要离开的时候,却看到角落里的宋浅心一脸焦急的模样,和对面的宋鹤云说着什么。
宋浅心在这种场合,能因为什么着急?
他顿时停下脚步,再望向两人的视线却带着思索,随后他临时起意,换了个迂回的路线。
“二哥,思意还是不接电话。我刚刚去四楼看了,全都是清一色的黑衣保镖,根本没法靠近那个房间。我担心她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宋浅心左右踱着步子,一脸焦虑和烦躁,心里始终无法静下来。
刚刚是她送程思意去四楼休息的,走的时候也把房门关紧了。
谁知道,才过了没多久的时间,她想再去看看她,却发现四楼仿佛被人下了禁锢般,根本无法通行。
那些黑衣保镖身形高大,站在走廊里满满的压迫感,她根本无法靠近。
“那些人,会不会就是行征哥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