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虽然白冬已经打定主意要买下这栋房子了,但他还是希望能从周边邻居的口中多了解一些情况,考虑到楼梯上坐着的那位“姑娘”,这些人给的信息也许会在他着手解决问题的时候提供很大帮助。 这位脸上画着浓妆,竭力掩盖自己脸上岁月痕迹的大妈,年纪明显已经在五十岁开外了,不过依稀还是能看得出来,她年轻时一定很漂亮。只见她掏出一支金色的细支ESSE叼在嘴上,同时不忘朝两边张望,生怕自己运气太差遇上巡逻的片警,“我能知道什么,无非是一些传言而已。” “姨母您别卖关子了,就挑您知道的说呗,我是真的不太了解情况。”白冬非常上路子地拿出打火机,主动上前帮忙点烟,他本就长得非常清秀,身上还有种干净空灵的气质,很容易让别人心生好感,特别是女人。 美容室大妈抬起左手护了一下火,但深吸一口之后脸上露出不耐又恐惧的表情,“我也不很清楚,只知道这间房子不太平,不少人都说他们在半夜路过时,听到里面有女人的哭声呢。” “啊,这……”白冬之前在二楼往三楼去的楼梯上和那位对视了一眼,然而对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既没有哭闹也没有攻击,只是淡淡地看了看他便又低了下头。 “小伙子,姨母和你说这些可不是在危言耸听啊,单纯是为了你好,如果还没签约就赶紧换去别的地方吧……唉,即便签约了也不能住进去,这里面可邪性着呢。”因为细支的烟里没多少烟草,恰好外面的风又比较大,大妈猛吸了两口就烧到烟蒂了,随手仍在巷子里的墙根用脚踩了踩,扭头回她的店里去了。 美容院位于在二十米外的路头,门口挂着蓝红二色彩条旋转灯的那家就是,大妈走到门口还不忘回头往了一眼,似乎想确认白冬有没有离开。 大妈的话与行为是矛盾的,她嘴上说着对房子和里面发生的事情不清楚,可劝阻的时候立场鲜明态度坚决,明显不像她自己说的那样什么都不知道。 “算了,等以后有机会再问问其他邻居。”天色好像更黑了,白冬想要看一下时间,撸了半天才挪开层层叠叠的几重袖子,露出手腕上的康斯坦丁传袭三问。 看了看表上的指针,此时已经是晚上六点半,放在国内人们差不多已经回到家里玩起了手机了,但汉城的夜生活还没有开始,街上满是刚下班的社畜。 这栋房子位于三成洞、鹤洞、新沙洞交汇的地方,就地理位置而言十分优越,生活在这里一定会非常方便。尽管大家都属于汉城市内,但不得不说,从冠岳区来到江南跟从乡下进了城差不多。 现在就算赶回去了,也免不了要吃那些早已经腻味了的东西当晚餐,白冬索性步行往北面的林荫道走去,准备看看那附近有什么好吃的东西。 林荫道的西边是酒吧一条街,有很多味道还不错的小餐馆和酒吧,无论是简餐或是啤酒,都比大学附近的要好很多,当然价格也要高出不少,毕竟目标客群不是同一批人。 “麻烦给我一份手制双层和牛堡,一份黄油薯格,半份原味炸鸡,再加1000cc的生啤酒。”因为晚上准备坐地铁回去,不用担心喝酒被查,所以白冬点了一升淡啤酒,坐在了长长的吧台前面。 电视机里正在播放MLB的棒球比赛,不过现在已经是休赛期了,放的应该是录像。他其实很喜欢看棒球比赛,这项运动对脑力和配合的要求胜过对身体与对抗的要求,有种其他运动所不具备的特殊魅力,但今天他始终有些心不在焉,看着电视的眼睛似乎没有焦点。 大概是薯格上蘸盐太多齁到了,白冬猛灌了一口啤酒,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终于忍无可忍,放下手中的酒杯舔了舔嘴唇,“喂,只喝酒不是不可以,搞这些下作手段是不是太过分了?” “小子,你是在跟我说话?”坐在白冬身边,但还隔了两个空座位的中年男子好像被吓到了,闻言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反复确认道。 中年男子戴着金丝眼镜穿着深蓝色西装,即便身在酒吧里喝酒娱乐,领带也一丝不苟地系的很紧。在别人的眼中,他毫无疑问是个温文尔雅的绅士,但在白冬眼前的却是另一番面貌。 白冬看到的是一个猥琐的少年,身躯精瘦,脸颊凹陷,眼睛还不自然地往外突起,此刻右手正不安地扣弄着自己的胳膊肘,而他左手的掌心则死死地握着一个小瓶子。 少年的头上隐隐发出亮光,一边是鲜亮的黄色,一边是迷蒙的灰色。 白冬只要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就可以直视人的灵魂,这种直视不仅可以看清灵魂的模样,还能看清灵魂的情绪,而这些情绪对应着不同的颜色。他这些年见的实在太多,已经完全弄清了所有颜色的意义,黄色非常好理解,就是大家都懂的那个颜色,而灰色代表着的是不怀好意。 “对,我就是在跟你说话,故意灌醉女人就已经非常令人不齿了,直接下药更是犯罪行为!”白冬霍地站了起来,目光之中满是怒火,这种人渣着实令整个男性群体丢脸,偏偏在汉城还不在少数。 “你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男人还没把话说完,就被一把抓住了左腕,然后左手的手背无可抗拒地敲在了吧台上,掉出了一个塑料小瓶。 一个女人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走了过来,她刚才去洗手间里补了妆出来,准备接着喝酒接着聊天,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