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帮忙挂个急诊。”崔瑞娜感觉自己有必要重新认识一下这位姐姐了,曾经像是母亲一样照顾她们的女人,如今变成痛经就要挂急诊的娇气包了,虽然这东西疼起来是真的能要人命,但你挂了急诊也没用啊。 再牛的医院,急诊都是不需要预约的,但急诊花的钱跟门诊肯定也是不一样的。某些留学生出门在外以为看病跟在家里一样便宜,十块钱挂个号医生就给看病了,然后感冒发烧跑到学校的附属医院去挂急诊,结果药都没开就简简单单打了一针,账单出来直接上万。 当然了,这种学生上的肯定是不错的学校,附属医院比普通医院更贵,这里点名批评延世大学赛弗兰斯医院,像高丽病院、成均馆三星病院、首尔大学医院,人家虽然贵但起码很靠谱,赛弗兰斯是既贵又离谱。 “您好,请出示国民健康保险和身份证件,驾照或者住民登录证都可以。”负责接待病人的既不是医生也不是护士,而是行政岗的工作人员,她们身上的制服不是白案大褂,而是白色的女士罩衫,不是胸前挂了牌子根本看不出是医院的工作人员。 “瑞娜,我钱包在这里,帮我拿一下,顺便把银行卡也拿出来刷一下。”演戏就要演全套,权恩菲一直捂着肚子弯着腰,以前真疼的时候她都是这样的,今天演了一会儿就找到感觉了。 “姐姐,你去抢银行了?”崔瑞娜从权恩菲的钱包里抽了一张白地金字的银行卡出来,她一眼就认出了这是韩亚银行的私人银行卡,要存一百万美刀才能开卡,而她之所以认得是因为那位希捷集团的会长亲弟弟曾经在吃饭付账的时候炫耀过。 “什么抢银行,我就不能有点私房钱么。”权恩菲大呼不妙,她出门时随手就把钱包带上了,根本没想过把里面这张新卡拿出来。她是不想因为通货膨胀而白白损失存款,就申请了一张私人银行卡用于投资理财,没想到这小妹妹年纪不大见识倒不小。 崔瑞娜两个嘴角向下拉,做了个不信的鬼脸,虽然反过来看上面的签名是权恩菲私人的卡,但她觉得这钱是白冬给的,不然解释不了一个近乎失业的前职女Idol会有这么多的钱。队长的家里是什么情况,她算是队里比较清楚的了,这老姐肯定是拿了男人的钱碍于面子不想承认。 “您好,这是您的挂号单,请去1号诊室咨询医生。”挂号的引导员把挂号单和账单打出来,跟身份证件还有银行卡一起递给了坐在面前的崔瑞娜。 “嘶。”崔瑞娜已经有心理准备了,但还是被上面的一串零给惊得倒吸一口凉气,来医院连医生的面都没见着,光是挂个号就没了四十万KRW。 “您好,请问有什么能帮助您的吗?”跟某些国家的医生不同,这位在急诊坐诊的中年男医生对病人非常客气,那表情不像是在给人看病,而像是在做生意。 “医生,我肚子疼,疼到直不起腰的那种。”权恩菲愁眉苦脸地说道。 “那您自己考虑是什么原因呢?”医生不是神,不可能病人一说哪哪疼就立刻判断出来是什么毛病,事实上患者自己才是掌握着最多信息的人,只是大部分人不懂医学知识不会判断而已。 “可能是痛经吧,我一直都有这毛病。”权恩菲说道。 医生摇了摇头,显然不赞同这种说法,“那您捂着的地方就不对了,躺到检查台上去,衣服和鞋子不用脱,这里疼吗,那这里呢。”等权恩菲躺下后他便伸手按了两下。 “看位置考虑是急性盲肠炎,但具体的要先做了检查才能确定,我给您开个单子去做个超声波过来。”全世界的医生都一样的,为了准确诊断出病因会开很多检查项目,事实上这也是对病人负责。 “不会要排队吧,我可疼了。”权恩菲依然捂着肚子。 “那没办法的,现在全汉城的医院都很忙。”疫情当下,涵国本就紧张的医疗资源更不够用了,也就是圣母医院收费过于高昂,劝退了相当一部分“平民”患者,不然情况只会更夸张。 权恩菲和崔瑞娜来到了医院的三楼B超室,发现外面的等待区坐满了人,其中不乏一些挺着大肚子的孕妇。扫描过单子之后,发现排号已经在三十开外了,崔瑞娜顿时一阵头皮发麻,“姐,我……” “你要是有事情要忙就先去忙吧,这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去呢,虽然我疼得动不了,可现在也不需要到处跑了,哎哟哟。”权恩菲说完又开始了她的表演。 本来崔瑞娜是想着干脆回公司的,坐在这里干等着无疑是浪费时间,但队长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她哪里还好意思离开,别最后忙活了老半天都没落个好,反而还要被抱怨。 权恩菲宁可破坏自己的人设也要将崔瑞娜留在身边,只是为了不那么显眼而。她来医院的真正目的是为了在这里蹲守可能会出现的邪恶罪犯,以那些人的凶残毒辣,肯定会无比谨慎,所以她觉得身边带个傻白甜能有效降低别人的警惕,到时候就算她东张西望也不会惹人怀疑。 “那我先睡一会儿好吧,有事了姐姐叫我。”崔瑞娜这些天非常累,每个晚上都在为新专辑的歌曲而练习,白天还要去公司跟各个部门的人商讨问题。头靠在权恩菲的肩头,不一会儿她就进入了梦乡,胳膊瘫软了下来。 权恩菲眯着眼睛作出假寐的样子,眼睛却不断在来往的人身上扫过,她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那些人会来B超室这里。既然是做器官移植生意的,器官的状态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