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啾!
步晏揉了揉发痒的鼻尖,听着上官偲在他耳边说起事发经过,指了指刺客当时的位置。
“步大人,光天化日之下就有人敢在上官家行凶,你一要将此人捉拿归案!”
上官偲简直要被气死了,婚宴没办成,还闹出了一条人命。
步晏仰起头看了一眼高高的屋檐。
“临七,去看看。”
临七会意一跃而起在屋檐上翻找线索。
“去找仵作来!”步晏命令道。
很快仵作就来了,当场给赵隋查验,步晏绕着赵隋的身子查看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了他心口的箭矢上,眼眸微动。
“步大人,今日府上办喜事,也不知是得罪什么人了……”上官偲一声声无奈叹气。
步晏瞥了眼上官偲,十分平静地说:“上官大人,本官只负责查案,至于其他的事一概不过问。”
一句话堵的上官偲脸色一阵青白。
“步大人,这话也不能这么说,你和公主是有婚约的,将来咱们就是一家人。”慕容氏赶来时插嘴一句;“我们可都是公主的长辈。”
步晏嗤笑,当即不客气的回怼:“夫人是要本官徇私舞弊,包庇上官家?”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慕容氏尴尬的连连摆手。
“身正不怕影子斜,上官家真要被人陷害的,不必夫人开口,本官就是掘地三尺也会将人挖出来!”步晏板着脸,对着仵作使了个眼色:“一会儿再汇。”
仵作点头,站在了步晏身后。
“步大人,是不是查出什么线索了?”上官偲追问。
步晏斜睨了眼门口赶来的长喜:“上官大人有什么问题,不如去大殿上说吧。”
说罢,也不理会上官偲扭头就走。
上官偲顺势看去,看见来人时,眼皮跳的厉害。
长喜凑上前:“上官大人,皇上召您入宫。”
……
大殿
南梁帝不悦地揉着眉心,听着赵大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控诉上官府,他不得不强忍着。
这事儿牵扯到了上官家,太子妃的娘家,南梁帝只能多了几分耐心。
见着了步晏和上官偲来了。
南梁帝迫不及待地追问:“可查出什么线索了?”
“回皇上,今日上官府办喜事,来往宾客众多,短时间内难以排查是否真有刺客出现在上官府。”步晏拱手回应。
上官偲听这话,眉头一拧暗叫不妙。
“这叫什么话,刺客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赵大人扯着嗓子喊:“步大人办案如神,这么点儿小事应该难不倒你才对,肯定是上官家对我儿下手的。”
骤然失去儿子,赵大人俨然已经失去了理智。
赵大人毕竟是两朝元老,又刚刚丧子,所以,南梁帝并没有计较赵大人的失态。
“今日的事查不出来,但可以从昨日入手,微臣听说昨儿晚上赵大公子就去过上官府上,似要找什么人,今日又一袭孝衣去上官府闹事,会不会和府上的琅姑娘有关?”步晏问。
一提琅姑娘,赵大人明白了,咬牙切齿:“肯定是这个贱人做的,亏得隋儿待她真心一片,竟不顾往日感情,对隋儿下狠手!”
又扯上了琅姑娘。
上官偲越发不安,更不敢替琅姑娘辩解一个字。
“皇上,微臣猜测许是赵大公子因爱生恨所以才来闹事,这位上官少夫人又是个心狠手辣的,干脆派人杀人灭口。”步晏分析道:“微臣分析,要是其他人看不惯赵大公子,早就下手了,也不至于等到今日。”
南梁帝点头,又看了眼上官偲,眉头紧拧迟迟没有开口。
“依步大人的意思是我儿是因爱生恨去闹婚礼,那为何又牵扯上了上官大人呢?”赵大人问。
步晏看了一眼冷汗涔涔的上官偲,欲言又止。
“是不是因为奉和公主的关系,步大人要包庇上官家?”赵大人声泪俱下地控诉。
有了这句话,步晏反问:“微臣也纳闷,赵大公子怎么会对上官大人的事了如指掌。”
一句话让赵大人的哭声立即噎了回去,眼神变得心虚。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这一看就是赵隋恼羞成怒了,故意当众揭短,让上官偲难堪。
只有同一条船上的人才会知道这么清楚。
南梁帝冷冷一哼。
上官偲跪在地上:“皇上,微臣是冤枉的,微臣也不知赵大公子究竟是哪里听到的流言蜚语……”
听着争辩声,南梁帝一脸不耐地揉着眉心,称不适,让人先退下了,只留下步晏一人,问:“还不快说实话!”
“回皇上话,微臣查到了赵大公子中的箭矢和往日缴获的箭矢一模一样,这箭矢是来自慎郡王府。”
“又是慎郡王?”南梁帝松开了眉心,指尖垂下搭在了龙案上轻轻敲打,发出了咯噔咯噔的声音。
步晏垂眸,一副惶恐谨慎模样。
许久,南梁帝才问:“依你之见该如何?”
“严惩上官家。”
“上官家有何错?”
步晏一本正经地回:“民间已经有传言上官家心怀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