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惠娟来到曹县皇宫酒店的时候,着实被外面的异常场面震惊到了,那些狗仔可能是笃定了白冬跟金芝秀没地方跑,一改平时蹲草丛的风格,一个个大模大样地挂着相机在附近闲逛,还有些聚在吸烟亭里抽烟聊天。 “您好,我是给顶层客房送花的。”黄惠娟怎么说也是准备着司法考试的人,不至于无脑到进来就跟人家说自己是来送药的,她去买了药之后就到花店拿了一捧花束,做好了伪装才过来的。 “好的,白先生已经来电通知过我们了,请您前往左手边的电梯间,到时候会有专人送您上去。”前台小姐姐冲黄惠娟挤眉弄眼,一幅我都懂的表情。 “谢谢。”黄惠娟对此不置可否,反正不管谁来问她都只是来送花的,其他的一概不知道。 转身从前台走到电梯厅的这一路,黄惠娟看得眼睛都花了,不得不说这家酒店真不愧皇宫之名,装修富丽堂皇且极具民族特色,就是刚开业没多久生意不太好,里面丝毫感受不到人气。一开始她觉得自己哪一天要是也能随便住这种酒店就好了,但转念一想她要是通过了司法考试岂不是应该专门抓来这里消费的人? “小姐,往前走就是白先生的包房了。”电梯来到三十六楼,工作人员没有出电梯,只是做了个请的手势让黄惠娟单独进去,客人没有叫客房服务的时候他们是不好进入套房范围的。 “好的。”黄惠娟离开电梯才发现自己已经在套房里了,穿过客厅走到里面的卧室门口,抬手敲了两下门框,“社长,我帮你们送东西过来了。” “这次麻烦你了。”白冬打开门迎了出来,接过花束后另一只手拿过药,交到了金芝秀的手中,然而后者将药随手放在了床头柜上,将花抢过来抱在了手中。 黄惠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她还是第一次看到金芝秀本人,在涵国女人的审美中长这样的无疑就是神颜。原本觉得离自己十分遥远的人物忽然用这种方式出现,让她产生了强烈的不真实感,拉住白冬的衣服跟他说起了悄悄话,“社长,您现在准备怎么办,要不然把权小姐叫过来打掩护?” “她还有事要忙,没那个必要。”白冬何等聪明的人物,只听了权恩菲的名字就知道黄惠娟想要说什么,无非就是让权恩菲来这里露个面,表示她们才是住在一起的,然后让金芝秀单独开个房间说她只是碰巧来了同一家酒店而已。 这样听着很假但至少说得过去,粉丝之中愿意相信的人自然会信,不愿意信的人也可以不信。白冬也不是没想过这样的办法,但相比于他跟金芝秀这点小小的窘境,权恩菲正在做的才是真正重要的事情,早上让她分心已经很过意不去了。 “那您准备怎么离开?”黄惠娟反问道。 “为什么要离开,我们准备自动续房再住一晚上。”只要这间套房没有被其他人预定,理论上他们可以一直续房,白冬他们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下午兵荒马乱地折腾了那么久,现在天已经又黑了下来。 “收手吧社长,外面全是狗仔。”黄惠娟都快无语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那种事情呢?搞一夜情的她听说过,连着搞两夜还真不常见,“现在他们正想方设法窥探这里面的情况呢。” “我心里有数,你先回去吧。”白冬摆了摆手,他又没准备真的睡在这里,只是想要等到后半夜找机会溜出去罢了,那些狗仔就算再离开,也不可能比制药工厂的持枪守卫厉害,以他的特殊能力总能找到离开的空档。 黄惠娟没有再劝,又多看了一眼金芝秀便离开了,而金芝秀摆弄着手里的花束,“可以看得出来,那个小妹妹儿很喜欢你。” “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白冬坐回了沙发上,拿出手机跟人发信息。 “你这样无趣的人,确实做不出下药占女人便宜的事情,从中午到现在你连一次主动看向我都没有过,一直摆弄你的破手机。”很小的时候金芝秀就知道自己长得好看,无论是同龄人还是年长一些的,只要是男性就会忍不住偷偷看她的脸,而今天白冬刷新了她的认知,这个家伙从她醒来之后就没拿正眼瞧过她。 “你就没点正事做么,我不一样,我很忙的。”白冬正在和权恩菲交流,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点击,让她根据指示搜索曹县皇宫酒店附近的几栋高楼。 金泰六是那种自我且自负到了极点的人,做事情谋定而后动然后坚信自己一定会成功,白冬对这样的人很了解,他们总会在事后找个最好的观众席来欣赏自己的“杰作”。 沈力昨天做的那些事情,可能从他个人角度出发没察觉出有任何不妥,一切都是为了他的目的而进行的,但白冬却认为那个家伙受到了金泰六的蛊惑。就好比魔术师玩心理魔术时引导观众进行“强选”一样,很多时候人们自以为的选择其实是别人帮他们做的。‘’ “哥,理论上只要够高,这个方向上的所有大楼都有可能。”现在天色还没完全黑透,权恩菲的行动受到了很大的限制,所以寻找的效率不是很高,而且曹县皇宫酒店就在宣陵站旁边,周边的高楼大厦非常多,三十六层以上的建筑比比皆是。 “找不到就先别找了,天黑之后他的优势更大,你直接去店里等着我。”白冬总感觉有些不安,这种不安已经持续好几天了,却一直没找到源头。就在他放下手机的一瞬间,外面走廊上响起了凄厉的警铃声,这是自动式消防报警器的声音,“这是火灾的警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