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水边拍摄,而且现场人员众多情况复杂,所以金世纶一早就安排了救护车辆在一旁保证现场拍摄工作的安全,她本意是应对有可能出现的踩踏事件,或者落水事件,万万没想到这些医疗支援还需要处理箭伤。 “白先生,这种情况下我们只能做简单的伤口处理,要去医院拍了片子才能拿出完善的解决方案,所以要尽快将人送到医院去。”救援人员第一时间就找上了白冬,显然知道这片场里谁才是真正说一不二的那个,最后结账的是老板娘没错,可拿主意的永远都是男人,谁让这里是涵国呢。 “那就赶紧先送去医院吧,到地方了发个定位给我,等一下我就过去。”白冬握着权恩菲的手给了她一个彼此都懂的眼神,然后拍了拍肩膀目送医护人员把她用担架抬上救护车。 “完喽,完喽,完喽,完喽……”涵国有两种救护车,一种是紧急救援中心的橙色救援车,还有一种是医院急救中心的救护车,今天权恩菲坐的是后者。 白绿的配色本就让人看着不舒服,躺在里面听到警笛声后她更加不爽了,就差直接开口骂人。这美式的Code3是重症病人紧急护送才会用到的警笛,她不过是胳膊上中了一箭而已,怎么搞得跟快死了一样,忒不吉利。 救护车离开之后,白冬发现不仅仅是外人看他的眼神像在看垃圾,连金世纶都似乎觉得不可思议,人家可是为了帮他挡箭才受伤的,他居然连陪着去医院都不愿意,硬留在这里陪小的。 “呃,这边的事情抓紧进行完,我着急去医院的。”白冬很想把事情解释清楚,但这事儿根本就解释不清楚,难道要他说权恩菲中了一箭跟普通人被蚊子咬了一下差不多吗,又或者说他今天在这里做的布局关系到数千万人的生死? “好的,大家动作快一点,把样本封存好送上车。”金世纶在震惊之后自然是无尽的狂喜,姓权的你帮他挡了一箭又如何,还不是比不上我受他青睐?果然女人就跟白菜一样,越是水灵越是嫩就越是受欢迎。而且换自己在那个地方肯定也会毫不犹豫地帮他挡这一箭,只是站得太远才被那姓权的抢了机会。 警察来到现场取证,白冬作为最接近权恩菲的第一目击者,当然是要被拉去做笔录的。因为现场的记者实在太多了,哪怕一课长亲自到场也不敢刻意刁难他,何况他还是个身份敏感的外国人,“为什么每次出这种事情都有你?” “李课长,我也想问你呢,一个刑事一课的课长不在办公室里呆着,怎么每次出这种事情也有你?”警视厅的人怀疑白冬,殊不知白冬也在怀疑警视厅,那些坏人如此嚣张,要说没有人照顾是绝对不可能的,“那天在Burnin Day俱乐部里面虽然没有见到你,但出来之后我却看到了你的车呢。” “小子,注意你的态度,现在是我在问你话。”李课长非常痛哭,而人的一切痛苦本质上都是对自己无能的愤怒,他明明知道白冬有问题,可就是抓不住这个混蛋的尾巴。 “在问我话之前你不应该先来一段贯口吗,米兰达什么的。”白冬的脸上满是戏谑,根本就没把对方当回事儿,因为这位李科长毫无疑问地越权了。 不要以为他是警视厅的一课长,就能插手管仁川的事情,这是仁川警视本部的管辖范围,他一个汉城警视厅总部的课长出现在这里就已经是严重违纪了,更不要说还主动接触重要证人。 “你可以跟我耍滑头,但你最好一直别露出破绽,否则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一课长恨恨地放出了狠话。 “李课长,你是穿制服的,不知道说话要将证据吗?还是说跟那些江湖混混搞在一起把你的脑袋给弄糊涂了,以为声音大就能吓唬到人啊!”白冬越往后说声音越大,以至于乱哄哄的现场忽然静了下来,都扭头往这边看。 李课长是真的恼了,他确信白冬跟多起命案有关,所以白冬现在的所作所为在他眼里就是嚣张的挑衅,“别以为我们照不到证据就拿你没办法,做过的事情你心里清楚,人在做天在看,今天这一箭难道还没有让你警醒吗?不跟我们合作总有一天你要给那些被你害死的人偿命!” “我告你诽谤啊,他诽谤我呀,他在诽谤我呀!”白冬当即大声了嚷嚷了起来,现场的记者们纷纷把相机朝这边举了起来,一课长揪住他领子的画面被全方位多角度地拍摄了下来。 救护车开的飞快,因为权恩菲坚持要求去里昂诊所接受检查和治疗,不接受就近的仁川医院。因为她是患者她说了算了,所以救护人员仅仅给她做了个简单的包扎,收了救护车的出动费用和外科急诊费用就把她送了出去。 里昂诊所的救护车已经在医院外面等着了,权恩菲胳膊上插了一支箭跟没事儿人一样上了车,上去之后她东张西望了一番就评头论足起来,“你们这救护车真不错,比我们公司的保姆车还豪华,真不愧是有钱人特供。” 开车的杨智媛点了点头,这辆由GMC Savana改造而成的救护车确实非常豪华,里面的设备也是普通救护车所难以望其项背了,毕竟真金白银花了不老少。 “权小姐,比起这个来,还是你的特殊体质更值得让人惊讶。”梁葆光手里拿着一本期刊杂志,他不忙的时候似乎永远都在看医疗期刊,就跟普通人玩手机一样,但今天他却难得地放下手中的册子,拿着一幅Vienx的卡片式放大镜对着权恩菲的胳膊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