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氏,我侄子是你们在监视的吧,你们就让他在眼皮子底下被人砍死,这是严重的失职你知不知道?”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曹大勋带着自己的警卫强闯盘浦路十一号的大门,无视一路的阻拦直接推开了权铁雄的办公室 秘书官正好在这里汇报现场的情况,见他态度恶劣忍不住大声呵斥起来,“曹署长,请注意你说话的语气和态度,坐在你面前的是你的上官,可不是你的下属。” 曹大勋是瑞草区警署的署长,肩膀上四朵花的警总,但也只与检察系统的地方事务局长相当,比权铁雄这个检事低了两个级别,更别说差佬本身就比检察官矮一头,但这时候他怒气攻心,何况年过五旬的他也注定没有前途可言了,“上官怎么了,你们这些黑皮狗还管得到我的头上来么?” “放肆!”黑皮狗别人骂得,偏偏这些穿制服的差佬骂不得,秘书官当场就要把保卫叫进来给这老杂毛一点厉害瞧瞧,盘浦路不是谁都能撒野的地方。 “诶,曹署长刚刚丧子,情绪激动再所难免,咱们还是要有一些容人之量的好,不过刚才你说我们失职,那恕我不敢苟同了,我们是监视曹则彬,不是给他当保镖。”权铁雄说着要有容人之量,他自己却面带微笑地站了起来,那表情分明就是在故意刺激曹大勋,“曹署长当了三十年的差,难道还没弄清咱们之间的差别吗?” “什么差别?”曹大勋牙都快咬碎了,他自己连生了四个女儿,他弟弟也连生了两个女儿,曹则彬是家里下一代唯一的男丁,现在就这么被人给虐杀了,还是在直播中被杀的,要不是忌惮地检特勤的凶名早就发飙了。 “你们的本质工作是保护民众,查案只是顺带的,我们的本质工作是查案,保护民众只是顺带的,明白了吗?”权铁雄对于曹则彬的案子一直拿不下,本来就有很大意见,而这个姓曹的老东西就是最大的阻力,“本来我们没有搜查令不好进他的房子,可现在他死了,现场的一切都成了凶案的证据,啧啧,他的电脑和手机已经送去鉴证科采集数据了……” 曹大勋原本狰狞的表情一下子垮了,侄子做过什么他这个当大伯的最清楚不过,一旦曝光别说曹则彬要受万人唾弃,他跟他弟弟只怕也没法继续当差了,“你们,你们,该不会是你们为了查案对我侄子痛下杀手吧?” “诶,饭可以乱吃,可话不能乱讲,像这种严重的指控我们可是要告你诽谤的。”权铁雄连连摆手,过去他们不是没做过类似的事情,但对象都是些没背景的小人物,这次的事情他有八成把握就是自己的未来女婿干的,可偏偏那小子表现得极为自信,仿佛还在主动挑动他去追查一样。 “那就恳请权首席全力追查凶手,只要真凶落网,到时候我自会负荆请罪。”曹大勋之所以连夜赶到盘浦路,为的就是给南部地检施压,让他们尽快查出凶手,毕竟这案子不在他的方背洞辖区内,而在他老对手的江南行政区辖下。 因为涵国特有的“引导侦查”制度,他们这些穿制服的只能负责跑跑腿,怎么查实际还是南部地检名义上的三把手,实质上的一把手权铁雄说了算。 “怎么,我们怎么做事还用你教吗?”秘书官怒目而视,这分明是在言语上对他们进行绑架。 “好了,好了,我们会尽快查清楚这起凶杀案的,曹署长还是尽快回去吧,记得收拾收拾东西,不久你应该就能住上单间了。”权铁雄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然后在桌面上的座机按了一个钮,很快就有两个警卫进来把曹大勋拉走了。 “首席,今天很多人都看到这老杂毛大模大样地冲进来,如果咱们什么表示都没有,只怕威信和名声都要受到打击。”秘书官只是六等公务员,但能在地检当秘书官的都有很大话语权,属于各个长官的绝对心腹。 “放心,我那女婿又送了一份大礼过来,咱们只要接住就好,这狗东西没几天好蹦跶了,他不身败名裂我就摘了胸前这枚木槿章。”曹则彬的那些事,权铁雄也很清楚,只是一直拿不到实质性的证据没法把人抓起来而已,现在人死了,但证物都留下了,等于他们的案子也轻松告破了。 “您的女婿?”秘书官看到上司一个恶狠狠的眼神瞪过来,立马就知道自己失言了,赶紧低下头往后退了一步,“您放心,这件事我就算死也不会往外说的。” 权铁雄虽然不知道白冬是怎么做到的,但在他想来这应该是未来女婿在用特殊的方式讨好他这个老丈人,对于一个手段狠辣的人他并不排斥,论手段狠辣谁能比得过他们这些在地检上班的,白冬表现出的嫉恶如仇很对他的胃口,唯一觉得担心的就是自己宝贝女儿将来会玩不过他。 这边产生了误会的同时,喝了两瓶啤酒才勉强把杀人后的激动给遮掩下去的金玟静已经被柳智敏打车带回了宿舍。除了某人长期不在之外其他成员都在客厅里坐着,一副三堂会审的架势,而柳智敏扮演的显然是御史大夫,也就是主审的角色,“臭丫头,这次你被抓了个人赃并获,总没有话说了吧。” “虽然,但是……”忙内想说虽然大家都不是小姑娘了,但跟男人在KTV的包间洗手间里做那种事情,还是有些太超过了,更别提她还是跟其他女人一起,但一想到涵国长幼有序而金玟静比她年纪更大,还是忍住了没多嘴。 “这是个误会,不是你们想的那样。”金玟静板着脸否认道。 “哈?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