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初高中的小女生,肯定不吝和朋友们分享一下自己亲身经历的灵异事件,五分恐怖也能说出十分的效果来,但白冬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了,没有给别人讲故事的爱好。 “还是等她亲口告诉你吧,我还有点事,就先回去了。”大老远跑过来,只是担心权恩菲也被亡魂附体,亲眼确认了她没有问题后,白冬也就没了留下来的道理。 张元茵瞪大了眼睛,发觉自己有点看不懂这花店老板了,别人都是没机会创造机会也要黏上来,怎么他来看了两眼就要走,一脸不耐烦的样子,“等等,您跟椰奶……是那种关系吗?” “她不是已经公开澄清过了么,怎么还问这样无聊的问题?”白冬的太阳穴又开始跳了,外界吃瓜群众没有第一手信息,被无良自媒体编的小故事欺骗情有可原,但你好歹是前队友兼现好友,怎么也能被带跑偏。 “她因为房租退还的问题和人闹纠纷,我们几个一个前队友都没叫,甚至连自己的父母和哥哥也没通知,单独叫了您过去,这足以说明情况了吧。”异地处之,张元茵觉得自己遇上麻烦了肯定会找自己最信任的人,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花店老板”肯定不符合条件。 男人遭遇车祸,第一时间要么报警要么通知保险公司,然而女人出了事情,第一时间永远都是先给自己的老公或者父亲打电话。白冬也很同意对方的看法,但崔瑞娜那天就是叫他去了,他哪知道那个女人是怎么想的。 在张元茵的眼中,沉默就是默认了,“白社长您也许觉得无所谓,但椰奶和恩菲姐姐都是好人,不要想着在她们中间左右逢源,脚踏两只船更是想都不要想!” “你多虑了。”白冬摇了摇头,换上鞋子快步离开了权恩菲的住处,女人就是喜欢七想八想的,他的心里要是真能容下其他女人,现在早就是两三个孩子的爹了。 张元茵跺了一下脚,气呼呼地返回了权恩菲的卧室,她明天还有个年末的综艺节目要录制,没有办法在这里呆太久。进门后一低头,发现大姐已经坐起来了,“姐,你醒了。” “嗯,刚才是不是有人来过了?”此刻的权恩菲似乎是清醒的,双眼炯炯有神,说话也非常有条理。恍惚之间,好像有谁来摸过我的手,掀开过我的眼皮。 “白社长方才来过了,他说自己是学医的,还确认了一下你的情况,两分钟前刚走。”张元茵点了点头,随即看到了插在床头花瓶里的鲜花,“对了,这是他送的花束。” “是么,这花真漂亮。”权恩菲掀开毯子起身离开了床,把鼻子凑到花束上闻了一下,没有浓烈的香水味,只有淡淡的植物花香,“有没有帮我感谢人家?” “当然有了……姐,有句话也许不该我来说,但憋在心里实在不痛快,椰奶和白社长的关系似乎还蛮牢靠的,咱就别往前凑了。”张元茵说出这番话也是需要不少勇气的,女人只见再牢靠的关系,牵扯上了感情纠葛都没用。 “你想什么呢,我跟他就见过一次面而已,而且还是因为巧合才遇上的。”看着床头插着的花束,权恩菲的声音又小了下去,心想那男人是不是对自己一见钟情,不然干嘛要给她送花。 “你自己一直喊他的名字啊,每次只要睡着了就会念叨。”张元茵有些讶异,她还以为权恩菲自己知道呢。 “我没事叫他的名字干什么?不对,我好像……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名字!”权恩菲只知道花店老板姓白,而且这还是崔瑞娜在电话里跟她说的,网上的那些无良报道里都是以A某来代称的,“白老板的名字叫什么?” “白冬啊,你半睡半醒之间嘴里一直念叨着,白冬,白冬,椰奶和我说这是白社长的名字。”张元茵搓了搓自己的手臂,上面已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根本没听过他的名字,怎么会在说梦话时叫他,不对劲。”权恩菲用力抓了两下自己的头皮,想要把事情捋捋清楚,然而这一抓让她感觉自己头上湿湿的,把手放在面前一看,全是血。 “姐,你这是撞到头了还是怎么的,家里有创可贴没有,我去帮你拿。”张元茵也注意到了权恩菲手上的血。 “我的手好难受。”咔嚓,咔嚓,诡异的声音中,权恩菲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扭曲变形,成了干枯瘦削又坚硬异常的爪子,头上的伤口就是被她自己的爪子挠出来的。 张元茵之所以喜欢画风尘味很重的大浓妆,是因为想要遮掩自己身上的稚气,尽力与姐姐们融为一体,但她本质上依然只是个半大的少女而已,见到这惊悚的画面立刻瘫坐在地尖叫起来,“我的妈呀,救命。” “啊!”权恩菲感觉自己身上的变化不仅仅是手变成了爪子,其他地方也发生了异变,身上的睡衣被她随手撕扯了下来,下面掩盖着的皮肤果然再急速硬化,变得如同树皮。 女人就没有不爱美的,何况还是靠脸吃饭的女偶像,她一时间完全不能接手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变化,但理智告诉她这时候不能慌,用尽力气逼出了一句:“忙内,出去!” 张元茵赶紧爬起来,跌跌撞撞地打开卧室的门,冲到了外面的客厅去。关门的时候她不可避免地看向了房间内,然后就看到了自己毕生难忘的一幕:和蔼又热心的大姐权恩菲,如同怪物一样趴在天花板上,靠着四个爪子就把全部的重量吊在了半空中。 “咚!”过了大约十来秒,卧室里忽然传出了一声巨响,好像是什么东西砸下来了,张元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