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都得撬动户部和地方上数百万两银子的数额,不然就是彻彻底底的失败。
贾琮带着三千步骑,押送价值百万两银子的财货前往京城,在金陵露了痕迹,自然引起极大轰动。
一些听闻消息的存在,眼珠子都羡慕红了。
特别是金陵知府,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进水了,竟然向贾琮提议,让金陵衙门派遣官兵押送,贾琮完全可以轻车简从迅速上京交差。
“这是军队的战利品,又不是地方赋税!”
贾琮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了,没好气道:“这事儿,就不劳烦地方衙门了,也费不了多少力气!”
心中难免生疑,悄然向金陵本宗询问究竟。
贾家金陵本宗也是莫名其妙,同样觉得十分奇怪。
事有反常即为妖!
面对贾琮这位声名鹊起的同宗青年将领询问,金陵宗族却是一点都不敢怠慢,肯定要给一个满意答复啊。
不然得话,岂不是显得金陵宗族这边太过无能?
要不怎么说,地头蛇就是地头蛇!
金陵可是贾家的老巢,四大家族中的其余三家,在金陵这里的势力也是不弱。只要不是事关布政使级别的密要,还是很好打听的。
可打听出来的结果,却是叫金陵宗族感觉很不可思议。
“甄家?他们想要打这批战利品的主意,疯了不成?”
贾琮听到消息,也感觉不可思议,觉得这样的事情不太可能发生。
“听说,甄家的亏空实在太大了,眼下不得不想方设法筹集银钱渡过难关!”
负责传递信息的,是金陵宗族这边的一房当家人,说话的时候语气也是相当的不稳定,显然心中同样感觉不可思议。
可他还是将打探到的消息说了出来:“当年上皇南下江南,有四次都是由甄家负责接待,花钱如流水一般。”
“听闻,单单招待后的亏空,就达到三四百万两之巨!”
说到这里,语气和神色都有那么点子羡慕,显然对于甄家当初的无限风光向往
得很。
“当然,事后上皇也没有亏待甄家!”
“不仅没有走正常的入宫流程,直接纳了甄家大姑娘为妃,而且还让甄家把持了十几年织造府!”
“那可是织造府啊,每年起码都能从中捞取数十万两银子,加起来收获的银钱怕是不会少于千万两!”
“可惜,甄家还以为这是上皇的奖赏,把从织造府得到的银子收入囊中,可当初从国库借的亏空却一点都没有还的意思!”
“上回,朝廷催讨国库欠银,有上皇帮忙开口说话,当今皇帝并没有太过苛责甄家的意思,只是让他们慢慢还钱!”
“可惜啊,银子都落到口袋里,怎么可能甘心拿出来?”
“再说了,甄家那么大的摊子,每年单单开销就不是一个小数目,在各房不愿意掏私库的情况下,怎么可能凑齐国库欠银?”
“他们打的主意也很简单,就是有甄太妃撑腰,又有太妃生下的王爷帮衬,当今皇帝多少还是要给些面子的!”
后面的事情就很简单了,甄家一直不还钱,结果拖延到了现在,眼见上皇的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甄太妃也时常生病。
另外,就是甄太妃生下的王爷,此时也参合进了外海贸易一事,可以说和当今皇帝交恶了。
那位王爷也是个狠的,参与外海贸易自己不掏钱,资金全部都是由甄家这边负责,那可是需要持续多年大笔投入的吞金兽啊。
几年下来,起码百万两银子的耗费是少不了的。
这时候,甄家感受到了危险,已经开始暗地里筹集银子,打算先将国库欠银还清,不给当今皇帝光明正大拿捏的借口。
按照这位金陵宗族大佬的话说,因为金陵织造府,以及扬州巡盐御史的事儿,当今对甄家已经相当不满了。
可惜,甄家上上下下已经习惯了奢侈无度,纸醉金迷的奢华生活。
加上在官面上受到打击,正常或者不正常的收入都有极大影响,想要迅速筹集数百万两银子,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这不,看到贾琮率军押送战利品过境,便起了某些大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