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了没有,下面的就是目标吗?”长着一张大众脸的男人叫申在汉,属于掉在人堆里找都不好找的那种,他是个职业清道夫,但偶尔也做绑票的活儿。 “就是他,长得这么帅还一脸欠揍的,除了这个混蛋还真就找不到到其他人了,而且那两个挂件也惹眼得很,不会有错。”手机屏幕上开着视频聊天,那头是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如果白冬能看到画面的话就会立刻认出来,这是下午曾经跟他在一张桌子上打过牌的牌友。 申在汉能活到今天不是他的本事有多强,而是他足够小心谨慎,知道什么时候该莽什么时候该怂,“在酒店里不好动手,要么等他返程的路上找机会,要么就得把他骗出酒店去。” “返程的路上变数太多了,得想办法就在这里解决。”中年男子虽然极力掩饰,但他的焦急还是清清楚楚地写在脸上,“你有没有靠谱的计划?” “可以试试,但得加钱,你要知道我做这一单活得顶着多大的压力,Hih One的人不是好相与的。”申在汉难得接到个大单子,今天下午开着车只用两个多小时就从汉城赶到了这里,不宰狠狠雇主一刀对不起他这一路的奔波。 “钱的事情好说,只要你午夜之前把人送到我的面前,给你再加一个亿,现金付款。”中年男子咬牙切齿地答复道,别看他在赌桌上可以一掷千金,但这方面要价的行情本就不高,劈个人也就差不多这价钱了。 “一言为定,等我的好消息吧。”申在汉一听能拿到现金,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因为这笔钱都能进他私人的口袋。平时都是在暗网上面接的单子,虽然安全性是很有保障,却要被平台抽掉百分之七十的佣金,都快赶上吸血鬼经纪公司了。 因为职业的关系申在汉平时很少跟人接触,只有身边的弟弟既是亲人又是搭档,彼此间的信任肯定要比一般的合作关系要强,“没办法了,只能用不是办法的办法,那个老办法了。” 话说得跟绕口令一样,但申在焕了然地点头,他们敢做绑票的活肯定有一套成体系的流程,“哥你小心一点,我来了江原道之后总有种不舒服的感觉,这不是什么好事。” “别想太多了,只是单纯的人多而已,咱们两个宅在家里太久,怕这种场合是正常现象。”比起弟弟的阴沉孤僻,申在汉要显得稍微阳光一点,至少不会去便利店买东西时候一言不发,全程只跟店员拿手势比划。 白冬其实早就注意到有人在看他们这个方向了,只是人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也没表示而已,现在见到两人中的一个走了过来,他不禁向权恩菲打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地眨了眨眼睛,表示收到了他打的讯号,但还是跟金雪贤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白社长您好,方便耽误您几分钟时间吗?”申在焕走到桌边站定,用蚊子哼一样的声音问到。 “请坐……我们以前认识?”白冬的记忆力超强,见过一次且有过交流的人他绝对不会忘记,所以非常确定对方跟他没有过交集,再结合之前看到情形,可以确定这是来搞事的。 “应该还是第一次见面,不过我看过不少关于您的新闻,呃……”申在焕瞥了旁边的权恩菲一眼,把头稍微低了一些下来,“听说您还挺有钱的。” 白冬在心里冷笑,平平无奇的长相加略显自卑的神态,几乎是“无害”两个字最好的注脚,并且这小伙子的演技也非常出色,但也不是完全没有破绽。这个人可以压低了自己说话的声音,营造出一种紧张害怕的错觉,但他说话太过不疾不徐了,真正有紧张情绪的人会不自觉地加快自己的语速。 “我家底也就还行吧,但不能完全否认你的说法。”白冬挑了一下眉毛,双手交叠放在胸前,“怎么,朋友你不会是想要向第一次见面的人借钱吧?” “您误会了。”申在焕连连摆手,表示并非如此,“我家里急等着用钱菜来赌场碰碰运气,没想到连本金都输了进去,现在实在没办法只能想办法出手自己的传家宝了。” “哦,什么传家宝,破旧的雷德神圣控诉者?”白冬表现出很感兴趣的样子,对方的故事明明漏洞百出,但在赌场这种场景之下却又显得十分合理。 “是一件玉器,我不敢带在身上就锁紧车子里了,如果您感兴趣可以跟我一起去停车场看看东西的成色。”申在焕说话的同时不断摆弄手指。 “可以,只是看看又上不了当,哈哈。”白冬拍了拍权恩菲的胳膊,示意她先离开,“你们俩先回房间吧,我跟这位小哥去看看东西马上就回来。” “不用我陪你的吗?”权恩菲有些担心白冬单独跟别人出去,她觉得自己在旁边会好一些,即便发生了什么意外,也可以动用能力保护他的周全。 “没事儿,停车场人来人往的,你还怕我给人绑走啊。”白冬开起了玩笑。 申在焕心里打了一个突,还以为自己的目的被看穿了,但随后见白冬真的愿意孤身和他去停车场,才稍稍放心了下来。别看他没有白冬高也没有白冬壮,但每一天都花了大量的时间在技击格斗的训练上,自信一个回合就能把对方撂倒。 兄弟俩的手机还保持着通话状态,电话那头的申在汉听到了这边的进展,立刻着手在停车场寻找监控死角,然后挪动车子停过去。等下人来了,直接弄晕拷在车里就行了。 “兄弟,你那件玉器有多大,是古董还是新水?价格太高了我可不要啊。”贪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