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一会儿你看看,你要的东西拿回自己的房间,不要的就放着。”
“好呀。”
在父母面前,沈稚芽一向乖巧听话,不会说一个“不”字。
哪怕他们之前说好,那间房等她中考结束要变成她的游戏房一样,她也不会大声质问为什么。
见陶妈他们上了楼,许云琼去厨房嘱咐阿姨晚上加菜。沈正其好整以暇,目光犀利的看着陆谌:“最近学业怎么样?”
陆谌情绪没有特别的变化,只是淡淡的回应:“还是老样子。”
“保持也是一种实力。”
沈稚芽悄悄撇嘴,怀疑沈正其在暗示她什么,她的成绩和心电图一样忽高忽低,高的时候,沈正其和颜悦色,低的时候,沈正其瞋目切齿。
所以,哪怕是周末,她也有上不完的家教课。
沈正其和陆谌又聊了一会儿,陶妈下楼说房间收拾好了,可以去看看还缺什么。陆谌跟随陶妈上楼,沈稚芽看眼沈正其:“爸,我去拿我的东西。”
“嗯,别把你那些影响学习的东西留在小谌房间。”
“知道了。”
沈稚芽跟小跑着跟上他们的步伐,见小哥哥单手拎着一个黑色的行李箱,行李箱很大,大到能装下她。
轮子灰扑扑的,但箱身很干净,上面有不少划痕,看得出用了好些年。
沈稚芽凑过去,挨着他往上走:“哥哥,重不重?”
陆谌明显停顿一下,被靠着的那只手臂发僵,侧头看着跟在旁边一跳一跳的人,眼眸微动:“不沉。”
“里面装的是什么?”
“书和衣服。”
“你很爱学习吗?”
“还好。”
“那你怎么不带点娱乐的东西?”
“装不下。”陆谌认真的回答着沈稚芽的问题,但他的话实在不多,总让人误解为人过于冷漠。
可沈稚芽似乎并不介意这些,还是乐此不疲的问着,他都一一应答。
来到二楼,路过了沈稚芽的卧室,她的房间门没有关,一瞥而过是淡粉色的风格,粉色的长绒地毯,地上东倒西歪不少毛绒玩具。
再多就看不清了。
他们来到隔壁的房间,陶妈她们都是家里的老人,收拾东西完全可以放心。这间房以前是沈稚芽当备用房用,和隔壁的色调一致。
地毯上整整齐齐的摆着两排娃娃,桌子上摞着不少初中的教科书和奖杯证书,除了初中生作文大赛的冠军是和学习有关的,其余都不是。
有少儿舞蹈大赛冠军,有校园歌手大赛冠军,全国青少年绘画大赛冠军,有古筝四级证书,还有古筝四级证书。
涉猎范围广到离谱。
陶妈叫沈稚芽:“小小姐,你看看有哪些是要拿走的?”
“那些书放回我房间吧。”沈稚芽看着满地的娃娃,咬着手指,其实她的房间已经快堆满了,转向陆谌:“哥哥,其他的能先放在你房间吗?”
“好。”
沈稚芽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眼睛都亮了,怕他后悔似的,急忙让陶妈帮她把书搬走,自己则留了下来,说什么都要帮他收拾东西。
陆谌当着她的面打开行李箱,果然如他所说,真的只有书和衣服,衣服垫在书的下边。沈稚芽帮他把书一本一本的拿出来,摆在桌上腾出来的空地。
放不下就把那些奖杯证书拂到一边,唯独其中一个奖杯被她拿在手上,一溜烟的跑了出去。走廊里传来噔噔噔的跑步声,她又跑了回去,继续帮他搬书摆书。
不是按照学科,而是按颜色,从深到浅,摆成一长排。
陆谌把衣服挂进衣服,他的衣服颜色单调,除去两套蓝白色的秋季校服外,剩下的基本就是黑白灰三种颜色。
放内衣的时候,特地背过身。
沈稚芽呆呆的看着,不觉得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她身边有几个光着屁股长大的男生朋友,她看着他们从三角穿到了四角,什么颜色都有。
想了想,沈稚芽猜测是他不好意思,主动找了话题:“你是我爸妈家的远房亲戚吗?为什么我从没有见过你。”
“不是亲戚。”陆谌低着头,迟疑着开口:“我是沈叔叔许阿姨资助的学生。”
“那你一定很厉害吧?”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爸妈喜欢厉害的人。”
等他都收好了衣服,沈稚芽才发现他的衣服少得可怜,连一扇衣柜都放不满。怎么看,都不像久住的人。
“哥哥,你要在这里住多久?”
陆谌明显的僵了一下,心底沉沉,声音淡淡的:“不会很久。”
“那是多久?”
“高考结束。”
“那不是接近两年的时间吗?”
陆谌闷闷的“嗯”了一声,手掌不经意的握成拳,喉咙发干发紧,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不应该草率的答应住进来,追根溯源,是不是哪句话又让她厌烦想要逃跑了?
脑袋里一团乱麻。
突然,听见她又开口。
“那你衣服太少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去逛街,好不好?”
他猛地抬起头,转过头看她,她就站在他身后。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