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里吧?” 张起灵看着眼前南洋风格的小楼,扭头问。 “那药堂掌柜,说的就是西街明华楼。我一路问过来,都说是这,那应该就是这吧。” 看着这风格,巫祈也陷入了不确定。 “一路过来,都是这样的样式,那彭肃住这里?” 张起灵之前,是听过巫祈提起这个人的。 但,同样是巫族,怎么差距这么大? 南疆的清乌长达,住山沟沟里的吊脚楼。 泉州的彭肃,住南洋小洋楼。 “敲门问问就知道了。” 巫祈上前,敲响了大门。 “咚咚咚” 没反应。 “咚咚咚” “来了!谁啊,不知道,今天不开门吗?还敲!” 里面传来一声,鼻音很浓的闽南语。 要不是巫祈已经会说了,还真不一定听得懂。 “你们从哪过来的?也不打听打听这的规矩?” 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开了半扇门问。 虽然话语中,带着疑惑,却还是请三人进去了。 这番,让巫祈摸不着头脑了。 因为他,不是真的,来找彭肃看病的,所以就压根没打听什么规矩。 年轻人,看他们进来了,就顺手把门关上。 边带他们进去,边问。 “你们从哪来的,来看什么病?” “我们不是来看病的,我们是来找彭神医的,有点事情。” 巫祈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 正是当初,签到得的那封,姬柯写给彭肃的信。 “那你们等一下。” 年轻人似乎,也第一次见这样的人,意外了一下,有些拿不定主意,让三人等等。 没一会儿,他就急匆匆的出来了。 “我师父要见你。” 看年轻人奇怪的神色,巫祈点了点头。 眼神示意张起灵带着齐小黑,在这儿,等他。 随着年轻人进屋,里面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爷子,躺在躺椅上。 一手举着老花镜,一手拿着信,正在一字一句的看。 彭肃将信看完,然后戴上老花镜,坐起来,仔细打量了一下巫祈,不确定的问。 “你这年龄?” 巫祈恍然,想起来,自己还没有,解除易体丹效果。 “稍等。” 说着就解除了效果,然后,当着彭肃的面,立马又吃了一颗易容丹。 看彭肃,半点没质疑他身份,直接问年龄的样子。 巫祈确定,信里面,确实藏着,他不知道的一种联系方式。 彭肃并不奇怪,巫祈这番动作,只以为是巫族秘法。 而且他没错过,巫祈那一瞬间的真实面貌,沉思道。 “你这样貌,还有谁知道?” “没人知道,我一直易容。” 巫祈摇了摇头。 “你怎么来了我这里?” 彭肃似乎对于一些事情,知道的很清楚,所以对于巫祈的突然到来,十分困惑。 “我受到指引,来找您解惑。” 巫祈自然不能说,是因为系统的原因,所以含糊了几句。 “指引啊...” 彭肃取下老花镜,看着背着光的巫祈,自己再也看不清面容,呢喃道。 “师父,药熬好了。” 年轻人,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进来,小心翼翼的端到彭肃身边。 有些奇怪,怎么屋子里,多了一个不认识的小孩。 “这是我的徒弟,阿伢,这位是...” 彭肃没急着喝药,而是向两人,互相介绍着。 巫祈知道是问他,现在叫什么。 “齐岳,叫我齐岳就好。” “对,齐岳,是和我们一样的人。” 彭肃应该是,和阿伢讲过巫族的一些事,所以他一说完,阿伢就一副了然的模样。 阿伢算是理解了,这小孩是之前的那人,衣着服饰都没有变,不知道是什么办法做到的。 彭肃端起药碗,眼都不眨的一口气喝了下去,微微喘气道。 “我喝了药,待会药效就起了,听阿伢说,你们有三个人,那我让他收拾几间屋子,你们先住下。” “晚点你再来找我,我再和你好好聊聊,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 巫祈看彭肃确实,精神不济的样子,点了点头说,“好。” “你先去院子等会儿,我叮嘱阿伢几句。” 彭肃有些困乏,强打起精神,勉强的说。 见状,巫祈点头,到了院子,张起灵就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意外,他怎么又变回了原来的模样。 巫祈开口道,“待会解释,咕咕呢?” “刚刚飞走了,应该是饿了觅食去了,我还第一次见,自己找东西吃的鸽子。” 张起灵摸了摸,自己头发上的余温,纳闷的说。 “没事,习惯就好。” 闲谈没两句,阿伢就出来了。 “你们没有其他行李吧?” 阿伢先是问了问,因为之前就有人来看病,是在外面住的。 他怕巫祈几人也是这样,有行李放在外面。 “没有,我们直接来的这儿。” 巫祈摇了摇头说。 阿伢,点了点头,带着三人,往拐角的楼梯走去。 “阿伢,这楼为什么叫明华楼啊?” 边走,巫祈边问着。 “我也不知道,我和师父是两年前搬进来的,这栋宅子,是师父曾经治好的,一个华侨所赠与的。” “那华侨,是从南洋那边过来的,据说他在很早之前,就建好了这栋宅子,那次回来,也是想落叶归根。” “后来身体大好,他想着这辈子不会回来了,就临行前把这个宅子,给了我师父。” “我师父,一开始不愿意,是劝着他进来的。” 阿伢带着三人去二楼,推开了一间房门,不经意的看了一眼齐小黑说。 “这屋子是收拾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