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护士们自己才是最累的,“可是不对啊,既然都没摔倒,我的脸怎么会这么疼?” “啊……刚才你起身的时候滑了一下,脸撞到护士台了。”白冬有点不太好意思,虽然人家刚才拿刀捅他,可那毕竟不是本意,他一巴掌打过去时应该收点力道的。 “对了,快五点了,我要去查房的。”护士一看墙上的钟,立刻站直了身体,依依不舍地从白冬怀抱里挣脱出来,“谢谢您了,好心的先生。” “不用谢。”白冬不着痕迹地把手收回口袋,将他刚从对方右边衣兜里拿到的假发片收好。 目送护士回到护士长,白冬走到走廊尽头找了个角落,低下头集中起自己的全部精神,隔着口袋去看里面的假发片。嗡的一下,他的耳边响起了尖锐的爆鸣声,整个人也抑制不住地晃了一下,抓着候诊长椅的靠背才勉强没有摔倒。 主动观察灵魂的能力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用的,对白冬精神的损耗非常大,过度使用轻则头脑昏沉,重则耳鸣发作站立不稳,更严重的情况下会直觉昏厥。至于不顾一切地使用该能力会引发什么后果,他暂时也不知道,因为还没尝试过。 “该死。”白冬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句,从口袋里掏出一块费列罗,剥开金色的包装纸把球形的巧克力塞进嘴里,补充大量糖分勉强能让他暂时把心慌的不适感压下去。 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时间,现在已经是凌晨的四点四十七分了,如果李和娜依然没事,那么至少今天她应该是安全的。幽魂之所以总在特殊时间点“作案”,跟他们特殊的形态有很大关系,每天除了那少数的几个时间窗口,它们的力量都是很弱的。 “我太累了,应该回去休息了。”白冬嘀咕了一句,便双手插兜走向楼梯口,准备回去睡觉。 “不行,我得先去确认了李和娜的状态才能回去。”白冬随后又摇了摇头,转身走向了下午他曾探访过一次的病房。 “时间都已经过了,她肯定不会有事的,贸然过去查看万一被狗崽队或者极端粉丝给蹲到了,说不定还会给人家增添麻烦,何必多此一举?”白冬再一次变换了想法。 “等一下,我一直在跟谁说话?”白冬这些年里经历过很多诡异的事情,积累了不少的经验,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似乎也不对,应该是……谁在跟我说话?” 医院走廊的尽头,总会有一扇窗户,这是为了让患者和家属能看到外面的景色,不至于过度压抑。此刻白冬看向外面,无边的夜色全被玻璃遮挡,室内的光线让他清楚地看到了自己的脸,原本就非常帅气的脸变得更精致了,就是显得非常女性化。 “是什么时候……”白冬的意志力非常强,意识到自己的状态异常后只是一瞬间就从被催眠的状态中挣脱开来,一把抓住口袋里的假发片,竖着用力一扯。 随着假发片被撕成两半,一声直钻灵魂的尖叫声从头发丝里传了出来,头疼发作让他差点将假发片扔出去,不过还是强行忍住了。他恢复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在走廊上奔跑起来,跑向李和娜的那件病房,脚步声太大也顾不上了。 根据医院的规章制度,病房里只能留下一位陪护人员,白天让那么多人探视已经是私立医院对特殊人士的特殊照顾了,李和娜的病房里现在只有一位护工而已,别说崔助理,连她的家人都全部回去休息了。 白冬飞快地赶到病房外,发现门竟然被反锁了起来,这在医院里是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因为大部分医院的病房压根就没有上锁的功能。病患需要时刻接受照顾,护士也要定时查房,没有任何反锁房门的理由。 隔着观察窗看到病房里一片黑暗,他二话不说就一脚踹在了门锁连接处。事实证明,White’s的靴子就是结实,反正比病房的门栓要结实,一脚踹上去脚和鞋没有任何问题,病房的门却应声而开。 毫无征兆的巨响在寂静的医院里格外吓人,空旷的走廊还跟共鸣腔一样放大了声音,很多病人都被这动静吓醒了。自己的不道德行为可以等别人来找麻烦了再解释,李和娜的问题不解决才真的要命,要她的命。 “放开她。”白冬看向地上躺着的女人,愤怒地吼道。 “咯……咳……太,迟了。”李和娜的脖子上缠着一道橡胶管子,另一端被系在病床的扶手上,看样子那本应该是她的导尿管。现在身子全都滑落在床下面,只有脖子歪歪斜斜地吊着,只需要一会儿的功夫她就会被自己的体重绞死。 睡在小床上的护工显然也被催眠了,不然不会对此恐怖的情景毫无察觉,但刚才的巨响实在太大,她猛然惊醒坐了起来。看到眼前的画面立刻反应了过来,病人这是要自杀,“李小姐,您何苦呢……这不是要把我往死里坑么?” 如果受照顾的病人在眼皮子地下自杀了,她不仅要丢掉工作,还可能面临巨额的索赔,所以护工的后背一瞬间就被冷汗打湿了,这对于她本就不富裕的家庭来说,必将是致命的打击。 “别愣着了,过来帮忙救人。”白冬试图解管子,却发现上面是一个活套,已经深深地勒进了李和娜脖子的肉里,越是拉扯套得就越牢固。而且导尿管是橡胶材质,同时还圆不溜秋,不借助工具真不太好解开。 刚刚睡醒的人确实会有一段时间是蒙的,直到被吼了一声,惊慌失措的护工才回过神来,上前帮忙解导尿管。然而两个人一起没有什么用,挤在一起反而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