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兄,顾惊宇?
呵呵,他终于要来了么?
顾剑承心中冷笑。
自己这大皇兄应该早知道他昨日就到了太玄宗,却今日才来?
而此时,荒山小径上,那顾惊宇携风而至,凛冽的像是一把出窍的剑。
骇人气势,吓的胖墩连忙躲到了顾剑承的身后。
而顾惊宇在两人身前三十丈外,便远远停下。
他冷峻的目光扫过破落的茅屋,眸底带着鄙夷之色。
最后,他的眸子这次凝聚在顾剑承的身上。
“呵呵,大皇兄这是不装了?”顾剑承嗤笑。
从小,顾惊宇便被所有人赞誉知礼恭谦,几乎所有美好的赞誉都会出现在他的身上,好似美玉无瑕。
但唯有顾剑承知道,自己这大皇兄若是在蓝星,怕是可以得一个华人奥斯卡。
现在,他终于卸去了所有伪装。
嗡!
但顾惊宇没有应声,而是双肩一震,筑基后期巅峰境的修为瞬间从体内迸发。
“戾!”
一条布满蓝色金翎的大枭虚影,也自他的头顶之上振翅显化。
威压鼓动风波,掀起大片烟尘,吹的顾剑承白衣猎猎作响。
“可看清了?”
顾惊宇昂首,明眸俯视着顾剑承,音色冷酷,宛若面对一个陌生人。
“什么?”顾剑承挑眉。
“上等灵体天赋,筑基巅峰修为。”
顾惊宇收起周身气息,眸中尽是不屑,“只是告诉你,什么才是天之骄子!”
顾剑承:“???”
家人们,真是笑了。
什么狗屁天赋和修为啊,就天之骄子了。
这世界的天之骄子和走地鸡一样,不值钱?
“然后呢?”顾剑承拂袖,掸落身上的尘土,挑眉道。
仍旧如清风抚柳,淡然自若。
“你,不配。”
顾惊宇见自己这六弟仍旧是这般模样,不禁咬牙切齿。
“你不配父皇一直宠爱!”
“你不配得到你现在拥有的一切!”
“你也不配,娶云水谣为妻!”
“你的一切,都本应该是我的,包括云水谣!”
说到最后,这顾惊宇几乎是在嘶吼。
这一路上,他越想越气,心中所有积攒的怨念,顷刻爆发!
“你,没毛病吧?”顾剑承此时真是无语极了。
这什么吊毛啊,胡言乱语。
他实在是懒得搭理这顾惊宇,便转身想让胖墩送客。
“顾剑承,你还不知道吧,为了你能进入太玄宗,父皇曾在山门外跪了三天三夜!”
“你说什么!?”顾剑承倏然转身过来,瞳孔微震。
父皇在太玄宗外跪了三天三夜?
这件事,他并不知晓。
可他也忽然想起,父皇的确曾经出宫一段时间,说是去太玄宗看望顾惊宇,难道就是那一次?
一时间,顾剑承袖中的大手倏然紧握。
父爱无声。
父皇对他的爱,是从不张扬的,可顾剑承却第一次如此触动。
下跪,三天三夜。
不管怎么说,父皇也是一朝之主,何曾跪拜过任何人?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都是因为你,因为你这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你就不该来太玄宗,父皇为你求了这资格,而你却只能在这废峰之内,沦为笑柄!”
“你,只会让大秦皇族蒙羞。”
“若你还有自知之明,就应该离开云水谣,滚出太玄,自生自灭!”
顾惊宇仍旧在咆哮。
“说完了?”
顾剑承抬眼,眸光变得冷厉。
“你不滚,是么?”顾惊宇追问。
但顾剑承却摆摆手,回到躺椅上,“趁我还念及血肉之情,滚出逍遥峰。”
若不是因为有父皇在,他入太玄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了顾惊宇。
“哈哈哈哈!”
可顾惊宇却一声狂笑,怒道:“我倒是要看看,你那花言巧语能哄骗云水谣到什么时候!”
“一个月后太玄大考,你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大乾皇族的一切,都是我的。”
“哼!”
说罢,顾惊宇冷哼一声,大袖扬起便朝峰下而去。
“大师兄,这顾师兄让人好陌生,他素来不是这样的。”顾惊宇走后,胖墩这才小声嘀咕。
方才,真是把他吓坏了。
“记住,这才是真正的他。”顾剑承嗤笑。
他从未将顾惊宇放在眼中,就像,他从未想过皇位。
“那一个月后怎么办啊?我们被剑云峰盯上了。”胖墩苦着脸,垂头丧气。
“剑云峰算什么东西?”
顾剑承嗤笑,抬起倏然抬手,一缕炽热无形的剑气,便陡然从指尖迸发而出。
轰!
剑气斩在听雨湖上,顷刻间锋裂流水,湖面绽爆,大片水汽掀上高天,而后如骤然落下。
胖墩看着那湖面裂开的十丈剑痕和荡开的巨浪,不禁瞠目结舌。
这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