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兵仔的电话,江耀过来这里,也就是看一看纵火烧自己印刷厂的家伙,到底长啥样子而已。
如今,人也已经看到了,也就是一普通的古惑仔一个,并没有长什么三头六臂。
这样的人,小喽啰一个,仅仅只是受人驱使,不可能是背后的真正主谋。
被兵仔弄的不成人样,绰号叫做山狗的这小青年,能交代的东西,也都老老实实交代出来了。
只可惜,他知道的东西非常有限,除了知道他们一帮人以那个靓仔东为主之外,对于背后的那位大老板,他完全是一问三不知。
与兵仔扯了几句,江耀跨自己那辆机车,就准备直接离去。
“耀叔,这家伙怎么处理?”指着地的山狗,兵仔笑着询问道。
“你连混凝土搅拌车都弄到这来了,不是早就想好怎么处置这人吗?”拿起头盔准备戴,江耀没好气的回应了一句。
“大佬,我知道错了!”
“大佬,靓仔东大头坚等人的消息,我都已经老老实实说了,你们网开一面,饶了我吧!”
……
浑身是伤,两条腿都近乎没了,山狗躺在地,原本只是哼哼不止,手肘都已经撑不起身子,连磕头的劲都已经没了。
可此刻,他似乎知道自己已经到了生命的最好时刻,整个人好似歇斯底里一般,他疯狂哀嚎着,连连求饶道。
“因为你们放的那把火,我印刷厂里面死了五个人,我饶伱,谁饶他们?”面无表情,江耀冷笑一声。
他戴头盔,发动车子,就此飞驰而去。
“还纵火烧工厂,害我损失那么多钱,说了把你们这家伙做成水泥墩子全部填海,以为我在说笑吗?”
走到山狗面前,兵仔再度给了他一脚。
随后,他冲着手下人招了招手:“别愣着了,赶紧干活。”
“事情做完之后,大富豪走起,让大家好好放松放松。”
吩咐了长毛森等人几句之后,他自顾自的走到几十米外停车的地方,摸出一根烟给自己点。
毕竟,混凝土搅拌车那边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可能有点残忍,他不忍心多看。
晚十一点多钟,荃湾,一家麻将馆之内。
“自摸,清一色,给钱给钱!”如同以往一样,天才刚黑,大忠哥便过来了这里。
手中摸到一张二筒,他乐呵呵的往桌子面一拍。
“有没搞错,我一对二筒,你单吊二筒,这都能够自摸,你这是什么运气?”
“我混一色,也是胡二筒,还是大忠哥你厉害,我这手气,摸你不赢啊!”
“钱都快输没了,大忠哥,老是你胡,还都是大牌,还给不给我们胡牌的机会?最后一圈,要还不胡牌,我闪人了!”
……
几位牌友叽里咕噜,抱怨道。
当然,抱怨归抱怨,他们牌品还是不错的,给起钱也都还算是干净利落。
“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的。”
“老六,我打麻将输钱输了大半个月,好不容易手气才好一回,你闪什么闪!”
“真要钱输没了,我借你,咱兄弟几个今晚决战到天亮。”
乐呵呵的接过几位牌友递过来的钞票,大忠哥一脸笑意,开玩笑道。
荃湾大忠哥,仅仅只是一个称呼而已。
已经四十好几的他,早已经过了那种敢拼敢杀的年纪。
在老新内混了这么多年,他没混出多大的名堂,看在他曾经立下过一些功劳的份,他这样的老人,社团内给了一些产业让他管理。
一家小酒吧,一家麻将馆,大钱赚不到,但用来养老,还是没问题的。
靓仔东以及山狗这帮家伙,便是他的小弟。
“谁是大忠哥?”把牌打乱,四方城才刚刚垒好,大忠哥拿起骰子,吹了口气,正准备投掷下去的当口,一道喝声突然在他耳际响起。
“我就是,谁找我……”微微一愣,大忠哥回过头去。
“砰……砰……砰……”见到一戴着鸭舌帽的陌生男子正望向自己,他刚觉得事情不对,都还没得来做出任何反应。
那鸭舌帽男子已经摸出一把黑星手枪,冲着他胸口一连开了三枪。
“这……”整个人都还有些莫名其妙,大忠哥低头看了看已经被染的一片殷红的胸口,他再也坐不稳身躯,从椅子跌落下地,身子开始抽搐了起来。
“啊……”
“杀人了……杀人了……”
“跑,赶紧跑……”到处都是惊慌失措的惊叫之声,整个麻将馆内早已经乱成一团。
开枪射杀大忠哥的那名男子,混入人群之中,一转眼就不见了影子。
深水埗,好心的林叔留给江耀的那套房子里面。
刚演练完蛮荒龙拳用于淬炼皮肉的前三个招式,江耀深吸了一口气,他缓缓收拳而立。
一般来说,为了避免打扰到附近邻居,他很少在晚修炼莽荒龙拳。
从兵仔那里离开之后,他找了家夜宵摊子,吃了不少东西才回到家里。
刚刚,他也是为了有助消化,小小的修炼了一下,并未真正放开手脚去修行莽荒龙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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