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到脚底传来一阵温热。
睁开眼睛,贺年坐着旁边的椅子,趴在她手边睡着了。
低头看去,只能看见陆九川的头顶。
脚底传来毛巾温热的触感,以及一下又一下轻柔地擦拭。
那种感觉,有点酥麻,从脚底传到心里,直冲脑门。
怪难为情的。
而陆九川本人却没有半分旖旎,只有满满的心疼。
这双脚,上面满是细密的伤口,不难猜出洛千予追击的艰难。
“哟,钱被老婆管得死死的就算了,还得帮老婆洗脚呢?”
“啧啧……像你这种男人我还真是第一次见。”
护士长把消毒水重重放在柜子上,转身走了。
陆九川没理她,洛千予想张口怼回去,奈何舌头疼。
夫妻俩人的视线就这么对上了。
陆九川满脸歉意的移开视线,把毛巾放进盆里,走过去取了消毒水,又回到她脚下,蹲了下去。
洛千予的脚又传来丝丝凉意,接着感觉到他在对脚底的小伤口吹气。
间隙中,还传来陆九川的声音:
“阿予,对不起!我是个不称职的丈夫,答应要好好护着你,却总是没有做到。”
她蜷了蜷脚趾,缓缓说道:
“这怎么能怪你呢?谁也想不到大队上会突然有人贩子。”
陆九川的手突然顿了一下,声音也变得低沉:
“那两个并不单单是人贩,女人名叫严秀琴,是年年他们的亲妈;男人叫牛大壮,是他们后爸。”
“什么?”洛千予听到差点坐起来,随即又痛得直抽气。
陆九川吓得冲到她旁边:
“是不是扯到伤口了?我去叫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