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是很想谈工作的样子。
许轻脑袋越来越低,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甚至变得气若游丝起来,她说:“我……我以前没参加过这种会展,也不知道到时候会是什么样子,你们会聊什么话题,我真的很……”很怕在这种场合露怯,当着诸多国际名流人士的面给言诀丢了脸。
谁知她话还没说完,言诀便抬手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瓜。
“唔。”
许轻捂着脑袋抬头,委委屈屈地看着言诀,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言诀倒是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他换了个姿势,长腿翘在膝盖,说:“以后不许随时随地妄自菲薄。”“诶?”
许轻眼睛眨了眨。
言诀正色:“既然之前叫我言老师,那就当成是我给你上的第一堂课,记住刚才那句话。”
………知道了。”
许轻瘪瘪嘴,心头没来由一热。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言诀又说。
许轻眨眨眼,不明所以。
然而言诀却不解释,他瞥了眼腕表,预估了下时间,约莫半分钟后,门铃准时响起。
侍应生推着餐车进来。
原来是许轻想吃的中餐到了。
“差点忘了。”
她只吃了块蛋糕,但因为蛋糕过分美味,很好地滋养了自己的味蕾,于是她喜新厌旧,把小笼包忘了个干净。眼下浑圆饱满的小笼包又摆在自己面前,香气腾腾,许轻肚子里的馋虫再度被勾了出来。
言诀收起资料,把文件夹放到自己大腿旁边,对许轻说:“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嗯!”
许轻点点头,紧接着又问:“那你呢?你不吃吗?”“我吃过了。”
许轻悄悄吐了吐舌头,诚然她昨晚又熬了大夜。一方面是因为杨明山的突然出现而感到愤怒和悲伤,另一方面则是许轻多少有些认床,即便在异国他乡睡着富丽堂皇的总统套房,她也依然觉得不太习惯,花了好长时间才勉强入睡。所以今天早上她又起晚了,起来时眼睛都还是肿的。她给阮允发了几条消息,随便洗了把脸,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就来到了言诀房间。
言诀自然也注意到了,他对面的女孩脸上带着些许疲惫,即使佯装出活力十足的模样,言诀也没错过女孩眼底的倦意。况且她这会儿不施粉黛,巴掌大的小脸素净又白皙,无论是情绪还是状态都无处可逃。
估摸着昨晚又没睡好。
言诀在心底暗自摇头。
许轻那厢还在专注地和小笼包与脆皮烤鸭奋斗,言诀却已经在想等之后那两天的会展结束后带女孩去散心。这时候的言诀已经非常清晰地意识到了他对许轻的心意,也知晓随舟正是许轻的哥哥。
可是哥哥如何,青梅竹马又如何,只要许轻和随舟没有互相确认关系,没有走到最后一步,他总归还有机会。后来者亦可居上。
眼下不就是他得天独厚的优势。
“这份早餐比我想象的要好吃很多,还以为外国人做中餐会很奇怪。不过总裁,你该不会又要说这家酒店的中餐也是你提早调研过的吧?还是你和酒店又有什么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