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面前不可交头接耳。”庆嬷嬷一个眼神看来,江书婠在她的眼中看到了蔑视。
先帝一生可谓波澜壮阔,他将皇权政治处理的游刃有余。
是众皇帝中唯一能将兵权集于一身的那个,所以他身边的人时间久了也染上了他的傲气。
江书婠闻言,并未说话。
可庆嬷嬷却并不打算饶过她。
庆嬷嬷指着江书婠:“看夫人的衣着也是一品诰命,为何如此不知礼数,你是哪家的夫人?”
江书婠心中冷笑,她身上的衣裳可不仅仅代表的一品诰命,更代表着王妃制服。
这嬷嬷的话,便是告诉她,她只是臣子家眷了。
“我家王妃是摄政王府的。”秦嬷嬷率先开口。
庆嬷嬷看了一眼秦嬷嬷,也认出秦嬷嬷的身份。
刚才郑嬷嬷和秦嬷嬷一直低着头,她未看清楚。
“秦嬷嬷?”庆嬷嬷的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当初她也同郑嬷嬷和秦嬷嬷有些交集,先帝孝顺,经常派她给先太后送东西。
与此同时,庆嬷嬷的心中也有着无比的震惊。
裴鹤安竟然将郑嬷嬷和秦嬷嬷请来了?
看着庆嬷嬷不说话,一旁的太后有些不满。
她从皇寺将庆嬷嬷带回来,是要她做事的,可不是装傻充愣的!
江书婠看见庆嬷嬷不说话,也才想起来郑嬷嬷和秦嬷嬷的身份,眼底笑意更盛。
不过庆嬷嬷很快便恢复了自己的脸色:“摄政王妃在太后面前也不可失了礼数。”
“这位嬷嬷说的是。”江书婠敷衍的点点头。
太后此次回来明显低调了些,尤其是在关于前朝的事上,更不多插手了。
今日将所有命妇叫来,便是要宣示一下自己回来的消息。
说了些有的没的后,便让人都离开了。
等最后一个命妇离开后,太后靠在软榻上,凤眸微眯:“如今老太师回来,哀家更是受限了。”
站在她旁边的庆嬷嬷眼底闪过一丝寒意。
她愿意跟着太后回宫,便是为了如今的小皇帝。
可是跟着太后的一段日子看来,她知道太后的野心。
原本应该拿出先皇的遗诏,但是她看得出太后没有什么能力,为了小皇帝的成长,想暂且忍一忍。
“既然如此,太后娘娘便掌控好后宫,安享富贵吧。”庆嬷嬷顺着话开口。
当听见庆嬷嬷最后一句话时,太后的眉头一皱,眼底闪过不愿意。
“庆嬷嬷,当初先皇留下的暗卫,你可知在哪?”
庆嬷嬷的眼神微深:“太后怎知先皇有暗卫?”
太后转开自己的视线:“哀家曾听先皇提起来过。”
她虽这么说,但是庆嬷嬷丝毫不信。
暗卫的事,先皇只告诉了自己,并且将那支暗卫和遗诏一起给了自己,让她留在皇寺,以备不时之需。
先皇怎会告诉太后?且不说先皇临终前对她也有忌惮,最重要的事,她从不受宠。
庆嬷嬷轻笑一声:“太后怕不是听错了吧?奴婢从未听说过这个。”
“若是真有暗卫,先皇早已派在皇上身边了,怎会告诉奴婢这么一个下人。”
听她这么说,太后怀疑的看了一眼她后,眼神闪了闪。
难道,先帝真的已经将暗卫派在皇上身边?
那自己做的事,岂不是都被人看在眼里?
庆嬷嬷看着她沉思的模样后,慢慢的退了出去。
走出营帐后,四处观望一圈后,才朝着自己的营帐走去。
夜里。
当老太师看见庆嬷嬷时,眼底一阵诧异:“你不是先帝跟前的庆嬷嬷吗?”
庆嬷嬷当年深得先帝信任,所以不少人都知道她。
庆嬷嬷先是福了福身子,随后恭敬道:“奴婢庆嬷嬷见过太师。”
老太师将她扶起来:“坐吧。”
“先帝驾崩后,我便听说没人见过你,不知你在哪里?”太师一边说着,一边给她到了一杯茶。
庆嬷嬷轻呼一口气:“他安排我提前去了皇寺。”
“在那里,不会有人对我动手,又恰逢朝政混乱,也不会有人想起我来。”
老太师的眼底闪过一丝感慨:“如今你回来,可是有什么事”
说完后,老太师的眼中带着担心:“你可是为了皇上?”
庆嬷嬷凄惨一笑:“太师啊,他让我在皇寺安然度日,可是我心中有挂念之人,怎能放下心过自己的?”
“只是当初我不好出面,如今太后遇见了我,想带我回宫帮她,我便跟着回来了。”
听完庆嬷嬷的话,老太师长叹一声:“父母之爱子啊,自然是要为其计深远的。”
“在孩子面前,早已经抛弃了自己的生死。”
庆嬷嬷点头,垂脸看茶的眼中已经带着泪珠,声音有些哽咽:“我深夜前来,只是想告诉老太师。”
“太后野心大,不如便先让她在前面蹦跶,即便不能伤到裴鹤安,也要给他制些麻烦。”
“至于皇上,就有劳太师趁此机会用心教导了。”
庆嬷嬷说完,起身对着他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