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了一鼻子灰,叶思悻悻地回到了角落里。
她终究还是太乐观了,能出现在这里的都不是正常人。
用正常的方法去交流,比和空气交流还要可笑。
王彩霞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叶思,眼里的情绪汹涌复杂。
叶思被盯得不自在,“你想说什么?”
“可惜了。”,王彩霞的眼里好像突然变得清明,就好像她现在是个正常人。
“什么可惜了?”叶思看着王彩霞问。
“很多,我说不完。”,王彩霞声音平静没了疯疯癫癫的样子,“你会知道的,在周六。”
周六,可惜
叶思隐隐约约能感觉到,有一件大事要发生了。
“王彩霞你在装疯?”,叶思的话虽是疑问,但语气是肯定的。
“哈哈”,王彩霞看着叶思笑了起来,“谁告诉你我是疯子?我本来就是正常人。”
叶思的神色有些迟疑,对于王彩霞话里的真假她很难分得清楚。
王彩霞是不是装疯叶思也不太确定,她刚刚不过是想试一试。而王彩霞的回答好像没问题,疯子是不会承认自己是疯子的。
夜幕降临,唯一的光源也跟着消失了,整个屋子彻底暗了下去。
叶思靠在墙边休息,思绪万千。
这一切太过复杂了,她的大脑完全跟不上。
她总觉得遗忘了某些细节,死命去想却想不起来。
这里的一切都很奇怪,就像套着一层薄雾,根本看不清。
每一次快要接近答案之时,又陷入了另一层迷雾。
叶思被隔绝在外围,她清醒又糊涂,就好像一个被牵着走的木偶。
寒风袭过,翌日叶思是被吵醒的。
铁门开了,一排保安站在门外。
为首的人是保安队队长王四,他皱着眉头,“起来了,都给我起了。”
巨大的吆喝声,很快就将大部分人给吵醒了。
对于王四的出现除了叶思其他人好像并不意外,就好像知道王四会来一样。
叶思的目光在王四和众人之间来回巡视,她总觉得怪怪的。
见人都醒了,王四一挥手,无数名保安涌了进来。
“带走。”
“咔咔咔”一个接着一个的手上被铐上了手铐。
叶思目光惊疑,躲开了手铐,“你们要干嘛?”
王四的步子顿住,慢慢的转过身看着叶思,他似乎没想到竟然会有人反抗。
“你”,王四用手抹了把头发,眼里都是烦躁,“废什么话?一个神经病,问那么多干嘛。”
“我神经病怎么了,神经病就不是人了吗?是人就有人权,你们不能限制我的自由。”,叶思气势汹汹。
“咦,你一个神经病要求那么多干嘛?”,王四的眉头皱成了川字,本来上班就烦,如今还遇见一个不懂规矩的,他更气了。
“你要是不说明理由,我是不会配合你们的。”,叶思固执地往后退。
“需要你配合吗?”,王四不屑地挥了挥手,“抓住她。”
叶思想挣扎,奈何力量太小了,她一个人根本挣脱不了。
见事情解决好了,王四得意洋洋的率先走了出去。
剩下的保安押送着屋里所有的病人也跟着离开了“自悔室”。
事已成定局,叶思也不再做无谓的挣扎,她开始小心翼翼的观察周围的环境。
这间被称为“自悔室”的屋子应该是用地下室造成的,因为现在他们正在往上爬楼梯。
视野越来越广阔,周围也慢慢的亮了起来。
太久未曾见过白光,叶思眯了眯眼睛,一分钟后才慢慢适应。
这间屋子要比“自悔室”大很多,空旷的空间里只有几把椅子,几个穿着白色大褂的人坐在上面——看样子像是医生。
黄四迈着大步朝着几个白大褂走去,“人已经齐了,可以开始了。”
几个白大褂停下了闲聊,目光看向叶思等人所在的方向,点了点头。
“让他们排好队。”
黄四笑着点头,“好。”
叶思站在人群中,目光四处观察。
他们到底要干嘛?
“给我排好队,谁要是不听话可就怪不得我了。”,王四将眼睛抬得很高很高。
几十个精神病人目光小心翼翼地看着王四,没有回答。
王四习以为常地开始指挥,“帮他们排好队。”
每个保安手中都拿着电棍,他们沉着脸开始安排每个精神病人。
在疼痛的胁迫下,没有人会反抗。
叶思的目光到处走,她现在真的想找个人问问这到底是在干嘛?
“更给老实点。”,王四双手抱拳在一旁监督着。
人群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叶思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合适的人,这里的精神病人和外面的好像不太一样。
这里的好像很清醒,他们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干嘛,清醒地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清醒地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所以无论叶思怎么去问,他们都不会告诉她任何有用的东西。
钟表上的时针移动了半格,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