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尼,你发什么呆,要不是冻得直发抖,我还以为你趴在我肩膀上睡着了呢?”金玟静轻轻地拍了拍柳智敏的后背,然后退了一步双手扶住她的肩膀,用困惑的眼神看着她。 柳智敏的身子晃了一下,从恍惚的状态中回过了神,外面安静得很,卧室门下面的缝隙漆黑片,说明外面的客厅里现在并没有开灯,所以也应该没有人。 这让她彻底迷糊了,如果外面的声音是假的,那么她面前的这个金玟静就是真的,可如果面前的这个是真的,那她刚才听到的那句叫人毛骨悚然的话也是幻听?有没有一种可能…… 她不敢再想了,她只知道自己的身上一定出了问题,出了大问题。 “我有点害怕,待会儿开着灯睡觉可以吗?”本来一阵口干舌燥的柳智敏很想出去喝口水的,但想到刚才的诡异景象她似乎又不那么渴了。 “可以,我待会儿戴着眼罩睡好了。”艺人经常要做长距离移动,在车上、船上、飞机上补觉再正常不过了,所以几乎人手一个睡眠眼罩。 看到室友这么体谅自己,柳智敏觉得非常欣慰,但她依然觉得换房子的事情要提上日程了。继续住在这里,她就算不会被鬼弄死迟早也要精神分裂,两种下场没多大区别。 对面的金玟静好像也挺冷的,去自己的包里拿了眼罩之后飞快地钻回了被窝里,“对了,欧尼你的手机和钱包不是说丢了么,又给找回来了?” 柳智敏呆了一下,她昨天确实找了半天手机,想打电话给忙内和吉赛尔问她们人在哪里,但那不是梦里发生的事情吗,金玟静为什么会这么问,“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和钱包丢了?” “不是欧尼你自己说的吗?早上一起来你就说自己的手机跟钱包不见了,没有闹铃提醒才会睡懒觉的。”金玟静正在理自己的头发,防止待会儿戴眼罩的时候把头发弄到脸上,“忙内帮你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呢,最后是在哪儿找到的,那天的烤串店里还是出租车上?” 柳智敏早上一起来,手机就在她的床头柜上放着,钱包则是在她自己羽绒服的内侧口袋里。对于金玟静说的这些事情她一点记忆都没有,但她不认为对方说谎了,因为只要她找忙内确认一下就可以知道是不是真的。 如果夜里没找到手机是真的,那是不是意味着之前她以为是噩梦的其实是现实,以为是现实的其实才是梦!那现在她身处的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看着已经戴上了《大逃出》同款青蛙眼罩的室友,柳智敏的心里乱成了一团乱麻,她只希望白天赶紧到来,好赶紧找个心理医生看看自己是不是已经精神分裂了。 这时候她有些庆幸组合还不温不火了,要是大红大紫的话她哪里有时间思考这些问题。很多当红艺人都是一两天前还正常活动,对着镜头笑得很开心,一天两后就突然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在涵国和尼本类似的例子格外多。 太阳照常升起,又是新的一天,按照一周的时间安排,今天虽然没有任何通告需要跑,但她们四个人都要去公司练习舞蹈。说句难听的,她们在公司里都属于天分不够背景来凑的关系户,想要混出头只寄希望于“勤能补拙”了。 柳智敏早早的给经纪人打了一个电话,说自己玉玉了要去看心理医生,并且还提出来让对方陪着自己一起去。 经纪人也就占着理的时候能教训她几句,像对待其他练习生那样动辄骂到狗血喷头是绝对不敢了,听她说事由之后直接就给了一天假,并表示她喜欢的话去自由活动也可以,只要别被狗仔拍到抽烟喝酒进夜店就行。 方块对女娃那种培养方式属于放养,队里有个能唱、跳、Rap、写歌、编舞甚至会做节目的制作人,还有个能跟放送局部长称兄道弟和各领域名人胡聊海侃的社交牛哔症患者,剩下的人包括经纪人全都躺平也不愁组合不出成绩。 明星博物馆对吒的培养方式属于放弃,队里有个人常年住在霉国来公司来得比粉丝都少,号称Rap担当却连韩语都说不利索的;有个除了微笑没有其他表情,一跳舞就像机器的跳舞机器,还有一个除了唱歌其他都拿不太出手的纯主唱,最能C的那个偏偏还是个黑料一堆的节奏达人,遇到这种组合,经纪人自然也不会去想业绩的事。 柳智敏可不清楚经纪人的心路历程,她只想赶紧从亦真亦幻的诡异折磨中脱离出来,所以请到假之后就联系自己的父亲,让他帮忙问问有没有靠谱的心理医生。 早上十点钟,位于鹤洞的一家心理诊所办公室里,柳智敏在助理的陪同下接受初步的诊断。所谓的诊断其实就是填表,医生只是再她进来之后问了问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最近遇上了什么烦心事等等简单的问题,就给了她几张表来做测验。 柳智敏可不是个好脾气的人,能耐住性子老老实实填表,完全是被恐惧给支配的,她现在别说天黑了,只要进入昏暗的环境就会开始紧张不安。 很快,几张表格就填完了,双方事先签署了保密合同,也不担心这份表格被流传到外面去,但看着对方拿着表一幅审视的模样,她就有种被扒光的感觉,心里面更加烦躁了。 “柳小姐的各项心理测验结果都还好,也就SCL-90中的焦虑因子达到了二点五,其余各因子均小于一,通过问题初步判断您的内心存在趋避式冲突……”心理医生一上来就是一大堆专业术语,听得她晕乎乎的,但最终的结果她还是听懂了的,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