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点,沈清禾从衣柜里面拿了一件睡衣,忐忑地去浴室洗澡,打开花洒,细细的绵绵的水帘喷洒在地面许久,白色的瓷砖被溅起一片片水花,她也没有脱衣服准备洗澡。
磨磨唧唧的,她想在浴室多待一会。
贺景麟每天早上都有高层会议,基本都是他亲自主持的,所以只要她多洗一会把时间磨到了,他等不了就会离开的。
这么一想她就更加墨迹了,大不了下午睡得晚一点。
这个办法让沈清禾都忍不住给自己点赞。
一个半小时后,沈清禾开始在浴室里面找吹风机,结果找了半天也没有看到那只白色的吹风机,她蹙起好看的眉头,纳闷了。
浴室的门打开,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贺景麟脱去了黑色的西服外套,衬衫被挽到手肘处,一副准备好的姿态。
他是不吹不上班了吗?
早知道是这个结果,她就不折腾了,都洗的快脱皮了,头都洗了两遍。
许是等得久了,如沈清禾所料,一个小时之前等在楼下的乔白打来电话催促开会,贺景麟直接让他把早上的会议推迟到下午。
沈清禾逃避的举动,他一眼就能看出,盯着她目瞪口呆的样,莫名觉得可爱,明晃晃地笑着招手,“过来。”
“哦。”
早死早超生,沈清禾的心里想着,硬着头皮走过去。
贺景麟熟稔地插上插头,扯过她手里的白色毛巾,见她很紧张,脊背僵硬着,他说:“老子不就帮你吹个头发么,至于跟上断头台似的,放心,不会像上次一样。”
他的话并没有让沈清禾紧张的情绪松懈下来,反而更紧张。
小手互相搅在一起,低垂着头。
他擦拭头发的动作不粗鲁也不温柔,擦了约莫10来分钟,他用掌心感受了一下温度,觉得差不多了,才把毛巾往边上一甩,毛巾欲掉不掉地挂在床尾,三分之一在床上,三分之二在床外。
仿佛下一秒就会坠落悬崖,就像沈清禾此刻的心境一样。
下一秒她的头发就得死翘翘。
吹风机作响,她的紧张感越发浓郁,屏着呼吸,就真的像贺景麟说的宛如上断头台,生怕下一秒一束头发就掉下来。
贺景麟感受到她紧绷的情绪未放松,有些许的挫败感,脸色阴沉着,手上的动作很轻柔,很熟练,动作行云流水,修长的指尖把湿漉漉的发梢剥开来一寸寸地吹着。
随着热风的袭击,一根根头发上的水感渐渐消失,千缕发丝在微风的抚摸下,漂浮,荡漾,一会在前一会在后。
没有感受到疼痛感,尾椎还酥酥麻麻的,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贺景麟的手指总能触碰到她的耳垂,指腹的温热感让她坐立难安。
发梢越发的飘逸,随风起随风落,贺景麟满意的摸摸她的长发,嘴角牵着一抹得意的笑,“摸摸看,是不是干了。”
沈清禾不可思议,抬手摸头发,仰头看忙碌的男人,“你学过了?”
贺景麟不承认,“你觉得呢?我会去学这玩意。”
一想也是,他这么忙,怎么可能会为了给自己吹头发去学这些,真的是想多了,贺景麟才没有这么爱她呢。
一个男人为一个女人默默学习吹头发的能有几个,那得很爱很爱对方了。
贺景麟这样的性格,嗯,才不会呢。
贺景麟见她游神,在想着什么,又说:“就没有老子办不成的事,昨晚谢一半就睡着了,继续?”
话锋跨度有点大,沈清禾还是懵逼的,前一秒还在吐槽聪明人做什么事情都简单,想,贺景麟只是失败了一次就学会了吹头发,还吹得这么好。
结果后一秒话题就跑到了昨晚瑟瑟的画面上。
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不要,我要睡觉。”
他的眸色里面藏了欲,沈清禾感受到了,宛如一头狼盯着自己,而她像一个猎物,仰头可怜巴巴的,打工人,“我很累,我上一晚上班了。”
再不睡觉会猝死的,到时候你就得丧妻了。
见她嘟囔着嘴撒娇,不像以前那样害怕自己,他站直了,重重的捏她的下颚,迫使她抬头看自己,咬牙说道:“长能耐了,学会撒娇了,嗯?”
嘴巴被捏的变形了,沈清禾说出来的话支支吾吾的,不是很清晰,“不行吗?”
“行。”贺景麟加重了这个字的音。
心情还挺好的,总算是有点人样了。
得到满意的答案,加上又逃脱了早上的运动,沈清禾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掀开被子快速躺进去,把自己裹得紧紧的。
好似慢一秒就会被吃了。
这模样把贺景麟逗得很无奈,搞得他是色狼一样,“沈清禾睡觉。”
“哦。”
他长腿一迈,走到阳台边上,把窗帘一拉,然后把灯关上,走到她的床边,她的双手紧紧拽着被角,眼珠子转着,“你说话算话。”
贺景麟低身,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不带欲念的,只是纯粹的想亲她,亲完,“明天带你去爬上。”
“晚上带你去露营。”
沈清禾:“晚上?去哪里啊?”
“去能打野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