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本应是要走亲戚的,但,村子里大部分人都是逃难过来的,就那么十几户的原住民,所以啊,村里就像是平常那样,邻里间串串门。也就门框上的对联,有几户挂了红灯笼,时而村里有几声不知是那家孩子放的炮仗声。成年人其实对过年兴趣缺缺,没什么太大的拨动,要说有,那也是给孩子们发压岁钱时,心里会微微一揪,但也没办法,毕竟发红包是老祖宗想出来的东西,每年都有这么一遭,你家有小孩还好,没小孩就是白白给人家送钱。 所以啊,这年主要还是给孩子过的,孩子们穿上了新衣服,有了新玩具,收了压岁钱,当然了这些压岁钱到最后还是给了父母就是,但你在过年期间花了,父母也拿你没辙,但,恐怕你过年后少不了一顿暴打。但,孩子们高兴是真的,孩子一高兴,全家自然也会高兴起来。 孩子就是全家的希望,孩子才是过年的意义。 所以说催婚、催生,比孩子成绩成了村里妇女们在过年最大的三个话题。 过年说到底,就是老祖宗将家里有劳动能力的聚集起来,将多余吃食交给后代,可以让后代更好的存活下去,开春后,有劳动能力人就会开始新的一轮劳作,循环往复的过程。 时代一直在变,唯一不变的就是对孩子的祝福与期待。 也许,哪天生化危机、全球核战爆发、外星人入侵、跨次元战争爆发、等等的末世级灾难,只要人类还有后代,不管是人类自身的后代,亦或是,变种人、克隆人、机器人、虚拟人、等等接续人类文明的文明,他们也逃不开过年的命运。 过年这个事情就是一种只要文明诞生,它就会出现的一种形式与概念。这好似“神”写在文明当中的一段不可删除的代码。文明一旦形成,它也会慢慢形成,一旦形成,无法删除。 过年期间,建峰他们几个经常去镇上点几盘菜,喝喝酒,打打牌,有时到了凌晨一点两点,才醉醺醺的回到家,倒头就睡。年轻人身体好,大过年的家里人也没说什么,但,还是害怕他们凌晨回家路上出点什么事。家里人等他们第二天酒醒之后说了几句,他们嗯嗯呀呀的答应了下来。之后再去,他们心里有了数,没有再喝那么多了,回来的也早了很多。 其实他们刚去时也没想凌晨一两点回家,但架不住有人请客啊! 他们几个当中有人提议吃烧烤,所以叫了几个人跟他一起去,但,没想到,一个叫一个基本上把同龄人都叫上了,除了建峰他们几个当过兵的,还有几个去城里打工因为过年才回来的。十几个人浩浩荡荡的出了村。他们没有骑自行车,都是走着去的。 一路上聊着天,看看风景,他们也没有那么赶时间,所以也不累,到了镇上天已经暗了下来,但镇上的电灯亮了起来,他们找了个烧烤摊位坐了下来,点了几扎啤酒,两瓶白酒,十几个人点了差不多点了一百多块的烧烤,平均下来每个人其实也没吃多少烧烤,他们其实就是图个乐呵,并没有那么地大手大脚。刚看到十几个人而且都是些身强体壮的小伙子一起来的时候,摊主是真的很高兴,觉得能赚一笔,但发现他们就点了这么点,就有点泄气了。 他们原本正喝着酒,玩着牌时,一道男性声音从远处传来。 “哥几个的单子我买了,想吃什么随便点。” 刚开始他们还没反应过来,继续玩着。但玩着玩着,又听见了另一个男性的声音咳嗽了两声。有人转头看了那声咳嗽所传出的方向。 “是你啊!”有人兴致缺缺地说道。 十几个人停下了手中的牌,将牌面扣在桌上,有人还借着这个机会瞄了瞄其他三个和自己打牌的牌面,发现都保有同一个目的,几个人对视一眼,彼此微微一笑,将手中的牌拿手捂着。这才抬起头看向旁边要替自己买单的人。 “他们是?”几个在城里打工的人问道。 “两个小混混。”有人没有避讳的大声开口道。 俩人也没觉得有什么,自顾自地走到建峰他们那一桌,站着,没动。 就那么静静的站了一会儿,也没见有任何一个人有准备让座的打算。 年纪看起来比较大的那个叹了口气:“行吧!”说完,他走到一张空桌前,与那个年纪看起来比建峰他们小些的坐了下来。 “老板,来十块的串儿。两瓶可乐,两瓶啤酒。”那年纪大一些的人说道。 老板应了声,他也没担心会打起来,因为这实力对比过于悬殊。 看到俩人坐下,建峰顺嘴问道:“你们真的打算买这么多人的单?” 建峰其实是有点怀疑的,毕竟十几号人呢,放开了吃,恐怕得五六百吧!要是真的,能省则省呗! “放心,五百以内,还是请的起的。”那人转身看着说话的建峰。 但,那个年纪比较小的,看着自己的哥哥,想要劝劝,但看着自己哥哥的样子,在心中微微一叹。 为建峰他们买单的正是年前那些收保护费的小混混的头头,徐哥和他的弟弟。建峰他们卖东西的时候,晚上吃东西也是他在请客。建峰他们都怀疑他们是抢了银行跑到这儿来的。 建峰站了起来,向着徐哥和他弟弟那桌走去。看到建峰向那边走去,十几个人微微一愣,齐齐看向建峰。 “你哪来的那么多钱?”建峰坐在凳子上疑惑地问道:“看场子能赚这么多?我即使数学再不好,也知道,你这前前后后为我们这些人花了至少有一千五了吧!算上今天这次得两千了吧!”他顿了顿,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