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哲和杨婉兮可以说是天作之合,这辈子能够娶到杨婉兮,丁哲感觉自己值了。现在的他,走路都跟踩着棉花一样发飘。幸福,这就是真正的幸福。此生无他,唯求佳人作伴。自己经历了这么多的磨难,想起前妻对自己的冷漠绝情,再看看现在唾手可得的幸福,丁哲走路都直蹦高。
初八大婚的消息很快传开,许多人都准备去参加婚礼,这是个结交的好机会。
礼部官员基本都去了,其他朝臣没去的也会派人送来贺礼。
丁哲府上,一派热闹喜庆。热闹的背后,是一双恶毒冰冷的眼睛。
陈飞燕,丁哲怎么可能比自己过得要好,他不过是一个区区员外郎。
跟自己的时候没有什么出息,就是一窝囊废。现在居然这么多人来给他贺喜,好多竟然都是当朝大员。
为什么,为什么我陈飞燕嫁了个混蛋,而他过得这么好。
问题是你看不惯,却又拿人家没办法。
你只是个无权无势的老百姓,而人家,看看开封府府尹都来了,更别提这些侍郎尚书的了。
陈飞燕很愤怒,这一切本来应该是她的。她从不认为是自己的错,而是杨婉兮夺走了她的一切。
她甚至不去想,当初是自己离开的丁哲。
权势上比不过,那就用钱砸。
我夫君的府宅,比你大了好几倍。而且,布匹价格一涨再涨,织布张现在可以说是日进斗金。终有一日,我要变成东京城首富,把你们都踩在脚底。
陈飞燕不懂,金钱永远买不来内心的安宁。
杨婉兮凤冠霞帔,坐着大花轿带着豆花入了丁家的门。
孙星云凡热情的招呼着众人,毕昇夫妇更是忙前忙后的在张罗。
突然之间,门外噼里啪啦的响起一阵鞭炮声,紧接着是人们的喧闹和嬉笑。
孙星云有些奇怪,这个时代是不可能有鞭炮这类东西的。
他不顾众人,急忙走到外面一看,原来是爆竹。
爆竹距今据说已经有了两千多年历史,人们将竹节放入火堆中炙烤,竹子爆破产生的声响震慑作用,以趋避瘟神。
果然有人边放边喊:“爆竹震四方,瘟神无处藏。”
这大概是一种风俗仪式,人们期望能够用爆竹赶走瘟疫。
在这个时代,一场瘟疫造成的死亡远远高于一场战争。
鞭炮,起于北宋中晚期。这个时代虽然已经有火药,但大多数人并不知晓是什么东西。
实际上唐末已经有了火药用于战争的记载,不过仅限于一些火攻。
看着这个爆竹,孙星云突然心中一动。若是他能造出用于军事的火药来,那对于边关和西夏,大宋还怕个屁,直接一路碾压了。
孙星云暗暗下定决心,回去,一定要仔细好好研究研究火药。
婚事在一场热闹中完美举行,宾客散去,杨婉兮盖着红盖头,紧张的坐在床沿边上。
她像是第一次成亲,依旧紧张,害怕。
豆花早已睡去,由仆人将她抱走,送到了隔壁房间。
丁哲加倍紧张,他穿着新郎官衣服,然后走了进来。
桌子上摆了四样小菜,还有一壶酒,这算是缓解尴尬的吧。
凤冠霞帔,十里红妆。丁哲走过去,轻轻揭开她的盖头,杨婉兮羞涩的低下头。
红烛映照之下,她显得那样美丽动人。尽管已经很熟悉了,这时候俩人反而拘谨起来。
丁哲牢记败家子教导,主动,主动,一定要主动。
他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然后终于心情平复了些。
“官人,我,我陪你喝几杯吧。”杨婉兮要过去倒酒,她想借着酒精麻醉来掩饰内心的紧张。
“喝什么酒,洞房花烛夜,岂可辜负大好时光。”丁哲一把抱过入怀,然后把她抱到了床上去……
春宵苦短日高起,作为新婚,赵祯特给他批了半个月的假,不用上朝,这可是够幸福的。
而放开宵禁以后,东京城由最开始的谨小慎微终于渐渐热闹起来。
开始虽然朝廷贴出告示,可还是没有多少人敢夜间营业。随着时间的推移,百姓们终于发现,朝廷是真的不管了。
东京城一下子热闹起来,街道上的人们不畏寒冷成群结队的逛街 成了打发夜生活的最好消遣。
尤其是翡翠巷,哪里集结了各种小吃小摊,是平民百姓都能吃得起的地方。
丁哲新婚燕尔,带着妻子还有豆花一起来逛街。
四个家丁跟在身后,他们现在是有钱人也是有权势的人。西山的分红,使得丁哲早已身价不菲。
杨婉兮看中了一套瓷器,一套蓝兔毫釉茶盏。
釉面泛蓝光,有的散布针眼大小的黑点,随光晃动可见蓝色条纹闪动,很是漂亮。
此茶盏出自建阳窑,产地在福建,是东京城最畅销的一种茶盏了。
“多少钱?”杨婉兮问道。
摊铺老板伸出五根手指:“娘子好眼光,五十文。”
倒是不贵,一只鸡的价钱罢了。杨婉兮负责买,丁哲负责掏钱。
就在丁哲掏钱的时候,旁边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我出五百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