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师在里面!”熊沐芸大声说道,旋即又是劲儿拍了拍窗户,大喊道:“胡老师!胡老师!” 顾长平听见熊沐芸的话后,也连忙用力拍门。 然而无论众人怎么呼叫,胡舒芯依旧纹丝不动。 雷哲把熊沐芸放下来,问顾长平是否有这间办公室的备用钥匙。 顾长平直摇头:“这间办公室只有胡老师有备用钥匙。” “那你闪开,我来把门撞开。”雷哲说着,捋起袖子将顾长平扒拉到了一旁。 雷哲人高马大,此时躬身蓄力,像极了正准备冲向角斗士的公牛。 这门是普通的木质门,完全没能经住雷哲铆劲儿一撞,哐当一下就应声被撞开了,门锁就像是被人打断的鼻子,歪歪扭扭地耷拉在门边。 顾长平迅速冲了进去,跑到胡舒芯身旁用力摇晃她,雷哲也收住身形,揉着胳膊凑到了一旁。 熊沐芸则扭头瞧了瞧那把锁,那是一种普通的门锁,钥匙还在门锁上插着。 “胡老师!她!她没气儿了!快打120!”顾长平惊呼道。 熊沐芸连忙跑过去,伸手探了一下胡舒芯的鼻息,果然没有呼吸。 雷哲不信邪,也试了试,也惊得瞪大了眼睛。 熊沐芸唯恐自己的手不能准确地感知,又连忙掏出了手机,将镜面贴在胡舒芯的鼻子下,上面没有留下任何鼻息。 “别试了,赶紧的抢救呀!CPR你会吧?”雷哲急道。 “心脏复苏?看过,没试过。”熊沐芸连忙回答道。 “先把她放平。”雷哲指挥着熊沐芸,两人迅速将胡舒芯平放在了地上,顾长平已经打了急救电话,同时开始联系学校的其他老师去照顾陶钰和邱主任一行人。 熊沐芸在雷哲的指挥下硬着头皮,对胡舒芯进行了将近十分钟的急救,却没有任何收获。 熊沐芸瘫坐在地上,雷哲则起身走到办公桌旁,坐在办公椅上,不小心碰到了鼠标,电脑屏幕忽然就亮了。 只见屏幕上赫然出现了一封遗书! 【我的老公是任先袭,我恨他。他背着我在外面和许多女人交往,办公室的前台,合作的编剧,他一个都不放过。我以为只要装作不知道,给他一个温暖的家,总能让他回心转意。然而,春节他又打着考察的名义,背着我跟别人出去旅行。他以为可以骗过我,我却在他的行李箱里发现了那个女人的身份证。我恨他,恨不得杀了他!所以,我决定动手,我杀了他,还杀了他的情人,留下了那个女人的身份证,让她顶罪。可是,今天我又看到那个女人,我忽然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没有什么意义。活着也是痛苦,我决定离开这个肮脏的世界。胡舒芯绝笔】 雷哲看了大惊,熊沐芸和顾长平也凑了过来,看到这封遗书都惊诧不已。 “胡老师杀了人!?”顾长平张大了嘴,犹如被雷击了一般。 “她是自杀的?身上没伤,不是割腕自杀,那她拿啥自杀的?”熊沐芸不解地问道。 “吃药吧?”雷哲皱着眉头想到。 “那药呢?”熊沐芸说着,开始转头四处搜寻。 听她这么一说,顾长平和雷哲也开始在办公室里找起来。 片刻后,雷哲从抽屉里发现了一个空的安眠药瓶。 熊沐芸却表示有问题:“就算药瓶是空的,可是水呢?难道她要干咽一大堆药片儿?” 这一问,顾长平和雷哲也都觉得不对劲,放眼扫了一圈办公室,连垃圾桶都没有放过,确实没有发现水杯以及可以装水的东西。 熊沐芸双手插兜,摸到了刚才在墙边捡到的手链,看向雷哲道: “报警吧。” 雷哲点头,迅速拨通了都世幡的电话。 都世幡一行人赶到现场,这里已经被顾长平组织人隔离开了,学校也已经暂时禁止人出入,所有的学生和今天到来的人都被留在了学校内,引得怨声载道。 都世幡瞧见熊沐芸和雷哲都在,颇为意外地扫了他们两眼。 雷哲连忙言简意赅地解释了一下,又把整个事件发现的经过都向都世幡讲述了一遍,中间有任何缺漏或者偏差,都有熊沐芸和顾长平在一旁修正和补充。 严正良嚼着口香糖,听着他们的叙述,皱眉道: “你们这不就破坏现场了吗?” “你隔着玻璃能确定里面躺着的人是死是活?”熊沐芸忍不住悄声嘟哝道。 严正良被她一句话给噎得翻了个白眼,都世幡扫了两人一眼,跟着让人采集证据。 救护车比警察晚到,听说人已经死了,而且可能涉及刑事案件,于是又走了。 都世幡将手套和鞋套递给了熊沐芸、雷哲和顾长平,他自己也戴上了手套穿了鞋套走进办公室,看了那篇“遗书”。 仔细看了一遍遗书,都世幡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我看,这一定是凶手留下的,为了转移视线。”熊沐芸在一旁说道。 都世幡垂眼瞧了瞧熊沐芸,点头问道:“你们今天有没有遇到什么可疑的事件啊?” “有!”雷哲说着,也看向了熊沐芸。 熊沐芸犹豫片刻,从衣兜里拿出了那条手链,并且将当时的情形都告诉给了都世幡。 “你们俩一起去那个小树林干嘛?”都世幡瞧着手链,目光瞄向了雷哲。 “跟房间里待着太闷了,就随便瞎走走。”雷哲仿佛没有领会都世幡的弦外之音,亦或是故意装傻。 都世幡哂笑一下,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让熊沐芸和雷哲带他去捡到手链的地方看看,同时让严正良去拿学校的监控。 刚走出办公楼,就瞧见挤在人群中的赵珂曼,她冲着都世幡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