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知道。”
秋月其实对谢玉禾并不是很喜欢,因为她直觉谢玉禾和沈平之间似乎不是简单的表兄妹关系,但是也找不出什么证据。
待柳逢春到桑榆院时,沈鸯儿同谢玉禾已经到了。
瞧见柳逢春来,沈鸯儿自顾自的同王氏说话,倒是一旁的谢玉禾起身道了句,“表嫂”。
柳逢春微微颔首,给王氏见礼,“母亲”。
“逢春来了,快做吧。”
王氏应承了一声,招呼人落座。
柳逢春这边落座,转眼便瞧见沈鸯儿头上戴的那枚白玉嵌珠翠玉簪。
察觉到柳逢春的目光,沈鸯儿摸着那枚玉簪道,“二嫂,我戴这个好看吗?”
“好看,只是这枚玉簪本是我送给玉禾的,怎么又到了妹妹手中?”
沈鸯儿还未开口,谢玉禾便起身带着怯意道,“表嫂勿怪,我瞧着这枚玉簪表姐喜欢,便借花献佛送给表姐了。”
其实谢玉禾是想要柳逢春为自己出头,才这般说的。
“原是如此,既然这簪子我送给表妹了,那便是表妹的东西,至于表妹再送给谁,与我无关。”
柳逢春表面还是挂着那淡淡的笑意,谢玉禾闻言,尴尬的点了点头。
她还以为柳氏多少会为她说几句话的。
一旁的沈鸯儿发难道,“二嫂,听说是你将谢表妹安排在我的院子里?还将我的衣裳拿去给她穿了?”
虽说我是嫁出去的女儿,但是为我留院子这事,可是母亲同二哥哥定下的,二嫂虽然现在在掌家,但也不能忤逆我母亲和兄长不是?”
沈鸯儿向来对柳逢春不甚尊敬,如今这般夹枪带棒已是常态了。
柳逢春还未答话,王氏便抢先道,“鸯儿,不可这般同你二嫂嫂讲话,太没规矩了。”
“逢春,你小妹的脾气你知道,她没什么坏心眼,你别往心里去。”
若是往常,柳逢春兴许会听了王氏的话,不再争辩,可是现在,她不想做憋屈的哑巴。
“妹妹是听谁说,水榭居是让我表妹搬过去住的?
至于妹妹不穿的旧衣物,我除了时不时吩咐下人拿出来清洗晾晒一番,又何曾说过给表妹穿?”
沈鸯儿闻言看向谢玉禾,谢玉禾目光躲闪,看向王氏。
王氏打圆场道,“鸯儿,玉禾暂住在你院子里,是你二哥说的。
至于你那旧衣物,刚才我也问过玉禾了,是她身边的丫鬟不懂事,以为是没人穿的衣物,便拿到水榭居去了。”
沈鸯儿撇了撇嘴,“母亲怎么不早说,原来是二哥说的。哪天他回来,我定是要好好问问二哥,我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外人重要吗?”
柳逢春将手中的筷子放在桌子上的小托盘上,看着沈鸯儿虽然知道是她自己冤枉了别人,但也丝毫没有道歉的意思。
她现在才知道,她曾经对城阳侯府的这些人是多么宽容。
“既然妹妹现在知道不是我吩咐的,是不是该为刚才的质问向我道歉?”
话音降落,沈鸯儿有些诧异地看向柳逢春。
见她目光坚定,面色平静地看着自己,拧起了眉头。
一个低贱的商户女,竟然还让她一个堂堂侯府大小姐道歉,简直是做梦。
王氏看着柳逢春,觉得是她小题大做了,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哪里需要道歉。
倒是一旁看热闹的谢玉禾,希望这姑嫂两人起争执,她也好从中坐收渔翁之利。
“逢春,都是一家人,你这般是作何?”
王氏还是从中打圆场,又道,“之前不是让你派人修缮齐芳院吗?修缮的如何了,玉禾还等着过去住呢。”
柳逢春看向王氏,缓缓道,“临近年关,府中上下需要用银子的地方不少。
府上的银钱不多,儿媳实在是不知道,从哪里挪银子去修缮一番齐芳院。”
王氏一听柳逢春提起银钱之事,心中不满。
但是也知道动用儿媳的嫁妆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事,她不能将此事戳破。
“既然没有太多的银子,那简单修缮一番便是了。”
“就是,难道表妹还会嫌弃侯府的院子不好?”
沈鸯儿附和着,眼睛瞥向谢玉禾。
察觉到沈鸯儿的目光,谢玉禾忙道,“姨母能收留我,玉禾已经心满意足了,至于住在哪里,都可。”
“既然母亲、还有表妹都这般说了,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
若是表妹不嫌弃,今明两日便可动身搬东西了。”
揭过此事,沈鸯儿又道,“娘,既然表妹穿了我的衣裳,那是不是该赔我几套新的衣裙?”
王氏看向沈鸯儿,用手指轻戳了戳她的额头。
既然嫁了人,怎么还要是向娘家伸手要东要西的。
但是转念又一想,姑爷家产不丰,唯恐自己的女儿受了委屈,便看向柳逢春道,“逢春,你去吩咐府上的彩衣阁给鸯儿裁剪几身新衣吧。”
柳逢春扬了扬唇,她这婆母用她用惯了,一味地张口不知节制。
“母亲,前几日世子回府,也叮嘱我给表妹做几身新衣。
现下三妹妹这边又要,我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