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再被带到哪儿,但下意识的把她打赏都一两起步,喝个茶都要十两,平常看不起的三两银——
抓的死紧,好像比三百金更值钱。
“看你身上这股味儿,”黑衣人嫌弃的看着范青儿。
她身着农村娃的短打, 在阴暗潮湿的矿洞中艰难劳作了半个月后,身上破旧的衣衫早已破烂不堪,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破洞和污渍。
她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疲惫与麻木。头发凌乱,上面沾满了矿洞里的灰尘,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她的脸蛋被煤灰染得漆黑,只有眼角和嘴角的几道泪痕还能依稀看出皮肤的底色。
由于在矿洞里弯腰劳作,她的脊背微微弯曲,那本该稚嫩的双手指甲缝里,全是黑色的污垢。
她的嘴唇干裂,毫无血色,哪里还有半点孩子应有的天真活泼。
糟糕,好象有点过了。
黑衣人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剩下半个月,白天你要学会用自己挣的钱生存,晚上跟我看看别的小姐公子的恶果,反省反省。”
说着给范青儿施了个清洁术,拿出一套半新不旧的男孩装束。
人真是适应环境最快的动物。
拉个屎也要搭个茅厕的范青儿,往树后一躲,半露着飞快的完成了换装。
糟糕,真有点过了。
“礼仪!礼仪!”黑衣人气道,“就是跌落尘埃,也要保持男女大妨基本的礼节。”
“知道劫道的人怎么区分有钱没钱,真小姐,大公子吗?就是饿他们几天,然后上鱼,穿的再好,饿了几天大口大口的吃的都是仆从,而细嚼慢咽,挑刺的,才是真正的小姐与公子,知道谁是关键人物,才好要赎款。”
好象举了个反例。
算了。
黑衣人带范青儿入城。
范青儿被封了言语能力,外人看来就是哑巴,好不易连连比划,找了一个洗碗的活,一天一吊钱,管住。
范青儿躺在连自己y环都不躺的硬板床上,觉的这硬板床是如此舒服。
睡的正香,就被黑衣人带去看戏。
刘根,灵五层。客居于一小山村。村长史祈因为刘根不给自己行贿,说他是妖人。
晚上刘根到史祈家,手里拉着一根绳,捆着两个人。
史祈定睛一看,那两个人竟是自己远在外地一州之长的父母。
只见富贵逼人的父母此刻被粗粝的绳索紧紧捆住,狼狈不堪。
父亲身着华贵的锦缎长袍,原本那精致的刺绣和流畅的线条尽显其尊贵身份。
然而此刻,长袍已褶皱不堪,上面沾染了尘土与污渍。
他的脸色铁青,愤怒中夹杂着难以置信的惊恐。
原本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发髻此刻凌乱地散落,几缕发丝贴在他汗津津的额头上。
他紧咬着牙关,腮帮子因愤怒而鼓起,却又因无奈而微微颤抖。
母亲则穿着绫罗制成的衣裙,那轻薄的纱质衣袖如今已被扯破,露出白皙却被绳索勒出红痕的手臂。
她头上的金饰歪斜,珠翠散落一地。精致的妆容早已花掉,泪水在她那原本娇艳的脸上肆意流淌,划出一道道黑痕。
她眼神空洞,恐惧充斥其中,昔日的高傲与骄纵此刻荡然无存,只剩下无尽的哀伤与屈辱。
他父母向刘根磕头道:“我们这个儿子行为不当,实在罪该万死。”
啊,自己老爸老妈没被牵扯进来,真好!范青儿庆幸不已。
又过了两天,被带去看了另一场戏。
赵公明和刘真两个人口角,言语间动了手,边打边拉扯。
有两位在一旁下棋。赵公明气势凌人地扬言要将这两人打飞。
虽然那两人收了棋盘,撕扯间未没打翻,但当晚两人上门,将赵公明的一个小指切掉。
范青儿摸了摸好好长在手上的小指,庆幸不己。
泾河是个书生。一日,他接到一个活,要在三天内抄一本随记,两本典籍。
典籍的字难抄,但费用高,他知道看店的小二马虎,改了封面,交了两本随记,一本典籍。
是夜,店主将他点穴,食指不能弯曲,一年。
他不但少挣了很多钱,一年的直挺挺,让他写的字也大不如前,惜落孙山。
黑衣人带范青儿看他落魄的样,问他可悔。
书生痛哭流涕。
啊,我还好,只一个月。范青儿庆幸不已。
一天一出戏。
还有5天。黑衣人问她,“你可知仙人不可辱,不可欺,不可慢、不可戏、不可轻、不可亵了?”
范青儿诺诺点头。
黑衣人又问她,“凡人是否可辱,可欺,可慢、可戏、可轻、可亵?”
范青儿摇头,“一是不知道对方是不是仙人或有仙人朋友,二是就是对方毫无仙緣,也应给予相应的尊重,这是为人的基本品德。”
还不错。
黑衣人解开她穴道,“这几天,你再正常去体验下生活。想想你擅长什么,看能得到多少价值认可。还要有发展前途。”
“得到认可度越高,发展前景越好,你得到惩罚越轻。不能用家族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