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到福市打算找找我在军队的战友,可惜,没找到。”建峰有些伤感地说道。 赵婷有些好奇地问道:“战友?” “是啊。”建峰顿了顿,继续道:“他叫夏钟海,我们在边境当兵。关系挺好的。” 赵婷微微点头,有些疑惑地问道:“你不知道他家在哪儿?” “知道,但,邻里说他们家里早些年下海挣钱就再也没回去过。”建峰感叹道,顿了顿,他有些疑惑地继续道:“钟海那家伙只告诉了他老家在那儿,也没说他家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也许是居无定所呢。”赵婷想了想,笑着继续回应道:“也许人家家里现在很有钱,瞧不上你这个战友呢。” 建峰并没有在意赵婷的唏嘘言语,继续道:“那家伙开车水平很好,现在应该在跑货车,或者在开出租吧!” 赵婷也不了解车,更不了解军队,他也没见过夏钟海,所以并没有继续搭话,头轻靠在建峰的肩膀上,看着窗外渐渐暗下去的天空。她想知道建峰更多的事儿,但她没有着急去问,而是接着建峰的话,向他讲了自己的过去。 “我家是打渔的,渔船很贵,家里也没钱买,我爸只能跟着打打工,我妈就在附近打打零工,我还有个弟弟的,比我小三岁。海上打渔很危险,刮台风,我爸和一船的人就那么没了。” 听到这里,建峰想要制止赵婷的讲述,害怕赵婷想到些不太好的回忆。他侧过脑袋看了眼赵婷,看到的是平静。 赵婷没有停下,继续道:“我妈可以改嫁的,但就因为我和我弟,她只能一边打着零工,一边拉扯着我和我弟。我和我弟学习都不怎么好,想打工,年纪太小,没法上船,工厂里也不要童工,所以就这么在学校混日子,我初中毕业就到了城里做了陪酒。我也没回去过,也不知道我弟和我妈怎么样了。” 建峰听完了赵婷的讲述,这段讲述虽然语气平静,但是,他能感觉到赵婷忽略了很多内容,比如,为什么初中毕业就到了城里做了陪酒,这件事儿本身就很奇怪,一个小姑娘怎么想的做什么陪酒啊?还有她在讲述中没有提到她有男朋友这件事,还有就是,为何~,疑惑道:“为什么不回去看看。” 赵婷摇了摇头,看着建峰的脸,笑了笑:“以后,你在哪儿,我在哪儿。如果哪天你不要我了,你就告诉我一声,我会自己离开的。” 听完赵婷的话,建峰的内心有些疼痛,虽然赵婷没有正面回答建峰的问题,但那句“哪天你不要我了,你就告诉我一声,我会自己离开的”。这句话翻译过来就是:你不要我,我自己会走。结合他之前的问题,意思就是:我被家里人卖了。 这个推论一出,建峰只能在心里叹了口气。他虽然没见过夜总会是怎么招聘陪酒人员的,但想想也就明白了:自愿、诱骗、逼迫,甚至个别的是拐卖。但听赵婷的意思,明显不是自愿的。 建峰也没有再去追问,他摸了摸赵婷的头发:“以后,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如果你哪天离开我身边,我会找到你,不管那需要付出多少代价。” 建峰说完,感觉话说的有些大了。这个,代价实在是太大的话,他得考虑考虑才行。 赵婷并没有去想这句话的合理性,只是听到这句话后,心里是温暖的。 建峰也只是在心里吐槽了自己一句,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会哄女孩子的。他从小到大一直觉得自己并不是那种太过于会讲话,是那种会哄女孩子开心的人。他一直说话都很直接,不会什么弯弯绕绕,但这两天也不知道是那根神经搭错了,口中的甜言蜜语一个接一个的。他都怀疑那些话是不是自己说的了。 建峰看着赵婷,心里只有温暖与平静。 赵婷好像受惊了一般,立马将头抬了起来:“那个,那身衣服!” “那身?”建峰没有思索疑惑道,但刚说完,就想起来那身衣服是什么了,继续道:“哦!你说的是那身啊!我好像没拿。” 赵婷羞红了脸,道:“你是忘了,还是故意的。”说完,她想起了出旅店时那平整的床铺,明显是建峰走之前特意平整过的,所以不可能是忘了拿。 “你喜欢的话,去广市,我买给你啊!”建峰笑着打趣道。 赵婷的脸更红了,举个小拳头,轻锤了建峰胸口一下。 建峰笑了笑,道:“我说真的,到了广市,我买身更好看的。只能我一个人看。” 赵婷羞涩地点了点头,抱着建峰的腰,紧紧将头埋进了他的怀中。 建峰并没有将那身衣服扔掉,再怎么说也是赵婷穿过的贴身衣物,他不可能让其他人拿来干什么坏事。他将那身衣服放到了自己的背包中,埋在了最下面。他可没那么变态,也用不着一件衣服来做那种事,毕竟有真人在身边呢。他只是想着那身衣服对于赵婷来说并不怎么美好,到了广市,买把剪刀,然后将其烧掉。 晚上,学生们都有些想睡了,但他们两个却很精神,这样的昼夜颠倒的睡觉习惯显然以后得改改了。俩人也无事可做,依偎在一起,也不觉得漫长的时间有多么难熬,心里只有温暖与平和。 在这个漫长的夜晚,建峰向赵婷讲述了自己的过往。 他的过往很平淡,没有什么悲惨的事儿。家里,父母健康和睦,上学就那么回事儿,成绩不怎么好,后来跟着父亲干活儿,然后当兵,退役之后分配工作,然后就是现在了。 建峰的讲述没什么太过于夸张的描述,平铺直叙。但赵婷确实一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