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移开视线,转身摆了摆手,“房间随便选,我去休息一会儿。”
女流氓,你个女流氓!
秦稚暗自唾弃自己,又偷偷回头看了一眼。
时也始终没从她身上挪开视线,那双琥珀色的眸,专注又神情。
秦稚逃也似的离开。
这个勾人的小妖精,再这样她可就要欺负他了!
粮食被抢,今日的百姓只能吃之前剩下的稀粥。
吃惯了精米,难免有人埋怨几句。
萧凌苍心思沉重的来到军营,四位将军各个面色深沉。
数千将士全部召回,此时已经顾不上修缮城墙一事了。
西蜀贫瘠,哪怕没有被洪水殃及也总是粮食短缺,此时知道扈城有源源不断的供给,一定会不留余力攻打。
只会比从前更难应对,更难喘息,毫无胜算!
这时,门外有人高呼,“京中来信了,来信了!”
屋内几人面色皆是一喜,这还是几个月来第一次收到京中的信!
从前数次求援、求粮、求兵皆是石沉大海。
佘将军连忙将信取来,随后上手向萧凌苍呈上信件。
他同样激动不已,毕竟他最亲近的人都在京中,这说明,他们还记挂着他。
可是看到信上的内容,他眉间蓦然紧锁,眸色阴沉。
见他面色不虞,几位将军不免也揪着心。
“王爷,如何说?”
萧凌苍将信平铺,让所有人都能看见。
只见信上唯有一句话: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吴将军气的当场把桌子掀了,“去他娘的皇命,就他娘的五千人,不是带病就是有伤,虽然能吃得饱穿得暖,但是怎么他奶奶打得过十万人。”
佘将军也是仅仅皱着眉,“皇上当真……”
后半句他没说,但是萧凌苍明白。
他也想知道,父皇当真不要他这个皇子了吗?
“老子不干了,这北夏,老子不忠了!”吴将军一把扯下盔甲,愤怒的踩了上去,堂堂七尺男儿双眸赤红满含热泪。
他不甘心啊,死死坚持了好几个月,最后换来一句同归于尽。
这就是他效忠的国,不顾他们死活!
萧凌苍心里也很难受,但他还是得主持大局。
“将士多少人?”
“五千三百一十人,还要算上后厨。”
将信揉进手心,萧凌苍眸色坚定,“召集全城百姓,有力气站起来的,都跟本王打!
尔等可以扔下这身盔甲,因为这是你们的命,本王允许你们为自己做主。
但是,你们要记住,尔等为的不是萧家,也不是那王座上的人,而是为我们身后数万百姓!
嗷嗷待哺的孩童,手脚不便的老弱,我等的职责,从不是其他!”
几位将军瞬间红了眼睛。
是啊,他们的家人在此,他们熟识的百姓都在此,他们得战,死也得战!
吴将军默默将盔甲捡起,揉了把脸,“前有西蜀十万大军,后有密道偷袭,我们怎么打?”
萧凌苍眉头紧拧,是啊,就算召集全城百姓,不过能凑出来两万余人。
可是那是训练有素的十万大军。
两万对十万,怎么打?
怎么赢!
天色渐暗,秋风呼啸,吹动着帐篷呼呼响。
所有人的心好似都被风吹得冰凉。
萧凌苍走出帐篷,看向天边。
今夜,萧凌苍来的比往日都早。
秦稚看见他便知道他有心事。
将所有物资传送过后,接过萧凌苍送回的ipad,她随意问道:“这么快就掌握用电技术了?”
“仙子,是苍不好,那些……没有保住。”
“什么?”
秦稚惊讶不已,怎么会,按萧凌苍的性格,他一定会将所有物资保管好的。
一定有事发生!
果然,听萧凌苍叹了口气,道:“城内出现细作,用了调虎离山将我支走后,西蜀人通过密道,把昨日的物资全毁了,还抢走了粮食……”
秦稚气的一拍桌子,“该死,他们怎么这么坏!”
明明他们也不会饿死渴死,为什么非要抢别人的,打别人呢。
她急得来回踱步,“是我最近太忙,忘了给你们多配粮食,明天开始我加量,还有,密道是怎么回事?”
萧凌苍将密道一事说后,不等他提及火药,秦稚先行开口,“三天,今天算一天也就是两天后他们要打你们是吗?密道堵不住吗?”
“堵不住的,后方联通一座天然形成的山,只堵住洞口也很快就会被挖开。”
时也泡好茶后,还给了萧凌苍一杯,“既然堵不住,就让他们过。”
“疯了?给敌人开后门?”秦稚狐疑看向他。
他突然友善,萧凌苍有些不自在地接过茶,抿了一口,“茶很好,谢谢。”
秦稚眸光在二人身上打转,怎么昨天感觉这俩人还针锋相对,今天就和谐相处了?
啥情况?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她拍了拍额头,听时也说道:“过,也得过得来,弄些带毒的烟,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