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收了钱的媒体人大肆鼓吹涵国娱乐创作的所谓“自由”,施行电影等级制度比审查制度强一万倍云云,涵国当然也有版署的,只不过名字叫做媒体分级委员会罢了,不把作品交给他们先进行审核,一样没法拿出来发行和上映。 事实上涵国的电影作品不仅仅要分级,还要在文化体育观光部先内部评价,对于传说中无比自有的涵国电影制度,站在导演界顶点的金基得和李沧洞恐怕都有话要说,他们只要开机拍电影,就会有文体观光部的人全程监督,强制的那种…… 金世纶现在也是差不多的待遇,她的电影立项没多久就被文体观光部的人找上门来,要跟她开“恳谈会”。 涵国女排的一系列丑闻,让本就毫无形象可言的涵国体育界声誉跌穿地心,大家好不容易才把这茬儿忘记了,她又要用电影让人们重新想起来,不是等于打他们的脸么?文化体育观光部,可是既管文化又管体育的。 “我跟你们没什么好说的,这部电影我一定会拍,而且按照现实按照真相去拍,你们可以给我定限制级,也可以阻挠我开画上映,大不了打行政官司。”金世纶硬气得很,除了这几年被别人叫“金社长”练出了胆气之外,她所营销的形象人设也不允许她低头服软。 “金社长,电影是对现实的艺术加工,如果全都按照现实来,那不如拍纪录片了你说是不是?”问题观光部的这些人,各个都有很唬人的头衔,但他们很清楚这个国家从来不是官员说了能算的,因此说话格外温柔,“你拍电影呼吁业界改变是好事,但也得考虑到受害者和家属们的心情。” “我跟那些被害者早就沟通过,这点就不劳各位长官费心了。”金世纶既然要拍,当然要去找当事人取材,当年拍摄《三振集团英语托业班》的时候她把超标污水的受害者抬出来造势,在宣传上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没道理现在弃置不用。 文化体育观光部的人麻爪了,这要是金基得之流的老家伙,他们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了,可金世纶现在是李阀的红人,又能赚钱又有影响力,连大统领都要小心对待,实在不肯合作他们也不好做得太过分,否则撕破了脸皮到时候倒霉的必然是他们。 “对不起,我有个电话进来了,非常重要的电话。”金世纶的手机开了工作模式,只有被她标注的特别号码可以打进来,而这些号码所代表的人都是比她工作更重要的,“失陪一下。” “什么,我哥醒过来了?他现在……我立刻过来。”看到梁葆光的号码时金世纶心里咯噔一下,四年来她还是第一次接到对面主动给她来电,她最期待也最害怕的就是这个号码,因为梁葆光联系她只可能是为了白冬的事。 毕竟是昏迷了四年的人,医生打来电话很难会是好消息,奇迹已经发生过一次,难道好事还能全都给这两口子占了不成?金世纶是抱着接受审判的心情接通电话的,但没想到对面传来的居然是好消息,白冬苏醒了,而且状态不错。 “非常抱歉,我家里出了点变故现在必须得回去,你们有什么事情跟朴代表说。”金世纶返回会议室撂下这句话后连一秒钟都没有多呆,飞快地冲向了电梯间,连叫助理都嫌来不及,准备自己开车去里昂诊所。 两边都在清潭洞,别说是开车了,即便走路过去也就是五分钟的事情,但这金世纶还是焦急得不行,这几分钟的时间确实很短,可架不住之前等待的四年时间太长。 火急火燎地冲下车又冲进病房,引入眼帘的却只有一张空床,金世纶当场就懵了,站在门口不知所措,而这时在前台值班的杨智媛总算追了上来,“金社长,白先生已经自己离开了。” “什么,他不是刚苏醒吗,就能自己动了?”金世纶一脸不可置信,虽然她不是专门学医的,但起码的常识还是有,一个人在床上躺着四年肌肉肯定都萎缩了,神经调集能力也会退化,哪有一醒来就自己跑了的道理。 “我也不懂啊,可事情就是这样,我们院长已经追过去了,可能这就是医学奇迹吧。”杨智媛摊开手,她只是个前台小妹,连护士学校都没上过,解释这些实在是难为她了。 “那他就没说要去哪里吗?”金世纶觉得那个男人身上发生什么神奇的事情都不离谱,当务之急不是弄清楚发生了什么,而是赶快见到他人。 “院长说他们往您的住处去了。”杨智媛回答道。 金世纶心里一甜,她本以为那个家伙一醒过来肯定先回花店,去见他青梅竹马的正牌夫人,没想到居然先往自己那儿跑,果然生了儿子就是不一样,他心里有我。不过转念一想,她又觉得不对,“他怎么知道我住处的,你们梁院长也不知道我住哪儿吧?”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杨智媛耸了耸肩。 李相模是特种作战出身,像他这种技能齐全的人如果走上邪路,要比那些“野路子”出身的坏蛋厉害得多。手头的工具箱打开来,从一堆小玩意儿中取出两块橡皮泥黏在了门锁扣对应的缝隙处,然后插上电引爆器连上电线,“退后一点,这东西的威力可不是闹着玩的,再远一点,退进安全楼道。” 嘭!一声巨响之后,整栋楼都晃了一下,那扇防暴装甲大门还算完好,但门框却从墙壁上脱离了,李相模用撬棍又撬了一下,就打开了一个可以进入的通道。保姆和保镖过来查看情况,他直接将枪口指了过去,“趴在地上双手抱头,别做让我误会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