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神情羞赧地戳了戳他的肩膀:“我们那日都这样那样了,我会误会也正常嘛,幸好没有呢,其实我也很怕,毕竟我还小呢,不过你也太内敛了,我都这样主动了,你竞还如此含蓄。”
她不满的控诉裴湛,顺带手指还在他身上戳戳戳。裴湛疑惑更甚至无语凝噎:″这样……那样?”什么东西?他直觉二人之间怕是有什么天大的乌龙,从而导致宁姝窈深陷其中。
“对啊,那夜我、我中药了,你帮我解的药啊。"宁姝窈捏着被子遮住下半张脸,只露出黑葡萄似的大眼,懵懂的看着他。
解药?裴湛脑子有些混乱,他扶着额头缓了缓,试图询问:“你是如何知道我帮你解药的呢?”宁姝窈万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询问,有些茫然。“只有你在我身边啊,我隐隐记得一些的。“她不是很好意思跟裴湛在这儿讨论这种事情,她小心翼翼勾住他的尾指,“你别怕,我没有怪你。”
裴湛有些说不出话来,所以这些天的异常、黏人、主动全因她误会自己把她给内个了。
并非是因为她真的重新又对自己动心。
想到这一点,裴湛的脸色微微有些发沉,宁姝窈虽大大咧咧,但关键时候还是心思细腻,她隐约觉得裴湛不大高兴,却想不出裴湛为什么不高兴。
她小心翼翼觑他:“二郎,你怎么了?”
裴湛勉强笑笑:“没什么,下次有这种事不要再胡思乱想,记得要告诉我,知道了吗?”
宁姝窈见他如常,松了口气:“好的。”
雪茶给她拿了些山楂干吃,对积食很有帮助,宁姝窈却觉得分明是开胃才对。
吃完后她躺下睡觉,她忍不住扯着裴湛的袖子,反正二人现在已经戳破这层窗户纸了,也没什么顾忌了:“一郎,你能不能留下陪我。”
裴湛闻言豁然起身,吓了她一跳。
“不行,成何体统。"裴湛神色僵硬,还未成婚便睡到一起,他全然忘记了前几次宁姝窈蹭到他被窝里黏着他的事。
“噢。"宁姝窈有些失落,闷闷的没说话。“你睡吧,我看着你睡,你睡着后我再离开。"裴湛叹气,复而坐在她床边。
宁姝窈听话的闭上了眼,没一会儿就呼吸均匀。裴湛的神色掩盖在黑夜中,他复杂难言,不知为何方才他并未说出事实的真相,二人什么也没有发生,所以宁姝窈可以不必因为此事而非他不可。
但是他一想到后果,他就忍不住把话咽了回去。罢了,先别说了,日后找机会再解释。他自欺欺人的把此事归结为找不到机会解释。
翌日,宁姝窈醒来,揉了揉眼睛,回忆起昨夜发生的事,感慨的唉了一声,全是乌龙,她得找机会同薛妙云说一声。
竹苓端着铜盆进屋:“娘子醒了,奴婢伺候您洗漱,对了,大人说为了您的身子着想,这几日小厨房便不单独给您供应饭食了,您随大人一起吃。”
宁姝窈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便点点头答应了。“过几日便是春闱,春闱后您便随大人去了济州,奴婢们这几日便要开始准备行李了,娘子也盘算一番要带什么。”
宁姝窈下了床极拉着鞋子:“好。”
午饭时裴湛特意赶回来陪她用饭,宁姝窈闻言很是感动,小跑着去门前迎接他。
裴湛下了车怀中便落入一个温热的身影,把他抱了满怀,他唇边勾起一缕笑意,眸中星耀璀璨,大掌虚虚的揽着她:“这么冒失。”
“想你了嘛,你回来我很高兴。"宁姝窈很擅长打直球,也不在乎矜持这回事儿了。
裴湛半揽着她回了府,思虑良久还是把自己的决定告诉她:“裳裳,你可愿嫁与我,做丞相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