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柔和,眉宇间还带着一丝疲惫。长长的睫毛轻轻垂落,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她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做着甜美的梦。
沈行云不想吵醒她,轻轻地掀了被子想要下床去。就在这时,李朝颜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李朝颜伸了个懒腰,嘴里打着哈欠,对上了沈行云的眼睛,平静地说道,“你醒了。”
“嗯。“沈行云迟疑了一会儿,“昨夜,谢谢你救我,还有……玉……”
“否儿客气,要还的。"李朝颜站起身来活动四肢,“醒了就起来吧,查清案子,我们两不相欠。”
沈行云:…好。”
如此也好,少些牵扯,终归是上一辈定下的事,早已尘归尘士归土,做不得数。
“你自己收拾一下。"她要再去睡会儿。
李朝颜哈欠连天,手捏着僵硬了的脖子,推门出去回到了自个房中,脚上的鞋一蹬,沾上床就睡着。李朝颜这一睡就直接睡到了午时,沈行云果然不负她所托,嘱咐留守客栈几人不要吵她,一个人去了县衙。周牧安看着严重,实际上都不及要害,早早就醒了。王牙看着他不让他离去,只能在县衙里面走动。“大人,按您的吩咐,人在里头。”
王牙见沈行云一来,立马上前汇报。
沈行云点头,“知道了,你在门口守着,别让外人靠近。”沈行云推了门,周牧安显然被叮嘱过来,像是在等着自己。周牧安换了身王牙不知从哪找来的旧衣物,有些宽大,只能用绳子系牢,以免掉落。
“沈大人,救命啊,杨佘氏要杀我。”
周牧安不知何时来到了门后头,他的脸上挂满了泪水,鼻涕和眼泪交织在一起,显得既狼狈又可怜。他一边哭喊,一边试图向沈行云靠近。
沈行云却因为他的这副模样而微微皱起了眉头,小小地后退了一步,拉开二人之间的距离。
沈行云见状,心中颇有嫌弃,“好好说话。”心里却是想到了李朝颜,不知道阿颜醒了没有。“周牧安,我且问你,你为何说是杨佘氏要杀你?可有证据?”
沈行云刨去脑海中不该有的想法,问道。
“大人,肯定是她,就是那个毒妇做的。昨日我出门去,还没到乐天堂就被人拦下,来人没说话,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拖到巷子里打了一顿。后来我认出了那群打我的人中,有一个就是杨佘氏的远亲,我就叫了一声他的名字,那些人二话不说就掏出了刀子,这分明是想要我死啊!“周牧安渐渐止住了哭声,擦了泪,心中平复了许多,“是草民失礼了,实在是那杨佘氏太过恶毒,朗朗乾坤,竟然还敢杀人,简直是目无王法。”沈行云知道周牧安的话少不了添油加醋,不可全信,一针见血问道,“你认识杨余氏或者说杨佘氏为何要杀你?你与她有什么仇?”
“这、这……草民,草E民.……”
周牧安愣在原地,哑口无言。
沈行云直视着他,“说不出来?是不敢说还是不能说?”他这一问,周牧安吓得从椅子上弹射起来,直接双膝一弯,直接跪在了地上。
正当周牧安绞尽脑汁企图绕开这个话题时,王牙敲响了门,“大人,鸦九兄弟回来了。”
“大人。”
鸦九行了礼,将查到的信息尽数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