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飞阳扬手虚抓,把那困住芝仙和独角神琳的隔空收来抓在手里,变成拳头大的一团绿火悬在掌心,仔细辨认了下:“嗯,是磷阴鬼火,里面还有许多蛇虫剧毒。”
这东西对上别的剑仙危险至极,粘在身上一点就难摆脱,可对时飞阳却没有任何作用,无论是鬼火还是剧毒。
他两手轻轻一搓,碧火便灰飞烟灭。
芝仙看见他,立刻驱赶独角神琳快速飞蹿过来,到了近前,他更是直接跳上时飞阳的肩膀,咿咿呀呀直叫哥哥,他生性谨慎胆小,可是吓坏了。
“不怕不怕,我既然来了,就没事了。”他用手轻抚芝仙的后脑勺和脊背,又跟那丑人说,“你是个什么东西成精?竟然长成这样?”
他倒是没想把对方直接杀掉,万年芝仙行走在山林之中,本就是诸天万类都觊觎垂涎的,他让芝仙出来就是有“钓鱼”的打算,把各种有趣、新奇、独特的东西都钓出来,再挑着渡往天外神山。
那丑人看见时飞阳竟然空手抓他发出的碧火,心中一惊,本要就此逃走,可又看到那万年芝仙,着实舍不得,寻思对方有可能法力极高,超出自己所能料知界限,也有可能是有专门破自己阴火的法宝法术,便决定再试一次。
他张口喷出一颗米粒大小的绿色丹珠,周围裹着一团碧火,碧火外面是剧毒的绿云,飞在空中,喷射出一股股剧毒碧焰射向时飞阳。
时飞阳再度伸手一抓,把珠子整个抓过来,仔细看了看:“这是东海千年海螺的虹珠,被你炼成这样的法宝”
他话没说完,那丑家伙直接扭身化作一道碧光就要飞走。
时飞阳伸手一指,将其周围空间禁制住,不令逃走。
丑人惊呼一声,又放出一根尺许长的飞叉,化作一道碧火射向时飞阳,然后自己再度想要设法逃走。
时飞阳把他的飞叉抓住,强行收了,仍然将他禁在原地:“我允许你走了吗?”
丑人这才知道厉害:“我我不知道那肉芝是伱养的,无意冒犯,还请前辈恕罪。”
时飞阳上下打量他,见丑得如此出奇特殊,心里面忽然想起一个人来:“你叫什么名字?是什么东西成精?又是在哪学的法术?”
丑人犹豫了下,终于还是说了:“我名白贯虹,是地下的石蚕通灵修成,我现今在百蛮山绿袍老祖座下学道。”
时飞阳笑了:“你看我一身正气,还敢承认是南方魔教弟子?”
这白贯虹无奈叹气:“我倒是想过撒谎,但料想瞒不过前辈的眼睛。况且我是从东海跑来中土,带艺投师,从未主动为恶。这次也是因为被同门师兄们霸凌逼迫无法忍受才逃了出来。
因化形在即,我想要觅地潜修,无意中见了这万载芝仙,寻思若能吃了,便可凭添许多修行,脱胎换骨也能水到渠成,万没想到它竟然是前辈养的,早知道如此,便是给我十万个胆子我也是绝不敢的。”
“嗯,你倒是没有说谎。”时飞阳已经想起来这个白贯虹是谁了,当年他在东海大鹏湾跟着耿鲲厮混的时候,有个小妖,便是他了,当时还让他执掌百工部,还有个蛇精叫白灵子的。
当时他把群妖安排得明明白白,闭关一段时候出来以后,白灵子被耿鲲剖了蛇胆杀死,余下小妖们妖妖自危,有能力的全都逃走了,这白贯虹应该就是那时候离开大鹏湾跑来中土的,竟然投在了绿袍老祖的门下。
不过白贯虹本是石蚕成精,绿袍老祖又在炼百毒金蚕蛊,能够收下他倒也在情理之中。
他看着白贯虹:“我记得你当年比现在更丑,有四条腿,六只手,时隔多年,已经修炼得越发趋近于人形了。”
听了这话,白贯虹十分震惊,看着时飞阳,片刻之后方试探地问:“您是时龙王?”
时飞阳点点头。
白贯虹听完激动万分,欢喜得用小短腿在原地直接蹦起来:“大王!您这是这是已经修成人形了?也应该是了,您法力那样高强,又过了这么些年能够重新见到您,真的是太好了!”
说得热泪盈眶,语带哽咽,仿佛在外面流浪多年,饱受委屈的孩子又遇到了家大人。
“你也不错,都修成本命元胎,可以化形了。”时飞阳是真的在赞叹。
白贯虹说:“是我现在的师父绿袍老祖让我主持炼那百毒金蚕蛊,他没安好心,因我算是个洪荒异种,他要增加恶蛊威力,强行逼迫我与蛊母交和。因着这个缘故,传我法术不说,还特地炼制许多丹药给我吃。
他以为我看不出来他的用意,表面上对我极好,在他的帮助下,我才炼成本命元胎。然而这元胎一旦练成,也是我性命将要终结的征兆。他要用我的元胎去跟蛊母相合,炼那百毒诛仙剑。
我就提前偷跑出来,他派弟子来捉,我是四处逃窜,好几次都差点被他们的人捉住。我本想逃到别出去,只因我这个形貌,不管到哪里都要被人视作害人的精怪,非得要除之以为后快不可,于是索性就在这南疆大山里面与他们周旋。”
这白贯虹的经历还挺曲折离奇的,绿袍老祖身为南方魔教教主,并不似东西方魔教那样有师道传承。
西方魔教传承千年,枝叶极多,上一代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