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李朝颜看火候到了,像是想到了什么,“我想到个有趣的,一局定胜负怎么样?我全压,你们跟。”“好,全压就全压。”
庄家为了稳赢,在众人不注意后做了手脚。李朝颜假装不知,实际上也在将牌转换。
“地宝,人宝,双宝开门,哈哈哈一一”庄家开牌,欣喜若狂,这一局过后,又刮干净一只肥羊。
“不好意思!"李朝颜打断沉浸在喜悦的庄家,抓过牌,“天宝,至尊,通杀。”
庄家难以置信,脸色极差,拍桌而起,“不可能,定是你出老千。”
李朝颜把赢来的银子全揽到自己面前放进准备好的布袋中,系上绳结背在身上后双手交叉在胸前,“怎么不可能?难道说汇通赌坊的规矩是只能庄家赢钱吗?我们这些赌徒赢钱就是出老千?”
“我不是这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庄家脸色阴沉沉,十分难看。
李朝颜言罢拿着银子就要走,赌坊内的打手倾巢而出把她围了起来,边上的人惊恐四散跑出赌坊。
“这是你们自找的,我刚刚都说了要走,你们便要挽留。”李朝颜是懂怎么补刀的,庄家脸上黑如墨汁,恨不得当场杀了她。
李朝颜伸展筋骨。
顷刻之间,原本还算井然有序的赌坊内人仰马翻。赌客们惊慌失措,纷纷站起身来想要逃离,喊叫声、推操声、桌椅翻倒的声音交织在一起。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场混乱逐渐升级,胆大的赌客开始趁机抢夺他人的财物,使得整个赌坊变得更加混乱不堪。
“告诉你们东家。"李朝颜把银子扛在肩上,心心如止水。她打量着在地上哀嚎的赌坊打手,薄唇轻吐,“遇上祖宗我,算你们倒霉。”
赌坊管事捂着肚子,对着只剩一个背影的李朝颜叫喊道,“敢不敢留下名来。”
李朝颜刚走出门外,长发随风扬起,腰身微转,回眸眼波横扫众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一一谢行云。”管事放着狠话,“好,谢行云是吧?我记住你了。敢在我汇通赌坊闹事,你给我等着。”
李朝颜面不改色地穿过大街,拐入小巷时发现身后跟了好几个人影。她以为是赌坊的人贼心不死想打劫她拿回银子,是以并未声张。
踏踏踏。
脚步声逐渐近了,李朝颜放缓了脚步,仔细辨听。她丢出一把石子,然后迅速往反方向飞奔离去。
尾随的人听见声音以为她是往扔石子的方向消失,朝着那头追去。
李朝颜提着银子准备回义庄,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来人出手时劲风向李朝颜袭来。
李朝颜刚准备跑,就被人摁下。
黄雀在后?
下一秒就被人捂了嘴,被拽入昏暗的巷角。“是我。”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李朝颜懵逼回头,“你……“搞什么?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吗?
李朝颜话还没说完,便被沈行云用力握住了手腕。她试图挣扎,扭动着身躯。
沈行云拉着人隐匿在转角,将李朝颜禁锢在墙壁处,呼吸轻浅,抬眸对上她的视线,轻声道,“嘘!别出声。”李朝颜如小鸡啄米般点头,这人是牛吗?力气那么大。只见眼前人鸦睫微垂,不小心轻触中还能感受到他腰身精瘦。而沈行云此刻正认真地观察着外面,凌厉的双眸杀意弥漫。此般贴近,也实属迫不得已。
男人高大的身形将她完全笼罩住,从她的角度抬眼看去,能看见他分明的下颌,还有凸起……滑动的喉结。“首领,这边没人。”
“再去那边看看,主人说了抓活的。”
沈行云听见声音,身体压低,又靠近几分。扑通。
心跳莫名错乱。
李朝颜急忙捂住心口,收回视线,侧过脸去。沈行云低沉着的声音侵入她耳,“怎么了?”说话间温热的气息贴附在耳朵上,令她有些发痒。李朝颜心中慌乱一秒,手忙脚乱地为自己搭脉,片刻后松了一口气,又转头瞪了一眼沈行云,她肯定是要长命百岁的。沈行云看着突然生气炸毛的李朝颜,不明她为何生气,声音淡淡再次询问道,“怎么了?”
“哼!"李朝颜冷哼一声,用力推开他,却纹丝不动,气氛莫名尴尬起来,于是气鼓鼓大声说道,“少管我。“吓得自己以为生了恶疾的罪魁祸首没资格说话。
沈行云面色沉着,看着她。
不对劲。
可是为什么?
李朝颜正烦着呢,沈行云怎么回事?人都走了还愣着。她脑子灵机一动,扛着银袋子从他的臂弯下挤了出来。刚要拍拍手走人,就又被沈行云拉住。
“去哪?”
李朝颜心心道不妙,假装没听见后加快了步伐。果不其然,下一秒她的预感就得到了验证。沈行云露出冷笑,一把将人拉出了巷子,连同她装着银子的包裹一起塞进了车厢里。
李朝颜一惊,“哎,你干嘛?"遂即要跳下马车。沈行云眸光一暗,把人逮住,“嫁衣新娘案涉及京中权贵,案子已经转交到大理寺,需要你帮忙验尸。”李朝颜咬牙,“大理寺是没有仵作了吗?需要我一个小女子来验尸。”
沈行云毫不心虚回道,“没有。"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