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叫你一声哥,居然让我来给你当伴郎啊,一直以来我觉得我的同性朋友是最少的,没想到你比我还没男人缘啊。”梁葆光对着镜子整理自己胸前的胸花,习惯性地开始发牢骚。 白冬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别质疑我的人格魅力,我只是因为那件事情而变得有些孤僻,高中毕业后就很少跟人交流了。”这一点大学时代的同学们可以作证。 “听听你自己说的话,再去走廊上看看那群莺莺燕燕,你自习信吗?”梁葆光这人虽然喜欢御姐,但他很少留下麻烦,基本上开心几天就再也不见面了,但这小兄弟显然没学会他“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老辣。 白冬很无奈,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半年时间就走过了别的男人一辈子的路,“我只是不太擅长拒绝罢了,人家那么热情主动,也总不好直接泼冷水。” “啊,对对对,你是暖男。”梁葆光丢了个白眼过去,不过很快又露出了男人都懂的猥琐笑容,“话说回来,今天我看到伴娘了,长得挺漂亮的,有男朋友吗?” 伴郎和伴娘未必得是单身,但一定要是未婚,所以白冬对这种问题有心理准备,“我劝你还是不要动歪心思的好,那个女人可不是一般的厉害。” “厉害,再厉害能比我努纳还厉害?”梁葆光不信,李富贞他都能对付得来,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丫头片子还能把他给压制了不成,他可不信。 “蓝鲸本地人。”白冬就说了五个字。 “谢谢,不用了,OK,OK。”一听是蓝鲸本地的漂亮潘茜,梁葆光立刻一脸难受地抬起双手做了个敬谢不敏的动作,别说他没经历过所以不懂,他母亲就是蓝鲸人,他还能不懂? “呵。”白冬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蓝鲸的女人难道是什么洪水猛兽吗,反正他从来没这个觉得过,他老婆葛青青也是蓝鲸城里土生土长的女人,还是老城南出来的,不一样温柔贤惠么。一杆子打翻一船人要不得,妖魔化污名化更要不得。 “等下去接亲的时候,找鞋子之类的可别指望我出力。”梁葆光决定提前打个预防针,他虽然年纪没有很大,但身体是真的不行了,“我这几天做实验劳累得很,昨天赶飞机又没睡好……” “放心吧,今天没那种文化糟粕的环节。”闹亲本来是图个热闹喜庆,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忽然就变味了,燕子,啊不,岩子就差点因为这种破事退圈。 “怎么叫文化糟粕呢,什么都不搞不是挺没劲儿的,一生就这么一次机会啊。”梁葆光自认为看人是很准的,以他对这小子的了解,只怕跟葛青青两人这辈子是不会有生离,只会有死别了,“结婚就跟玩游戏一样,是有规则的。” “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白冬断然道。他是深思熟虑过的,气氛固然重要,可葛青青这身子骨哪里受得了半点折腾,万一着急上火又背过去了,大喜立马变大悲。亲有宾朋知道葛青青的情况,也都对此表示理解,反正大家都很久没有走动了,过来无非吃个饭随个礼,再拎两包喜糖回去。 一些地方结婚,新郎要起个大早去接亲,但白葛两家的距离实在太近了,说是邻居都不为过,所以车队快到中午的饭点了才出发,到了葛家正好吃午饭。因为前三年都在管控,所以很多人家原定的婚礼都被推后了,现在又恰逢国庆假日,结婚的人家不是一般的多,光一个小区里结婚的就有三家。 “这不会上错花轿嫁对郎吧?”梁葆光一开口就暴露年龄了。 “你清醒一点,把人接上了车直接就回去了,你当时古代还要在驿站休息呢,在说轿子上没有标记,车上没有车牌号的吗?”白冬觉得这老哥着实有点无聊。 “可惜,没乐子看了。”梁葆光非常遗憾。 接亲的整个流程都很顺利,因为葛青青的情况比较特殊,男女双方的家人朋友都没闹,客客气气的都不像是结婚,更没有抢亲的说法,白冬背上人就上车了。唯一的小插曲就是陈桦哭了,人家当妈的陈晔也就是眼眶一红,他这个当舅舅的却哭得稀里哗啦劝都劝不住,给旁边的摄影师都给整蒙了。 白冬感觉也没干什么事儿,就是应付一下亲戚就发现天色已经变黑了,再回过神来人又已经在丽思卡尔顿的宴会厅里坐着了,看着身边站着的权恩菲,他总算安定了一些,“恩菲,今天那两桌人就由你帮忙招呼了。” “放心吧哥,有我……我瑞芝姐在,那群女人肯定翻不起什么风浪来的。”权恩菲昨天上午就坐飞机来到蓝鲸城了,语言不通的情况下帮着忙前忙后,比起梁葆光更像个合格的伴郎。 白冬的目光扫过宴会厅的角落,那里坐着一群如同灯球般闪闪发亮,时时刻刻吸引着其他宾客们目光的美艳团体。白冬的高中女同学要么进了事业单位要么当了企业高管,主打一个成熟稳重,他的大学女同学干脆都是医生,和一群身穿小香风礼服长裙的偶像、演员们确实没法比。 “别人都好说,世纶那边……”白冬忍不住按了按眉心,原本他以为金世纶不会来的,毕竟现在的她怀着六七个月的身孕,显怀得特别明显,可谁知道她昨天晚上不声不响地飞到了蓝鲸。本来就很对不起人家,总不能连顿喜酒都不让吃吧,没办法,只能给她安排了座位,但这导致那一桌的气氛始终很诡异。 “妹妹,我要是有你一半的勇气,也不至于被个植物人打得落花流水。”现在金世纶在涵国可是炙手可热的影坛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