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坐下,吃饭的时候吵吵嚷嚷,像个什么样子。”这一桌人里面,说话最好使的除了白冬就是徐瑞芝,恐怕连葛青青都要排在她后面,金世纶和金芝秀的孩子见了她都要喊一声大姑母,可见对她的身份非常认可。 金世纶虽然人坐下了,但是从表情就能看得出来她非常不服气,一直愤愤不平地瞪着艾悠。她跟白冬确实没有名分,但只要儿子还在这儿,就有割舍不断的血脉亲情,他们就是一家人,你一个外人跟这儿乱插嘴多少有些不会读空气了。 白冬把地上的几张纸都收拢了起来,放进箱子锁好拎到三楼去了,其他人都在桌边坐着大眼瞪小眼,互相观察别人的神色。大家不仅都是在拜金主义盛行的涵国长大的,还都曾在娱乐圈这个名利场里打过滚,那些小心思彼此都清楚得很。 “到底是什么关系,会把这么多财产都送给哥……大叔啊,我从可视门铃里瞄了一眼,也没觉得他们长得像啊。”张元茵小聪明最多,但也最耐不住性子,别人还在神经战,她已经急不可耐地想要了解一切了。 “那是哥的前房东,这处房子就是他卖给我哥的,硬要说的话,他们算是非常好的朋友吧,都救过对方的命。”权恩菲比这些女人了解得要多得多,去处理血松下那个“许愿箱子”的时候,她在露营场里见过东方平,还亲眼目睹过对方出手时的威能。 “既然只是这种关系,为啥要送这么多的房子和地啊,我看新闻上都是什么老人给护工送财产。”张元茵想不通,她长得这么可爱腿这么长,怎么就遇不上这样的好事情。 “没听哥刚才说么,只是帮人家保管的,别瞎想了。”权恩菲隐隐有了一些猜测,但那种事情不好在其他人面前说,等待会儿吃过饭散席了,他准备拉住一直低头装透明人的金玟静聊一聊。 葛青青从客人进门开始就没怎么说过话,见话题越聊越偏,忍不住清了一下嗓子,“小金,孩子呢,今天机会难得,怎么没有接过来一起吃饭。” “姐姐,他那天被炸弹的冲击波影响到了脑袋,现在搁梁医生那儿住院做检查呢,明天才能接他出来。”既然知道了有人想绑架自己的儿子,金世纶不可能一点防备都不做,原本只有一个保镖她觉得就够了,现在直接请了五个人过来,而梁葆光的诊所里也不需要考虑安全问题。 “听说孩子上学遇到了点困难?”葛青青又问道。 “嗯,碰到有小人在背后使绊子,不过问题都已经解决了,学期开始就能送过去上学,学校距离这里不远。”金世纶说罢朝艾悠的方向看了一眼。 艾悠当场就要发作,但是被斜对面的徐瑞芝用眼神制止了。 “教育上确实不能放松,但也不能给太大的压力,物极必反的道理你要始终记在心里。”不管怎么说,那孩子都姓白,葛青青也负有一定的教养责任,她在和白冬结婚之前就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姐姐说的极是,我可不像有些差劲的女人,自己没自信就给孩子上强度。”金世纶这句话毫无疑问是说金芝秀的,据她所知那边已经开始给孩子报钢琴班、英语班、书法班、绘画班了,就算他们家的早出生了半年,那也才虚岁五岁而已,投胎到她们家真是八辈子倒了血霉了。 白冬做菜还是很麻利的,八个人吃的食物他不到一个小时就做完了,主要都是炒的热菜,而且下午提前就把菜都备好了,“现在外面的东西吃着不放心,就在家里简单对付一下了。” “来,让我们一起为白冬的康复举杯庆祝,一家人呢,最重要的就是整整齐齐,我是说团团圆圆。”徐瑞芝站了起来,把杯子举到胸口的位置。 “祝大叔长生不老,永远不死。”张元茵笑着附和道,她把杯子举在肚子上面一点点的位置,为的是放得比旁边的徐瑞芝更低一些。 都是开车过来的,大家被子里倒的只是可乐,不过还真喝出了八二年拉菲的感觉。白冬看着面前一张张关切的脸,心情不禁放松了一些,不管前面是怎么样的路,只消闯过去就好了,没道理东方平熬过来了,他却坚持不下来。 涵国人的晚餐时间普遍很迟,一顿饭吃完已经是晚上十点左右,白冬站在门口把人都送上车,返回花店第一时间拨通了权铁雄的电话号码,“伯父,在忙吗?” “当然在忙,做我们这一行的哪有不忙的时候?有什么屁就快放,别跟我啰里吧嗦的绕弯子。”自从女儿跟白冬“分手”之后,权铁雄的态度就变得很差,不过他们还是合作者的关系,也不会因为女儿的感情问题就完全不理。 白冬捏着下巴思考了一下措词,“有位朋友放了一批固定资产在我这里准备出手,能帮我查查看有没有问题吗?”白冬当然可以找别人,但没人查东西会比地检还快。 “你把我们当什么人,帮你去查资产干不干净?你直接拿去银行抵押好了,那些人绝对给你查得清清楚楚的。”权铁雄都给气乐了,他们南部地检仅次于中部地检,不知道指导破获了多少企捅破天的大案子,居然让他干这种零碎活! “叔,只要帮一下忙,我可以捐赠一批装备给南部地检,这个数怎么样?”白冬说完切出来发了一张图片过去,上面是一张不记名的债券,面值五百万瑞虱法郎。 “白冬,说起来你醒了之后还没来家里吃过饭保过平安,娜拉跟你伯母都很挂念你的。”放在四年之前,五百万瑞虱法郎大约与七十五亿KRW等值,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