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摆手,“没事,别管我,一会儿就好了,你们走前头,我慢慢跟着就是。"
“真没事?’
“没事,一会儿就不疼了。’
“那行吧。”花生和石榴二人只是迟疑片刻,就欣然同意。
花生娘和石榴娘两人在前面带路,七弯八拐带着李朝颜和新娘谢花眠走到了上次跟丢人的巷子。只见石榴弯下腰,伸手在墙角下的一处石头上轻轻一按,石头凹进墙内,旁边的石块翻转后出现一个圆形拉环。李朝颜默默记下位置,怪不得上次找不到入口,原来入口根本不在那堵拦路的墙后,而是在旁边墙角下。随着石榴拉动圆环,一个小小的地道入口呈现在眼前,里面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沿着台阶向下,穿过地道,裂缝中能听见灌入的风声。
石榴娘和花生娘二人可能是走习惯了,一人拿着蜡烛在前面领路,带着穿过一道又一道木门。李朝颜扶着谢花眠,走在后面,时不时提醒他低头,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又磕门顶上。
在黑暗又狭窄的地道内行走实在是太消磨人心,浑浊的气味压得人心里不舒坦,李朝颜还好,可苦了谢花眠了,头上还盖着盖头,还要防着头上时不时来一道坎,走得是磕磕绊绊。
终于在谢花眠吃尽了苦头后,新娘的汇合地终于到了。地道的尽头是四通八达的岔路,不过岔路并没有出口,而是通向各个隔开的房间,每个房间里住着一位新娘,就算是独自一人,新娘也没有掀下盖头,吃东西是拿到盖头底下吃,如厕会有专门的婆子带出来去固定的地方。把人送到,和伺候看管的哑婆交接完后,李朝颜要跟着石榴二人原路返回,谢花眠只能留下,被安排进最后一间空房。等人都走了,谢花眠憋不住了,生气地把那碍眼的红盖头掀开丢掉。
新娘的房间没有门,只有一道简易的帘子隔绝内外,谢花眠轻手轻脚地靠近了那道简易的帘子,他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发现外面竟然空无一人,连个看守的影子都没有。这不禁让他感到有些困惑,这些人难道不怕人跑了吗?他环顾四周,反复确认没有看守后,便轻轻地掀开了帘子,走出了房间。
谢花眠的心跳加速,每一步都走得异常小心,生怕发出声招来了人,更怕这是那帮人的陷阱。然而,当他走出房间,沿着走廊前行时,却发现这里同样寂静无声,他偷偷看了几眼,每个房间的新娘都规规矩矩地在房内端正坐着。
谢花眠心中暗自思量,“要不进去看看?”他边走边想,不知不觉间走进了其中一个新娘的房间。谢花眠走进后,才有些后悔,看着对面坐着的新娘,陷入深思,说点什么好呢?
“你..
“你不是婆子,你是谁?"
正当谢花眠纠结时,对面的新娘突然开口。“我是隔壁房间的。”谢花眠怕她喊叫,赶忙自报家门。“带你来的婆子没有告诉你吗?不让轻易走动。”新娘问道。
“没有,可能是她忘了吧。”谢花眠想着人早晕了,还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你快回去吧,小心触怒了花神。’
谢花眠没回答,转而问起了她的名字,“我叫董轻轻,你叫什么?'
“汪曼殊。’
“你怎么不把盖头掀了呢?这样多累啊!"“不可,新娘的盖头只有夫君才能揭下。’"不是说花神只会选择一位新娘吗?万一选不上怎么办?‘
“那都是命数,能为家族争夺荣耀,是做女儿福分,选不上,伺候花神的弟子也是极好的。"
“可是你都没见过怎么知道他好不好呢?"“花神座下,超脱凡人,能伺候他们是我们的荣幸。"谢花眠还想说什么,但看汪曼殊表明了听不进,算了,他再去隔壁看看。
直到谢花眠一连问了好几间房的新娘,才发现像汪曼殊这样的根本不是个例,看样子全都是被那什么百花教洗脑了,他现在听不得一点相关的,尊重他人意愿,放下助人情节好吧!
谢花眠甚至连那句‘你想不想逃出去'都不敢问出口,没准,下一秒他刚回到自己房间就被守卫拖出去杀了。在这里是没有时间点,看不到月亮和星空,接下来就是无尽的等待。
谢花眠坐得屁股都疼了,咋还没人来救他?黑夜来临,村民手拿着蜡烛花灯全部在往山上去,远处看去,蜿蜒的火光在缓缓流动,除了脚步声,所有人都没有言语,他们都在赶往一个共同的目的地。村民、信徒,所有人都换上了同一的黑色袍子,蜡烛捧在胸前,火光映照着脸庞,瞳孔亮得惊人,沉浸在这场盛大的朝圣宴会。
“你们总算来了。'
另一边,谢花眠等得花儿都谢了,沈行云和李朝颜终于来救他了。
"你带着他出去,我先去救其他人。
沈行云说完就要走,被谢花眠拦下,“等等,老沈你先听我说。
“怎么了?'
“那些新娘都疯了,好赖话都分不清,三言两语说不明白。总之,你要想我们不被发现,你就得把她们全都打晕了带出去。”谢花眠道。
沈行云点了点头。
“我也去帮忙。”李朝颜听见谢花眠这样说,主动提出帮忙。
二人配合默契,没一会儿工夫,进度过半。谢花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