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建峰拿了四百块出门,他害怕那帮家伙真的吃起来,自己带的钱不够那可就尴尬了。 他到答应去的人家门口挨个敲了门,但结婚的那些人有很多都反悔说不去了。建峰叹气,没有多说什么,毕竟都是有家室的人了,玩闹喝酒这种事情已经渐渐离他们远去。 最后跑了一圈,只有七个人跟着建峰去了镇子上喝酒。七个人里面只有两人是结过婚的。 八个人骑着自行车到了镇上,找了个小饭馆,点了盘牛肉、一碟花生米、三扎啤酒。 八个人坐了一桌,看着彼此,心里都叹了口气。 “同辈的,就剩下我们六个没结婚了!”一人扫视了周围没结婚的五个人,叹了口气。 两个人结婚的人,看着其他六人,一人语气无奈道:“结完婚,自由的时间就变少了。”说完叹了口气。 另一人应承着接话道:“是啊。”顿了顿,接话道:“结完婚,你们就是一家之主了,什么事情都要顾及,柴米油盐、双方父母的健康、婆媳关系、还有就是工作。平时哪有自己独处的时间啊!” 六个没结婚的人,看着两个结婚的人,他们想着那些推辞掉喝酒的同辈们,他们不由得感慨一声。 建峰看着这幅场景,气氛有些低迷,他拍了拍手,站了起来,脸上露出微笑道:“该结婚还是要结婚的!你们不想老婆孩子热炕头吗?”顿了顿,看着那两个结了婚的,笑道:“你们是结婚了,享受了,我们这些单着的可是很羡慕的。” 听到建峰最后这句话,其他五个人脑子一转,觉得是这么个道理,道: “是啊!你们诉什么苦啊,我也想结婚啊!” “结了婚是少了自由,但,我们巴不得结婚呢。” 两个结了婚的人,看着单着的六人,他们的确是向往处在单身时的自由时光,但,想了想自己温暖的小家,与家中的妻子,再看着六个单身汉向往的样子,心里的那点小失落烟消云散,甚至有些小得意。 就在有些吵闹的叫喊中,气氛从低迷中走了出来,所有人的心情逐渐变好起来。 等菜被端到桌子上,八个人打开一瓶啤酒的盖,一人要了个玻璃杯,划着拳,玩了起来。 一般情况下划拳喝酒是喝白酒的,但,他们今天并没有点白酒,因为他们来之前向家里人保证只是聊天而已,绝对不会喝醉,晚上九点就会回家。 傍晚的时候,建峰家离兴望家近些,叫了兴望,被兴望尴尬地推辞了,他也没多问,笑着说着没事;他想了想那么多的人呢,便一个个的按照顺序叫了一遍,但,结果,只叫到了这七个人。 他也叫了阿森,阿森如之前中午几乎所有人都应承下来一样,他也答应了去镇上喝酒,傍晚,也如其余婉拒的人一样,进行了推辞。 看着这七个人,他本打算散了或者到自己家里坐坐,他在心中权衡了一下,还是去镇上吧! 如果他就这么说散了,他也不好开口,毕竟是自己说让大家在一起聚一聚,喝酒的; 去自己家里坐坐,家里也没啤酒,只有父亲床头放着的半瓶二锅头。 这瓶二锅头,建峰父亲每天晚上都会喝上半盅,说是促进睡眠。 晚上八点多,八个人的肚子喝的有些鼓胀,停了下来,看着桌子上还有地面上的空瓶子,叫了服务员结账。 服务员拿着账单,报了个数。 建峰听到后叹了口气,站了起来准备付款。 看着建峰准备付款,本打算拿出自己那部分的七个人突然有些犹豫,他们知道这点钱不算是太多,建峰是可以承担地起的,更何况是建峰叫他们喝酒的,建峰付款也没什么毛病;他们想了想建峰在外面跑了两年,应该挣了些钱,也许一开始他就是准备请同辈所有人吃饭呢,当然,他们知道这种可能性不太大,毕竟如果敞开了吃喝那得花不少呢。 最终,他们将兜中的钱塞回了衣兜里。 建峰看到了其他几人的小举动,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们来能拿着钱,说明不是要宰他。这点从几个人的点的菜中他已经明白了; 他们在听到付款,第一时间就准备掏钱,这点他看到了; 看到自己准备付款,他们的犹豫,他也看到了; 这点钱的确没有太多,这点他们知道自己负担地起。 建峰觉得这些人的做法已经非常可以了。 毕竟那些钱是他们辛辛苦苦挣到的,能少花点就少花点,他如果是被叫的一方,估计自己也会跟他们的做法一样。 建峰掏出钱包,付了钱。 八个人走出了饭馆,骑上自行车,打开车灯,踏着脚踏板,回了家。 建峰到家后,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他敲了自家的门,等了会儿,父亲将门打开了。他抬着自行车进了院子,父亲将门锁上。他将自行车推到了杂物间。 他没有打搅父母,进了自己的房间。 他拿来洗脚盆和脱鞋,将火炉上,壶里的水倒了些,坐在火炉旁,脱下鞋袜,试探着的将脚缓缓放了进去,舒服的感觉拥入大脑。 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他叹了口气。 他想着小时候的事情,虽然有时候彼此闹别扭,打架,但时间一久,就又会一起玩闹;可现在,每个人都有了自己的事儿,聚在一起,因为工作的不同,每个人聊的东西都不一样,每个人的思想都不一样了。 “这就是长大的代价吗?”建峰感慨道。 不过他并不认为长大什么不好的,长大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独立思想,正是这些思想推动了人类的发展。 他和村里同辈人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