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世界似乎一下子乱起来了,明星博物馆因为是三星系的子公司,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比疫情刚来的那段时间还要人心惶惶,连刚从霉国过来的黄没腰都在跟其他成员议论那几件事情,对此次回归的前景表示担忧。 在一众员工和艺人中,金泰花显得十分特立独行,除了练习舞蹈和歌曲就是在角落自闭发呆,耳机一带谁也不爱。不仅如此,明明没有几天就要上节目打歌了,她却每天迟到早退,偏偏公司和成员们还不好说她什么,谁让她是当初立场最坚定的留守者。 “新闻上说那个白冬-金世纶污染伤害关怀基金会把慈善晚宴放在了下个月十号……巧了泰花,下个月九号不就是你生日了么,我们到时候要不要也聚个餐热闹一下?”史黛芬妮·黄回到霉国已经好几年了,一直没怎么跟这些老队友联系,感觉有必要通过团建活动重建感情上的联系。 金泰花没有说话,冷冷地瞪了这个曾经跟她感情笃好的室友,扭头就去收拾自己的东西,“我有点累,今天就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情打电话叫我。” “诶……”史黛芬妮·黄一脸不解,不明白她提议去聚个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却被身后席地而坐的金小渊踢了一下,回头看的时候发现对方皱着眉头冲她直摇头,“怎么,我说错话了吗?” “你是不是这儿出问题了?”金小渊探头看到金泰花已经离开练习室了,才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狠狠地白了曾经的队内老三现在的队内老二一眼,“叔叔就是在三月九号走的,她这次生日恰好是叔叔的周年,你提议在这天聚餐不是故意找骂么?” “啊,我忘记了。”史黛芬妮·黄挠了挠头,金泰花父亲去世的时候她虽然没有亲自到场送别,但还是打了越洋电话安慰了曾经的好友,只是一年时间过去她都忘记这回事儿了,“我不是故意的,要不要追过去找她道歉?” “算了,你让她自己一个人呆会儿吧。”金小渊摇了摇头,这种事情越道歉越会引得别人心里不痛快。涵国人之所以会对这个日子特别敏感,是因为跟亲爹宗国的风俗一样,亲人去世一周年是要在家里祭拜超度的。 金泰花其实并没有太责怪史黛芙妮·黄的意思,毕竟曾经在一起同吃同住了十多年时间,非常了解那个人没心没肺的做派,她提早离开只是不想继续呆在那里罢了,如今的她并不怎么喜欢在人多的地方停留。 开车回家很快,不过十分钟之后她就出现在了自己的家里,把手机设置成静音后随手往沙发上一扔,外套也是随手挂在了架子上,迫不及待地进入了次卧。 主卧是金泰花自己睡觉休息的地方,次卧则被她改造成了神堂,画风跟那些巫婆神汉做法的地方差不多。挂在墙上的是三幅神仙的画像,没有名字根本看不出来分别都是谁,而墙边则放着莲花灯、招魂幡、控魂铃,一看就很专业。 金泰花答应过白冬,没有他在场的时候不去胡乱联系那些存在巨大安全隐患的东西,但她怎么可能忍得住呢。这个次卧的墙边摆着一张长条香案,上面有她父亲的遗照还有一个香炉,黑色木制的佛龛里是牌位。 “喂,妈妈,我有点想你吃炖的排骨了,周末回去你提前帮我做好不好?嗯,我最近没什么事情,不要紧的。”金泰花盘坐在地上,给自己的母亲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的母亲很是讶异,女儿差不多有一年没回去过了,即便要见面也是她到汉城去,没想到这次竟然主动提出来要回家,“你们不是要回归了吗,应该很忙的吧?” 女儿的状态一直让她很担心,但现在长子成家立业有了孩子,家里的眼镜店还需要人照看,她不得不在老家全州呆着,不然早去汉城陪着了。 “确实很忙,而且如果顺利的话,很可能今年一整年都没机会回去了,所以才要在回去之前看看你们呀。”金泰花的嗓音很低沉,这已经是她尽量表现得开朗一些的效果了。 “那就好,工作再重要也不要忘了照顾好自己,你毕竟是一个人生活,照我说赶紧找个可靠的男人才是要紧事,都那么大岁数了也不知道成家。”家长么,颠颠倒倒念叨的不就那么点事情,男人三十多岁还“能征善战”,女人三十多岁是各方面都在走下坡路了,“别总找年纪小的了,小男孩懂的怎么疼人吗?” “妈,不说这些了,要是没什么事情我就先挂断了。”金泰花主动打的电话,现在又主动提出来挂断,她实在不想听母亲说那些早就说过一万遍的话。 挂断电话之后,金泰花深深地吸入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只是吐字浑浊连成一片,叫人听不清她说的是什么。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香案上黄豆大的烛火提供了一丝照明,不知何时那烛火竟然晃动起来,随即啪地熄灭了,道道黑影在她身边左冲右突却始终不能动摇她分毫。 “呼。”白冬猛地睁开了眼睛,拿起床头的手机一看才晚上六点多钟,外面的天色已经黑透了,城市的霓虹透过百叶窗照射进来,在他脸上留下了五彩斑斓的色块。 “嘟噜噜噜……喂。”白冬的手机响了,他接通了电话,同时掀开被子走到墙边关了地暖,可能是温度开得太高了,大冬天他也睡出了一头热汗。 “请问是白冬先生吗?我是金芝秀。”电话那头的女人说道。 “呃,您好。”白冬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慌了一下,明明他自己才是受害人,但因为性别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