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布置基本一样。房屋中间是火炉,烟囱通过门上的小窗通向外面,火炉旁是张方桌,凳子靠着墙,摆放整齐。窗户与门开在同一堵墙上,窗户是刚刚没换几年的透明玻璃,透过干净的玻璃可以看到院中的梅花与远处的群山。挨着窗户,摆放着书桌,但桌上没有书或者其它杂物,紧挨着书桌,一张靠背椅靠着墙上。衣柜放在土炕上,炕很大,宽度能让三个成年人躺着,被褥铺在上面。 村长与明雪拿来凳子,坐在方桌旁,绣花坐在他们对面。村长也没等绣花倒水,自己拿起桌上的大杯子与炉子上冒着白汽的壶,为三人倒上了水。 “那个~”村长看着绣花,不知该如何开口。 明雪看到父亲难为情的样子,心中微微一叹,自觉地接过了话。 “绣花姨,那个,宋泽叔是不是昨晚来过?” 听到女儿替自己说了话,村长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听到明雪的问题绣花没思考就回答道:“是啊!” 回答的如此干脆利落是村长与明雪万万没想到的,他们原以为绣花会考虑一阵,毕竟这种事,还是有些冒犯人家隐私的。不过想想绣花的病,他们两个也就释然了。 明雪接着问道:“他来了之后,就,就没干些什么吗?” 明雪说着说着有些结巴起来,她的脑中浮现出了一些淫胒的画面,她听父亲提起这件事时没多想,他只是告诉自己的大致经过,但当她向绣花提问时,虽然没见过,但毕竟自己也是个女孩,学过生物,对自己的身体还是很了解的。她低垂着头,脸上有一抹红霞浮现。 看到女儿这个样子,心里也是有些笑意,但更多是一种感慨,虽然他已经决定了,但他心里还是有些矛盾的。 看着明雪的样子,绣花脸上露出了笑意,说道:“他早上走的。” 这个回答令村长与明雪微微一愣,看着绣花脸上的笑意,他们原以为绣花会跟着明雪的提问一问一答,但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怎么说呢,一开始两人还有些尴尬,但尴尬之后,发现这个回答由绣花说出来是有些不可思议的。 “你就没反抗?”村长也没有多想,顺嘴就问了出来。但他刚说完,就有些后悔与尴尬了。 “没有。”绣花满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接着道:“你们来就是为了这事?” 村长听到绣花说出“没有”二字时,心里的那块石头算是落地了,点了下头说道:“宋泽那家伙没强迫就行,没强迫就行。” “之前呢?”明雪脸上的红霞退去,有些疑惑地问道。 “都是我自己自愿的。”绣花带着笑意说道。 “可,宋泽叔他说他~”明雪接着问道。 “没有的事儿,他那细胳膊细腿的,还没我有劲儿呢!”绣花满不在意地说道。 村长与明雪俩人看了看绣花,再想了想宋泽,有些尴尬了。 虽然绣花不算是那种特别有力气,和同龄男人比掰手腕五五开的那种,但宋泽的身子骨确实有些弱。 “那他为什么说~”明雪疑问道。 “当然是我主动让他这么认为的,要不然那家伙胆小的样子,早就跑了。”绣花脸上露出自豪的表情,笑着道。 明雪与村长的心里直呼内行。 “为什么?”明雪疑惑道。 绣花看了看明雪,再看了看村长:“你们都说我有病,我有病没病我自己还不知道嘛!” 听到这个回答,明雪与村长微微一愣,心里思忖着:“不是说你和宋泽的事吗?怎么说起病来了!” 绣花接着道:“刚开始的时候我也以为我没病,但后来我仔细回忆那段时间之前的记忆与现在的记忆,我这才意识到,我好像真的病了,但,我该吃吃该喝喝,发现我性格变得开朗了,无所谓他人的眼光,自己的心得到了解放,你们说是病,我却觉得是上天给的药,让我在崩溃中得到解脱的药。”说道这里,绣花顿了顿,继续道:“我现在每天都很快乐,没有忧愁。” 听了绣花这段话,村长想着以前那个绣花。那个时候的她性格文文静静,总是在拿着书学习,整个人感觉是焦虑的,笑容很少被人看到。在发生“不可说的那件事情”之后,她深受打击。但她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笑容变多了,村里人本以为她是想开了,但渐渐地人们发现,她不只是性格变得开朗了,做事情也没了章法,变得像是一根筋起来。从那时起村里人都说她病了,精神出了问题,开始渐渐远离他们家。说媒的也将那些同龄的排除在外,为她说的媒都是些老的,病的,残的。 “我记得那家伙从小偷看我来着,以为我不知道。”绣花笑着说道:“他一开始就敢喝完酒后来,没想到那家伙看我好欺负,胆子变大了,竟然不喝酒了。” 看到绣花脸上的笑容,村长和明雪两个为宋泽默哀。 “希望宋泽那家伙别被整的早死了。”村长在心中为宋泽祈祷着。 “其实,他喜欢我就好,我可不想就这么一辈子单着。”绣花说道:“那样太孤独了。” 听完绣花的讲述,村长与明雪在心里微微一叹。 “既然你们两个都有那个意思,结婚的事儿你怎么想的?”村长有些犹豫地说道,他真害怕现在的绣花,将宋泽玩玩就扔了。 “那家伙以为我真的被他强了,我也没法在他面前提。”绣花顿了顿,继续道:“哥!你就帮我们保个媒,向他提提。” 听完绣花的话,村长别提有多开心了,脸上的笑容都要快溢出来。 “行!”村长喜洋洋地应承了下来。 就这样,俩人在绣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