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一小注。”白冬是大盲注之后的第一家,公共牌开梅花尖、钩和红桃五,手中的底牌是一张方片六加一张梅花六的小对子,却非常嚣张地往池子里丢了五张写有1000字样的方形筹码。 这房间里的筹码和楼底下的不一样,数字代表的并不是KRW而是USD,他来这么一手立刻就由两个底牌不行的选择盖牌了,剩下的三个即便尽量保持扑克脸,也难免流露出一丝凝重。 因为以前没有在一起打过牌,摸不清白冬的路数,所以他们才会这么难以做决定。大家都不是差钱的人,但钱再多毕竟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不会当成石头往水里扔。 因为加注必须是下注的两倍或以上,过了一圈后Turn牌发出一张梅花三,白冬再次丢了一枚10000的筹码进池子,当即又有两个人盖牌了,只剩下一个头发全白的老头和他顶着。 老头跟注跟得犹犹豫豫,在外行人来看,会觉得他牌就算大些也大得有限,但行家老手却会怀疑这老东西是在表演,故意引诱白冬多下注。 事实上老头的底牌确实不错,方片尖和梅花圈,无论第五张开出什么他保底也是一个大对子,但因为场上有三张同花色的牌,所以他的牌也只是不错而已。白冬敢这么加注手中应该是两张梅花,这样他无论如何都是输的,之所以到现在还敢顶着,是想赌一手白冬诈和,并不是他自己的牌有多硬,“跟。” River发出一张黑桃六白冬反而不加注了,一幅意料之外的样子,但老头却觉得他是在勾引自己加注,怕自己盖牌不看。这种时候应该果断弃牌的,但为了接下来的局不被牵着鼻子走,还是顶住压力继续跟了一注。 僵持到最后的摊牌阶段,仅剩的两个玩家翻出手牌比大小,白冬是三条六对面是一对A,他小赢两分却吃进了池子里的所有筹码。老头气得跳脚,不是因为他输了多少钱,而是因为他彻底被耍了。本以为这小子是诈和,结果人家是炸和,一个偏旁部首的不同就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意思。 最后这张牌如果不是六也不是梅花,那么无论开出什么老头都是赢的,因为台面上和两人手中已经有五张梅花了,按照概率来白冬的赢面算不足四分之一,结果愣是被他赢了。 桌上的其他几个人也看出来了,白冬是一个喜欢冒险的人,这样的人运气好时确实无法阻挡,但时间一长肯定会被他们操作,所以输了钱反而放松了下来。就这样玩到大半夜且中途又加进了一个人,白冬在桌上输了十几万USD,把之前玩二十一点赢的全都赔了不说,还倒贴了好几万进去。 “有点扛不住先回去睡觉了,明天谁也别走啊,咱们继续。”白冬把手搭在权恩菲的肩膀上,露出一个男人都懂女人也懂的表情,看他的兴致似乎输钱一点都不影响心情。 “这个自然,白先生兴致好我们也不能扫兴才是。”几个人都把白冬当肥羊,脸上都笑眯眯的。 “对了,这还是什么慈善赌局是吧。”白冬把手里剩下的几张赌注一股脑地丢给了负责发牌的荷官,“帮我捐出去吧,相信这个善举会帮我明天获得好运气。” 一直走出电梯,白冬都和权恩菲紧紧贴在一起,但是进了房间之后他立刻放开了手。这里面江原乐园酒店是万万不敢安装监控的,除非他们生意不想做了,但他专心想事情根本没差距到旁边的权恩菲脸上闪过的失望神色。 “哥,你今天玩了一晚上,找到要找的人了么,或者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了么?”双人搭档中权恩菲并非智力担当,她的能力完全就是当打手用的,索性白冬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但还是想知道事情的进度到底如何了。 “先别着急,今天咱们只是打窝子去的,明天才是提竿钓大鱼的环节。”白冬把领带一扯西服一脱,木字形躺在了床上,因为双床房的床有些小,他的胳膊都伸到床外面去了。 “钓鱼,怎么钓啊?”权恩菲不管,并不代表她不好奇。 “如果明天我大杀四方,赢得让Hih One集团都肉疼,你说他们是老老实实给我兑换筹码呢,还是会想点盘外招?”白冬撑起身子,看着权恩菲。 “应该会兑换吧,毕竟这么大的赌场。”权恩菲并不清楚这里每天的流水是多少,但应该大得惊人才是,如果为了某个人而败坏了自己的名声,肯定是得不偿失的。 “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再怎么给自己身上套集团的皮,这群狗东西的本质依然改变不了,他们就是一群靠吃人靠犯罪来赚钱的畜生,从来都是只许你输钱不许你赢钱的。”白冬自己没有多少经验,但架不住跟他一个大院里长大的几个邻居不争气,“赢得少他们也许不在乎,可是数目一多就不行了,会污蔑你出千,会找各种理由拒绝兑换筹码。” “可是能在这里玩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他们这么搞就不会得罪人吗?”权恩菲不太理解,即便是如今这种大环境下,每天都有上千人在这里玩,以前只会人数更多,Hih One集团再横也总有踢到钢板上的一天。 “你以为谁都能在赌场里赢大钱的吗,还真以为这是个运气游戏啊?”白冬丢了一个白眼过去,这世界上从来没有十赌九输,而是逢赌必输,不然以为那些菠菜集团每年几百亿的流水都是哪里来的,赌王十几个侧室上百个私生子又是怎么养的,“那些他们真正得罪不起的人不可能为了钱出千,而能在这里出千的人本身也不会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