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随着村长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房上的瓦破破烂烂的,前面那一排房檐都快要从房上面滑下来了。 “咚咚咚!” 村长来到该户门前,敲打了该户的门。 “来了!稍等一会儿!”屋内传来了一声男人的声音回应道。 雨渐渐大了起来,这令村长和建峰他们等得有些不耐烦。 大概三十秒过后,村长再次敲打了门。 “咚咚咚!”村长在敲门时不耐烦地说道:“你干嘛呢!开门!” “来了!来了!”屋内男人的声音略显急促地应答道。 村长和建峰他们听到应答后,门里面传来跑动的声响,之后门打开了。 “怎么这么久才开门啊!”村长边说边向门内走去:“刚刚干嘛呢?” “没干嘛!”那人笑着对村长说道:“哥!你这冒雨来是有什么急事啊!” “没什么急事,大年三十准备在村里办个百家宴,想吃吗?”村长冒着雨在院内说道。 “想啊!”那人笑着站在村长前面,在下着雨的院子里说道。 村长想要进房子里避雨,但那人始终挡在村长前面,和村长面对面。似乎不太想让人进入到房内。 “下着雨呢!”村长有些生气地说道。 看到村长有些生气,不情不愿地让开了进入房子的道儿。 “房子怎么还没修啊!”村长一边掀开门帘,一边向那人说着。 “那个!太忙了,没时间。”那人略微有点尴尬,笑着说道。 村长看向屋内,看到房间内还是挺整洁的,但就是有股墨水和纸的味道。 床头、桌子、衣柜上全是书,一眼看过去错落有致;桌子是边长一米二的四方桌,高度九十厘米,靠着窗,上面到处都是墨迹,毛笔斜搭靠在砚台上,看上去好像是刚用过,毛笔的笔头正在向砚台内滴着墨水,但,桌子上并没有纸张;椅子靠着墙放着;房子中间放着炉子,但炉子内没有火;床上铺着厚厚的棉被。 “这么冷的天,怎么不搭炉子啊?”村长站在门口问道。 “没煤了。”那人回应道 村长无奈地点了点头,转身,放下门帘,看着那人问道:“你,怎么办?这么冷的天。” “没事!真没事!”那人挠了挠头,笑着说道。 “还有钱吗?”村长盯着那人问道。 那人低着头,眼神躲躲闪闪,有些局促地说道:“还有点。” “还有多少?”村长接着问道。 “大概还有四十多。”那人吞吞地将字一个个吐出,同时搓捏着手,说道。 “有钱,怎么不买啊!不冷吗?”村长有些生气地质问道。 那人扭扭捏捏地,低着头,没有回应。 村长看了看这会儿对比之前有些大了的雨,看了看天空,看了看建峰他们,对那人说道:“这会儿下着雨,明天雨停了——”说道这里村长思索了一下:“明天可能下雪,等雪停了买上些煤。”说完,村长紧接着说道:“明天我给你送几块,把这几天凑合过去。” “不用!”那人小声自言自语地说道。 “你说什么呢?大点声。”村长说道。 “知道了。”那人较大声地回应道。 村长点了点头。 村长看了看建峰他们,略微有些尴尬。 “你能不能把头挺直了!不怕被小辈们笑话。”村长看着建峰他们,小声地向那人说道。 “我也想挺直啊!你这训的,能直才怪!”那人小声自言自语地说道。 “你说什么?”村长问道。 那人将头抬了起来说道:“没什么。” 村长看了看建峰他们,向那人问道:“家里下雨房顶漏水吗?” “厨房那边有点漏水。”那人回应道。 “梯子呢?”村长问道。 那人转过身往杂物间指了指:“里面呢。” 村长走到建峰他们跟前:“帮帮忙,修一下。”说完指了指厨房。 建峰看向地面上不断出现的水迹,再看了眼站在房子门口正在看着他们的户主。 户主的脸的轮廓看上去有些许精瘦,但仪表斯斯文文的,胡子刮得很干净,头发剪得很利落;衣着虽然穿着棉衣但看着干净利落,右侧衣袖处有些许的墨迹;脚穿着用粗麻布做成的棉鞋,看上去还是新的。 建峰感觉上他就不像是能干粗活儿的人,另外,村长都发话了,于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冒雨干活儿的,他们看向建峰,希望建峰能回绝一下,但,看到建峰点了头,一些不太愿意冒雨干活儿的人只好也点了头。 搬梯子的搬梯子,上房的上房。 在建峰他们冒雨修房顶的时间里,村长向户主说了办百家宴的事儿。 村长来到房檐底下看着建峰他们干活儿,嘴上向该户户主说道:“大年三十办百家宴,参加不?” “你来就是为这事儿?”那人说道:“我这!既不会做饭,也没什么拿的出手的吃食。还是算了吧!” “慢点!别摔了!”村长向房上面的人叮咛道,接着,向那人回复道:“我又没说让你做饭,你字写的不错,给村里人写对联吧!” 那人思索了一会儿:“行!但,红纸——” “纸,你不用操心,不会花你的钱!我让他们自备。”村长微微一笑,轻轻摇头,然后说道。 那人顿时松了口气:“行!” 两人看着房上正在干活儿的建峰他们,沉默了一会儿。 “谦啊,你刚刚在写什么呢?等了那么久才开门。” 村长的话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那人有些紧张起来。 “没有写什么啊!我就是练习练习毛笔字。”那人微微一笑,略显紧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