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侗四肢撑地,听了时飞阳的话,气得仰头对他破口大骂。
岳韫这两个徒弟是旁门心性,从小孩时候就开始跟着师父修的,如今依旧是带着少年人的热血鲁莽,骂的话相当难听。
时飞阳自然不会跟他置气,见他不肯屈伏,便伸手一指,用五色神光将他罩住。
先是从他脚下生出很多藤蔓类植物,皆是乙木神光所化。
这些藤条粗的如同人的手臂,细的仿佛一根筷子,表面有的长满绒毛,有的长满尖刺,如蛇一般从他脚下向上生长缠绕,把他双脚躯干双手连脖子一起牢牢勒住。
孙侗被死死勒住以后,从藤条上面又长出许多新的根芽旁枝,开始往他的肉里面钻。
霎时间仿佛有几千上万条大大小小的毒蛇,刺破他的皮肤,穿透他的肌肉,一直钻到骨骼上面,又继续在血肉之中反复钻绕。
孙侗疼得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哀嚎,声音凄惨无比。
时飞阳问他:“你愿意说了吗?我这里有十种刑法,如今这才是乙木之形,后面还有九种。”
孙侗几乎把牙齿咬碎,想要挣扎,却连手指也动弹不了一点,只剩下在痛苦之中继续痛骂。
时飞阳让藤蔓继续往他躯干心肝脾肺里面钻,又用辛金精气凝成三千六百根钢针,从他身体各个角度刺进去。
上至头顶,下至脚趾,全都钉满,直钉在骨骼上面,再令针尖上面燃起一缕缕的火焰,细细灼烧。
这样坚持了一盏茶的时间,孙侗终于彻底崩溃了,大声求饶。
“你终于肯乖乖听话了吗?”
“是……是……”
“我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
“说……我都说……求求你……停下来……”
时飞阳挥了挥手,五色神光散去,藤蔓金针也全都消失。
孙侗跌跪在地上,放声嚎啕大哭……哭了一阵,发现自己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他用手摸摸头,摸摸脚,连一个细小的针孔也没有。
他回忆方才的情景,那种极度的痛感又重新浮现起来,顿时打了个哆嗦。
他仰头看着时飞阳:“方才的这一切都是幻觉吗?”
“我想让它是真的它就是真的,想让他是假的他就是假的,你师父没有给你讲过这里边的道理吗?”
孙侗理解不了。
时飞阳问他:“你想说了吗?”
孙侗艰难的咽了口唾沫:“你想问什么?”
“你师父平时爱穿什么颜色的衣服?什么样式的?”
孙侗傻眼了:就这?
孙侗用力挣扎了几下,半点动弹不得,再努力感受,确定就是真的……接着他又看到藤蔓升起,吓得声音都变了:“我说我说我说……我师傅喜欢穿墨绿色的道袍!”
时飞阳便让藤蔓隐而不发,详细的问了里面穿什么外面穿什么,出外访友的时候穿什么,自己在家里修行的时候穿什么。
但是穿着一条上就问了半个多时辰,接着是吃的、用的、玩的,喝什么茶,钓什么鱼,有什么好朋友,有什么敌人……
事无巨细,他把方方面面全部问了个透彻,才打开乾坤匣,把孙侗收了进去,再把另外一个于端放出来,如法炮制。
时飞阳用的手段太狠,两个少年都熬不住酷刑,其间虽有反复,最后也是什么都招,问什么说什么,再也不敢有半点迟疑。
时飞阳把岳韫日常生活,人脉交际,兴趣癖好……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全部都给拷问出来。
最后他又问岳韫的修炼功法,两人刚开始不肯说,时飞阳又用了丙火、壬水两道酷刑,把两个少年折磨的死去活来,彻底崩溃,才竹筒倒豆子全部交代出来。
时飞阳把两人交代出来的功法记录在一个本子上。
他们肯定没有得到岳韫全部的传授,但是跟随岳韫多年,又是自幼拜师的童子功,入门功法进阶功法修炼的都非常扎实,岳韫给他们讲解的也非常全面详细。
时飞阳通过这些进行联想反推,写出来整整一本。
接下来他就开始修炼这上面的功法,以他的道行法力,修炼这些东西都是没有丝毫难度,知道了原理和方法,全部都是一练就成。
只用了半日工夫,他就把这些全部掌握练成。
时飞阳把九疑鼎打开,查看里面岳韫的情况。
岳韫盘膝坐在黑暗之中,仿佛在太空之中漂浮,没有上下左右东西南北之分,在这鼎里面,连时间都仿佛停止了。
在这期间,周围的混沌元气,不断的消耗打磨他的精气神,他只能将形神相融,努力抗衡。
时飞阳纵身飞进鼎里,来到岳韫面前:“道友感觉怎么样?”
岳韫睁开眼睛看他,明明长得跟自己徒弟一模一样,比双胞胎还要像:“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与你有过什么仇怨?能否让我死个明白?”
“我们之间无仇无怨,非但没有仇怨,反而还有些善缘。”
“祸兮福所依,福兮祸所倚,我这么做对你们师徒三个也未必不是好事,事情没完,不能轻易下结论,至于我是谁,我想干什么,现在你也没有必要知道。”
岳韫带着愤怒问:“那你就这样干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