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让你们别开EMP干扰吗,怎么飞机掉下来了?”现场指挥官看着两架同时失控然后旋转着掉下来的黑鹰目瞪口呆,涵国的黑鹰买得很早,并且快要被国产的雄鹰全面取代了,即便如此一架也至少值五百万USD左右,这一下就是一千万没了。 “不知道,飞机遭受了未知攻击,我们和那两个行动小组也失去联系了。”普通人是看不到蛛丝的,也无法理解那种攻击方式,所以指挥车上负责监控战场的技术人员还以为是他们没侦测到的电子战攻击手段,“有可能是计算机病毒入侵,那些该死的飞机被霉国人开了后门……” “现在怎么办?没有直升机,连上面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无线电通讯也中断了,虽然摄像头还有画面传来,但角度不是对着地面就是对着天空,什么有用的信息都传不回来。”现代的防爆、反恐作战高度依赖信息技术,没有了这些情报上的优势,霉国佬也是被土枪土炮揍的命,遑论涵国人。 “再派两个特别行动小组上去,如果还是坚持不肯投降,可以直接击毙金泰六。”现场指挥发狠了,本来他很有机会升为将军衔的,现在把事情办成这样不挨处分就是好事了,哪里还愿意放过造成这一切的金泰六。 “不行啊,机要办公室那边特意打了电话过来,说绝对不能伤了金泰六的命,哪怕我们全都牺牲也要保住他。”这等于就是大统领直接下的命令了,虽然军队的指挥权在联合作战指挥司令部,可他们都是涵国人,肯定要听自己一把手的命令。 “混蛋,那白痴已经插手检方的内务了,现在还像往我们军中插一杠子吗?”首都守备军团和其前身第六军团,都隶属于霉菌而不是涵国官方,这是何等的讽刺,名义上的军团长高昌义占据如此重要的职位,也不过只是个中将而已,“尽管下令,一切后果由我承担。” “放肆,你承担个屁!果然国家不能仰仗你们这些没有文化也没有脑子的武夫。”就在现场指挥坚决下令的时候,指挥车的无线电里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混账,你是什么东西,现在是作战时期,现在人等不得干涉我军中调度和命令!”作为第五十五步兵师团的团长,现场指挥所用的这台车是跟总指挥中心连线的,但战时默认前线有临机决断的权力,所以他丝毫不怵,就是大统领来了也不怕。 “你知不知道金泰六做这些为的其实是钱,这场雨还不知道会杀死多少人,但是整个K股都完蛋了,KOSDAQ明天开盘会让我们的市场损上数千亿USD!而来自欧洲的庞大资本已经提前布局好了收割的套索。”无线电通讯的那边,男人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尖锐,“还有各种跨过贸易合同,如果因为不可抗力而完不成,我们要交十倍的违约金,一单就要赔数百数千万数亿美刀,全国的企业总共签了多少这样的协议你又知道吗?” “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只管清楚威胁,保护汉城人民的生命安全。”现场指挥毫不动摇地说道。 “是吗,可这些人如果因为你杀了金泰六而背上天文数字的债务,现在死还是之后跳海死又有什么区别?”电话那头的男人继续反问道,他觉得这些武夫是真的没脑子,“活捉金泰六,我们就有机会让他开口指认幕后凶手,哪怕将来还是要扯皮也能挽回巨大的损失,如果他死了那就是死无对证,这些债可就要由我们的国家来背了,以后子子孙孙都要给人家当奴隶,比现在更凄惨一万倍,你想过吗?你自己可以死,你们五十五师团的人想要死可以全部去死,但如果金泰六今天死了,你们就等着被写在历史书里给唾骂一千年一万年吧。” 如果金泰六活下来了,无论如何他们都会让这家伙开口指认背后的黑手,哪怕是假的编的也能拿出去当个说法,可一旦人死了,那他们怎么喊冤都没用了。所以从某种角度上讲,已经害死了数万人的金泰六反而是现在对涵国最重要的人,哪怕让大统领跟他换命,那些隐藏在暗中的利益集团也是肯的。 现场指挥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是谁,但能出现在总指挥中心就肯定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他原本不知道怎么的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一心只想杀人给手下报仇,可现在听明白利害关系之后就像被冰水从头浇到脚,立刻清醒了过来。 “让首都特别机动部队的同僚上,他们有泰瑟枪、捕捉网、一堆非致命武器,这样的活儿他们才是专业的。”既然不能伤到金泰六的性命,那他们五十五步兵师团的人就不合适了。 天台上的金泰六并没有因为杀戮而产生任何的心理负担,站在法阵的中心冷冷地看着躺在地上的白冬,那把并不可靠的步枪已经被他打飞了出去,“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吧,可怜的家伙,短浅的见识和可笑的追求,让你注定无法有所成就。” “我确实是个俗人,从没有过什么伟大的愿景,想的只是带回对我重要的人,重拾那些过去的美好时光罢了……但我至少没有用别人的尸骨去铺这条路。”白冬休息了一阵,已经稍稍缓过来一些了。 “哈,如果不是知道你杀过多少人,我说不定还真被你这张无辜的脸给骗了。”金泰六不屑地撇了撇嘴,“也许你觉得自己杀的都是死有余辜的坏人,所以不应该受到苛责,那么我为了实现更多人的幸福造成一些附带伤害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是两个人不通的价值观念所造成的差异,白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