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中乙休就很瞧不起钱康,认为他做事夹一头缩一尾,做人很不值得尊重,现在的叶缤听了钱康的话也是万分的无语。
说到底,不管是原来的万载寒蚿还是现在的黑龙,受他们威胁最大的就是海对岸的不夜城。
大家一起来打妖龙,虽说各有原因,同仇敌忾,可钱康是地主,形同攒局的主事之人,不说凡事冲在最前面,可也不能打退堂鼓啊,至少遇到变数得能拿出主意来。
钱康虽然修炼玉清仙法,可也是旁门心性,拉家带口在不夜城享受仙福久了,实在舍不得这份家业。
在他看来,以枯竹老人的道行法力,就算暂时被困住最后也肯定能破阵而出,大杀四方。
而他本人实在是有些怵那万年大劫以后,修成不死之身,必定要去攻打不夜城。
他不敢直接来光明境跟寒蚿斗法,连暗算都不敢,就在家中花费一百多年苦功炼那千叶神雷冲,炼成以后也还是不敢来硬刚寒蚿,而是躲在家里,等待寒蚿的劫数临头再来偷袭。
寒蚿那么恐怖的万年大妖被妖龙干掉了,那这妖龙肯定更加恐怖,他隔海望着妖龙率领门徒采炼星砂,铸造山河的壮举,不免心惊肉跳。
在钱康心中,这个妖龙可比寒蚿更强大无数倍,他只敢趁着妖龙渡劫时候来偷袭,还得召唤峨眉派的朋友阮征一起来。
如今眼见不妙,枯竹老人那里仿佛出了问题,虽然不知道是出了什么问题,但暂时被困在阵法里面不出来,妖龙又已经度过最危险的时期苏醒过来,继续待着这里凶多吉少,对,卦象上也显示大凶,于是便想赶紧离开。
叶缤却是不肯,拉着钱康要去跟枯竹老人里应外合破了下方的魔阵。
钱康无奈,心里发怵,又抹不开面子:“这事还是得跟峨眉派三位道友商讨一番,看看他们是什么意见。”
申屠宏、诸葛警我、阮征都在一起,方才阮征穿着六阳青灵辟魔铠偷入大殿去杀妖龙,被玉莲渺渺和金须奴联手打飞出来。
六阳青灵辟魔铠表面的青光被混元伞吸走,虽然后面经过法力催动仍然爆发青光恢复原样,可那一段时间内光气减弱,被金须奴的锁阳钩和波罗刀侵入,锁阳钩划伤双腿,几乎把脚筋割断,波罗刀也伤了肋下,虽然及时服下峨眉仙丹,还是受伤不轻,又中了波罗刀的剧毒和诅咒,十分难受。
钱康本以为已经受伤的他会赞成自己,立即回不夜城,然后再从长计议,阮征却出乎他意料之外地赞同叶缤的计划。
“我们不能把那位前辈一个人弃在这里不管,要走也得带他一起走。”
钱康说:“我的兄弟哎,你可知道那位老前辈是谁吗?好吧,我也不怕得罪他,告诉你算了,他就是千年前纵横天下的宇宙六怪之一,大荒二老中的枯竹老人!以他老人家的神通法力还用得着我们看顾?只要他愿意,挥挥手这整座天外神山都要崩塌了!这位老前辈脾气古怪,咱们贸然帮忙,说不定还要引他怪罪。”
阮征摇头,坚定地说:“不可!我听师父说,旁门中人性情普遍偏激,不能中正平和,通常一味避世隐居,不修善功,不通人事,最易为邪魔恶法所乘。这位老前辈我听说过他的大名,但到底不是玄门正宗,法力越高,魔障越大,千年道行也未必就能所向无敌。咱们还是得跟他内外联手把这阵破了,然后一起离开!”
峨眉派跟叶缤都赞成要去帮助枯竹老人破阵,钱康无可奈何:“既然这样,咱们就全力出击,将这阵一举破了!”
他又祭出千叶神雷冲,跟妻子共同放出飞剑,并两颗明珠,皆是镇山至宝。叶缤见状也再放两极圈和冰魄神光,阮征发天璇神砂,申屠宏、诸葛警我放出飞剑并枯竹老人给的太乙青灵箭、六甲分光轮,大家都把最强的手段拿出来,准备冲锋。
邓八姑和石生等人见到,就要过来拦截。
时飞阳在殿内给他们传音:“不必阻拦,他们想要进阵让他们进去就是。”
钱康用千叶神雷冲在最前面冲锋,他鼓荡全身道法,准备使出最强一击,他也想把枯竹老人赶紧弄出来,或是老人出来大杀四方,干掉妖龙,皆大欢喜,若是不中用就赶紧走,撤退回不夜城再作打算。
他们个个都把法力催到最大,然后一起往平台上不停翻滚的彩色烟云里面冲去,宛如一颗冒火喷光的流星斜着砸向地面。
时飞阳并未用阵法阻拦,任由他们洞穿彩烟,射入阵中。
由于空间扭曲,阵内比外面看着要大得多,枯竹老人正在大发神威,他先被时飞阳弹奏的十面埋伏弄得心神不明,彻底失了定力,开始疑神疑鬼,幻视幻听。
时飞阳将玉鼎内的三千凶兽复活,让他们重新进入阵中,在彩光之中飞舞游动,洞灵筝的声音也换成大鱼,音调不断拉长拉高,三千凶兽再度发威,狂喷风雨雷电。
枯竹老人不惜再度以透支生命的代价怒吼着放出太乙青灵神雷,猛然间上方五色豪光一闪,所有凶兽瞬间隐去,他感知到彩色烟云外面有强大的攻击打下来。
“好好好,终于来人给我杀了!终于不是这些畜生了!”枯竹老人先把打上天空的千余枚青色雷珠隔空操纵,如星光般向周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