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课长伸手准备拉开玻璃门出去,就看到里面穿着睡衣外面套着棉服的权恩菲迎面走了进来,看她头发湿漉漉的模样,应该是刚刚洗完澡。 “哥,什么事情这么吵啊?”花店跟楼上的住宅完全分开,通往住处的入口在花店后面,所以权恩菲才会从外面进来。她直接无视了一课长,并非没认出来,而是上次见面闹得很不愉快。 “没什么,这位警官先生可能是对我有什么误会,不过现在误会已经解开,应该没事了。”白冬耸了耸肩,完全没把警视厅的人放在眼里的样子。 一课长哼了一声走到外面,打开路边一辆黑色的起亚欧菲莱斯坐了进去,车上自然是留了人的,“你们一直在这里盯梢,有注意到权恩菲的动向吗?” “她下午很早就过来了,之后一直没出去过,刚才是她今天来这里之后第一次下楼。”见领导询问情况,留在车里的盯梢人员非常肯定地回答道。 “你们百分之百确定吗,这里没有监视的死角?”一课长可能还是不太甘心。 “百分之百确定。”负责盯梢的有两个人,即便要解决卫生问题也是轮流换岗,以确保没有监视空档。虽然车子停在正面看不到花店后面的情况,但之前他们有实地确认过,那里不仅有一堵超过三米的围墙,顶上还插满了玻璃碎片,特种部队也得靠团队协作才能通过,更别说一个右手受了箭伤的病弱女人。 “即便避开我们的耳目溜出去,也不可能在一刻钟内从方背洞跑回三成洞,乘坐大众交通或者打的都会留下记录,两个人的大小车辆没动过,所以我们恰恰是他们不在场证明的证人。”另一个监视人员生怕领导觉得他们失职,赶紧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你们继续查,不要放松警惕,这两个家伙肯定是用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方法。”人就是这么倔,一旦认定了某件事后就算事实摆在面前也不会改变想法,有些人称之为直觉,有些人称之为灵感。 其实一课长没猜错,还就真是白冬和权恩菲下的手,只不过他再怎么坚信这两人犯了罪,也想不到他们有着非人的能力。权恩菲变身之后在大楼上方穿行,从方背洞回到三成洞只用了五分钟不到,回来后利用对地形的熟悉避开了所有摄像头和人眼监控,进了四楼的花房然后回到的楼下。 不仅如此,到现在他们还认为那两个凶手之中个头高的是白冬,殊不知那是金玟静狼人化的模样。戴着摩托车头盔也是为了遮掩异常的外貌,不然就算她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别人也认不出来她是傻帽家的女偶像。 警视厅的人走后,南部地检的人也离开了,只不过告别的时候态度明显带着近亲和讨好。虽然权恩菲在这里似乎有些不妥,但首席的女婿玩得再花那也是首席的女婿,不是他们这些普通检察官能随意批判的。 “哥,那家伙为什么一直盯着你不放,没道理。”权恩菲不爱动脑是因为懒,而不是因为她的脑子不好使,刑事一课的李课长自从白冬回来后就一直追在后面,已经持续了快一个半月,以他那种工作的性质,应该没时间也没精力来管这些才对。 “是仇恨,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白冬看过对方的灵魂,也谈不上好人坏人,就是性格比较冲动火爆,虽然也犯过不少错误,但是罪不至死。他不明白对方的恨意从何而来,可自己行的正坐得直,便不在乎了。 “要不要……”权恩菲的手在脖子这里比划了一下,倒不是说要直接把人干掉,而是制造点意外让对方休息一阵子,等到她们把M号房的主要负责人全都处理掉,再来慢慢地玩。 “没必要。”白冬摇了摇头,现在的他不想节外生枝,让警视厅的人盯着也是好事,相当于多了一群免费的保镖,不然以他在杨君一家事件中扮演的角色,还是会有不开眼的人过来找麻烦。 看店的时候,权铁雄的电话打了过来,显然他也收到了方背洞那边的消息,说起来瑞草区也在南部地检的辖区之内,“白冬,我昨天才把曹大勋叫过来训了话,今天他就被你弄死了,这会让我很被动的知道吗?” “伯父,这事儿可不是我做的。”权恩菲破的门,金玟静下的手,跟他白某人有什么关系? “哼,如果真的不是你做的,这时候你应该问我曹大勋是谁,而不是着急给自己开脱。”一个开花店的富二代,怎么会跟方背洞分局的局长认识?权铁雄可不是好糊弄的。 “您还不知道吗,那位姓李的课长刚才就在我这边,曹大勋死的时候他接到了电话,向我询问过一些情况。”白冬也不是毫无经验的少年郎,没那么容易被诈出实话。 “这种事情咱们爷俩还是别纠结了,彼此心里都有数就好,我打电话过来是想问问你别的事情。”曹大勋死在姜成邑的家里,坐实了他与M号房事件有关,如果他活着还能找理由辩驳一下,他死了那些还活着的人就会把罪责全都推到他头上,所以权铁雄一点都不担心会被反噬,那些人现在巴不得顺着他的意思办才好。 “您有什么事情就直接问吧。”白冬对权铁雄还是比较信心的,面对不太重要的问题完全可以给对方一个答案。 “总长这次的态度很耐人寻味,竟然力排众议要把连环杀人案的侦破放在M号房事件的后面,你跟他认识吗?我再问深一点,你跟他有交情吗?”权铁雄几分钟前刚刚接到了总长的电话,越过检长直接给他打电话本身就能说明一些问题,何况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