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岳看着巫祈皱眉还以为是他不懂,好心解释。 “这寨子的风俗是这般,女子嫁人后若夫婿死亡,可再嫁,且女子还是从前夫婿家再次出嫁。我想这应该是族长今天喊这些人吃饭的目的。” 巫祈觉得没那么简单,不过还是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翠玉朗德优雅的姿态,眉间自带的一抹忧愁凭空给她填了一丝风情。 台下不一会儿就有一波年轻小伙,争先恐后的上前给翠玉朗德敬酒。 一杯接一杯的,借着敬酒光明正大的看翠玉朗德。 当然翠玉朗德喝的是,旁边人专门给她准备的茶水。 巫祈正觉得有意思的很,就看见一个三十岁的苗人上去,引得下面的人群一阵骚动。 那苗人手上拿着两个酒杯,眼中带着的色欲溢了出来,让人看着就十分的厌恶。 “弟媳别见怪,我沧泽石桥,就单纯的想敬你一杯酒,你要是不喝那不就是不给我那死去的弟弟面子!” 说罢,沧泽石桥喝完杯中的酒,将手上另外的一杯酒递了过去,一脸的玩味。 翠玉朗德轻微皱眉,低下眼睛,掩饰住里面的厌恶和杀意。 族长看见这递过来的酒杯,没有丝毫阻拦之意。 反而还乐呵呵的,举了酒杯和旁边的人碰杯,当做看不见。 翠玉朗德推辞不下,接过酒杯也只是小小的抿了口。 酒刚下肚,翠玉朗德的脸上就泛起了一抹红,煞是好看。 沧泽石桥的眼睛,盯着翠玉朗德一动不动。 看着那格外好看的脸,狠狠的咽了下口水,然后干脆利落的下台了。 临下台前,还哈哈大笑的看了看族长。 族长莫不吭声,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 巫祈若有所思,看样子这沧泽石桥和族长之前有些不和。 或者说沧泽石桥的地位要直逼族长了,不然也不会对此都不带阻拦的。 过了一会儿,翠玉朗德就脸色难看的向族长告退,带着金玉朗德走了。 借口都是现成的,喝了酒肚子不舒服。 以翠玉朗德肚子里孩子为大的族长,自然没有拉着不放,还安排人送她回去了。 看见翠玉朗德走后,巫祈拉着张起灵也走了,毕竟对于其他的人他也不是很熟。 才跟着翠玉朗德出来,巫祈和张起灵就看不见一行人的身影了。 想着可能他们比较熟抄了近路,也就没多大在意。 而对路不熟的巫祈和张起灵,只能老老实实的原路返回。 不过还时不时的在寨子里迷路,绕来绕去才绕回之前住的民居。 住所的门大开,以为是翠玉朗德他们提前回来了。 巫祈就带着张起灵,回到了下午住的房间。 也不知道是被遗忘了,还是怎么着。 一直到两人躺着床迷迷糊糊睡着,都再也没有人来寻他们,安排洗漱的人都没有。 月黑风高。 本是热闹的苗寨也慢慢的熄了灯火,唯一还亮着的地方,就是那一座一座的鼓楼。 静悄悄的夜里,巫祈猛的睁眼,看向张起灵睡的床。 见床上没人后,就知道这人出去了。 想了想他起身去往张起灵睡的床,将枕着的长枕头塞进被子里。 略微整理后,让其看着像是睡了个人。 看了看比较满意后,又躺回了自己床上。 嘴角衔着一抹笑进入了梦乡。 半梦半醒之间,听见一丝动静。 睁开眼睛看去,发现张起灵床前站了个人。 窗户大开,看那人背对着自己看不清人。 估摸了一下身高,发现不是张起灵后。 巫祈没敢轻举妄动,默默调整呼吸,让人感觉他还在睡梦中。 眼看着那人转过身,巫祈连忙闭上眼睛,放松自己,一副睡梦中的姿态。 莫名感觉要走近了,他心里有些兴奋,但面上什么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等了良久,要不是还能听见呼吸。 巫祈差点以为人走了,两个人就这样隔空的僵持着。 “喵!” 一声凄惨的猫叫,巫祈不敢睁眼。 就感觉一阵风从床前掠过,一声踏窗的声音。 但巫祈还是没睁眼,怕人没走,但耳朵动了动。 兴奋之下,忍不住翻了个身。 但屋子里毫无动静,巫祈仔细辩听了一下。 发现没有第二个人的呼吸后,他无力的松了口气,暗道,没意思。 “呼!” 又是一阵破空声。 巫祈连忙又转身,一副恰巧翻身的样子。 这时他听见了一声轻微的呼吸声,强忍不住心里的兴奋。 发现这个呼吸声,越来越近后,他手一番,拿出之前的小飞刀,捏紧了,心中带着丝跃跃欲试。 这会儿他有点庆幸,当时买的飞刀是一组,不然照他之前扔的劲,多少都不够他用。 感觉要到床前了,他猛的睁开眼睛,捏着飞刀的手,向影子的脖子挥了过去。 啪的一下,眼前的影子抵挡一下,巫祈手中的刀子一斜,没有击中,然后捂住他的嘴。 “是我!” 听见耳熟的声音,紧绷着的巫祈顿时放下心来,是张起灵。 张起灵看巫祈手中的武器,不解道。 “发生什么事了?” “刚刚你回来有没有遇见别的人?” 巫祈问着。 “没有。” 张起灵摇了摇头。 巫祈瞥了眼窗台,示意他过去看看。 张起灵不明所以,不过还是乖乖过去看了一下。 谁知看了窗台后,手一摸,脸色一变,连忙过来。 “有人来过了!” 巫祈点了点头,压抑着兴奋说。 “你回来之前,我看见有一个人站在你床前,我还以为是你,但是我看影子不太对,就没敢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