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飞阳躲在数百里之外,将自己修炼时用的天地交泰香取出来三根,用丹火燃了,将香气混在水汽和海风之中送到岛上。
却说宝相夫人在知道诸葛警我是峨眉派玄真子的大弟子以后,就立马熄了全身浴火,心中惊惧,暗道侥幸,她可是深知峨眉派以及东海三仙厉害的,幸好没有勾搭成功,若真败坏了诸葛警我的道行,玄真子一怒之下,非得用无形剑斩了自己!
即便玄真子顾及身份,不亲自出手,峨眉派三代老少几百名弟子一起与自己围攻,那也必死无疑,幸好发现的及时。
她才刚转过念头,风中天地交泰的香气就到了,这香气本就不浓,经过这样远距离的输送,稀释得更加淡薄,她自己身上常年带着让男人骨软筋酥的香气,面前摆放的花蜜酒又有甜滋滋的酒香,把交泰香牢牢盖住,丝毫没有察觉。
她心中欲念才刚放下,忽然又觉得盘坐在那里修炼的诸葛警我帅气逼人,眉锋如剑,轮廓有型,臂膀宽厚,腰身圆细,越看越帅,越看越爱,忍不住心脏砰砰乱跳,迫不及待地想过去摸一摸诸葛警我的脸,更想拿自己的脸去蹭诸葛警我的胸膛
只是她知道诸葛警我是玄真子的徒弟:“这个男人决计碰不得!以我的姿色和法力,莫说凡俗中的英俊少年全都唾手可得,便是修行之中的少年剑仙,无论正邪两道,随便勾勾手指也能立即让对方来拜倒在石榴裙下,没必要为了一个男人得罪峨眉派,得罪玄真子!”
她残存的理性告诫自己不能那么做,只是目光挪不开诸葛警我,又感觉口干舌燥,想找东西喝,随手拿起桌上的花蜜酒,到了唇边猛然惊觉,这个东西不能喝,欲待放下,被酒气一熏,又舍不得,觉得这酒香直透人的元神,特别想喝一口。
她心中天人交战,身上也起了反应,面红耳赤,连手指都泛起红润,勉强捱了片刻,终于忍耐不住,举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心想自己太爱这个男人,先享受了,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宝相夫人离地飞起,投进诸葛警我的怀里,搂住诸葛警我脖子,往他唇上吻去。
诸葛警我急忙扭头躲开,并用力推她,只是推得却并不十分坚决。
他自从入道以后,始终勤勤恳恳,努力精进,不敢有分毫踏错走偏,已经到了“精满不思淫”的境界,心中并无丝毫欲念,始终保持清明。
但那是平常时候,精气如油,淫心如火,油多了不起火,反过来营养全身,炼形洗髓,自然有益身心,可也经不得外部这样大力度的撩拨。
先前嗅着花蜜酒的香气,他的身体便起了反应,只是道心坚固,尚能自持,默运玄功,化解淫邪,转为清净,尚未完全静心,交泰香又到了,心底的欲望,如潮水般一浪接一浪袭来。
他正勉力应对,苦苦支撑之际,宝相夫人合身扑过来,喷香的软躯拥进怀里,两条胳膊搂住脖颈,他慌忙扭头躲闪,要把宝相夫人推开,那天狐两千年来不知迷了多少男人,只把一口香腻腻的温热丹气吹进诸葛警我的耳朵里,诸葛警我激灵灵打了个哆嗦,脑袋里“嗡”地一下,气血不受控制地向上涌起,再也坚持不住,翻身用力搂住宝相夫人,自从山坡上滚到
这两人彻底昧了心智,不管不顾,只顾宣泄,很快便弄在草丛之中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时飞阳是午夜时候飞来的,两人发泄太过,各自失了元阳元阴,已经昏昏睡去,宝相夫人的赤色鸳鸯肚兜挂在诸葛警我的脚踝上。
他看着这两人,什么都没有做,转身到达紫河草附近。
那仙草被天上月光照耀,已经渐趋成熟,片刻之间,花瓣层层打开,里面紫不溜秋的果实小人活了过来,跳到地上,欢快地跑来时飞阳面前。
时飞阳让他跳到指头上,小家伙对着时飞阳比比划划,咿咿呀呀地说话,一边用手接连指向远处昏睡着的两人,他已经是通了灵性的,知道劫数尚未过去,要时飞阳带他赶紧走。
时飞阳将他连根铲起收入玉匣之中,转身又回到那两人跟前。
他并不打算杀了二人,就像他把仙都二女困在鼎湖峰,强夺了她们的法宝剑气一样,谢山以及他背后的势力不会亲自出面来找他寻仇,只会武装了仙都二女,让她们以后自己屠龙报复。
但他要是杀了仙都二女,谢山那帮人肯定会立即出洞,追杀他到天涯海角不死不休。
如今诸葛警我坏了道行,玄真子也没脸亲自出山找他报仇,因为那样太丢人了,堂堂峨眉派的大师兄,还是玄真子的徒弟,相当于长房长孙,被狐狸精所迷,失了童男之身,泄了纯阳本炁,又是一条妖龙暗中捣鬼,这种事传出去本身就是个笑话,玄真子再出面追杀妖龙,更是笑话!
玄真子只会让诸葛警我自己努力,将来找机会杀了妖龙,才能洗刷耻辱,是诸葛警我自己的耻辱,也是峨眉派的耻辱。
时飞阳不杀诸葛警我,也不杀宝相夫人,却不打算就这么走,他要把宝相夫人的乾坤袋夺走,算作这次妖狐给自己添麻烦拿回点报酬。
他扬爪隔空吸摄,宝相夫人身上的乾坤袋立被吸起。
这妖狐道行深厚,只是头一次遇到这么好的男人,又摄入大量的银药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