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祈对此毫无头绪。 其他几人的见识,还不如他脑子里的知识百科。 倒是陈子观,多少是四十几的人了,对于这种藏宝诗的一些意义,比他们这些小年轻知道的多。 “要说这小调,真是指向恨天之国的宝藏,那前两句,对应的是宝藏大概的地方,后面的可能就是宝藏路上,需要经过那些劫难了。” “那这,水幕遮天路难行,无量龙火生祸端,什么意思?龙火我们已经知道了,就是那珊瑚螺旋的阴火,可这水幕遮天指的什么?” 齐小黑知道陈子观说的在理,问题是这些劫难到底是什么呢? 鹧鸪哨到是提出他的想法。 “海上变幻莫测,说不准这水幕遮天,就是一种和平流雾一样的奇观。” “水上日月皆倾倒,水下江河汇海眼,这两句又怎么解释?难不成是天塌了,才日月倾倒?” 齐小黑接着问。 “这水上日月皆倾倒,到更像是,对水幕遮天这种奇观的具体描述。水下江河汇海眼,应该是单纯的,描绘珊瑚螺旋的海眼。” 鹧鸪哨是从字面上理解的,但感觉分析的是八九不离十。 巫祈突然开口道。 “位于珊瑚螺旋中的海眼,是天地间的归墟,天下所有的江河湖海之水,最终都会归入海眼中的虚无,水流无休无止,归墟却始终不满。” “那照你们这样说来,后面的,三千潮汐水脉乱,唯见螺甲殿中神,水上星辰,水下恨天。其实和前面也是关联的,只是描述的更为具体,那宝藏应该就藏在那水下了。” 齐小黑是很会举一反三的,结合几人的话,他自己一分析得出的结论就是这般,随后纳闷道。 “可这分析了,和没分析一样啊,只是说在水下,水下那么大,谁知道具体在哪?” 巫祈一挑眉,含笑道。 “急什么,会有人比我们更急。” 话音刚落,就传来敲门声。 “咚咚咚!” 这是巫祈的房间,自然只能由巫祈问了。 “谁啊?” “青云少爷,请您上去喝酒。” 是一个未曾听过的声音。 他开了个小缝,打量了一眼,是一个陈家人。 “知道了。” 随意给打发了,巫祈伸头出去看,那陈家人是在挨个敲房门,敲了没反应的,就塞了张纸条进去。 见他连敲几个没反应后,塞完纸条就上去了。 “回吧。” 巫祈让他们回自己房间看看,看看纸条写的什么。 几人很快就返回了,伸出纸条一看,巫祈笑道。 “看样子这陈青云是遇上麻烦了,那就一起吧。” 陈青云宴请喝酒,不止巫祈一人,其他几个写的纸条都是一样的。 地点,倒是让人意外,居然不在包厢,是在一层甲板上。 几人上去的时候,陈青云还没有到,但是桌子上的吃食是摆好了的。 依旧是锅子,但比之前几人吃的丰富多了,看样子还有很是新鲜的小菜。 巫祈看着桅杆上的灯笼,又看了看一直在航行的船只,喃喃道。 “看样子,是驾驶舱出变故了。” 齐小黑听见后不解。 “为什么是驾驶舱?” 巫祈边给几人顺手倒了几杯酒,边说。 “陈家主找的船老大,可不敢夜航,而且你看那船顶上的灯笼,以往哪次挂过?现在这般显然是换人了。” 陈子观先是回了趟房,这会儿才走过来,将衣袍一撩说。 “对,现在我们的命,交到外人手里了。” 鹧鸪哨拿着酒杯,想到了那群着装奇怪的人。 “那群面具人?” 陈子观一口喝掉杯中酒,边倒边点了点头。 “就是他们,我听说,是因为海中起雾了,被清醒过来的陈家主执意夜航,还让那群人中的人当掌舵手,船老大当副手。” “呵,与虎谋皮,当是什么好事不成。” 鹧鸪哨年轻气盛,却也不是什么都不懂,但对于陈家主的做法,还是不屑的撇了撇嘴。 声音很小,但顺着风声传到了,背对着鹧鸪哨过来的陈青云耳中。 陈青云步伐一顿,这话他可没法子接,毕竟这船上做主的始终是他大伯陈家主,而不是他。 所以他权当没听见,只是哈哈一笑。 “几位,怎么样这酒?这可是我上船前专门带的老酒。” “不错,味甘回甜,后劲十足。” 陈子观是老好人,虽然决定和巫祈他们合作,但他也不想和螺州陈家撕破脸。 “叔叔好眼光,来吃肉吃肉,我让人现宰杀的。” 陈青云热情的,招呼喝酒的几人。 桌上的肉菜不少,先前酒没吃多少的巫祈,自是动了筷子。 今天这顿饭,像是陈青云说的请喝酒一般,饭桌上都是些让人都能搭上话的话题。 连张起灵披着皮,都跟着说了几句话,到也没倒人设。 几人吃的那叫一个酒足饭饱,桌子旁边散落的酒坛子都有七八个。 也不知道陈子观是喝高了,还是怎么着,突然问了一句。 “我说侄子啊,你们怎么就换船老大了?那群人多穷凶极恶啊。” 话音刚落,场上就一静,就那陈子观还在絮絮叨叨的,说面具人的不好。 但翻来覆去,也就穷凶极恶,罪大恶极的词汇。 陈青云酒量好,到没醉,被陈子观软塌塌的搂着脖子,苦笑一声。 “叔叔,我哪知道他们怎么说服我大伯的,我就听见,他们偏在那说雾急生风,雾散海上起大风浪,说船老大的技术不行,所以就......” “诶!不...是叔叔...我说啊,你们...你们怎么也不...不安排个...当家人去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