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却根本甩不掉他的钳制,眼泪又冒了出来:“她为什么在你房间?你们刚刚在干什么?”
柳仪祯从椅子上站起来,高挑又姣好的身形更暴露无遗,略带歉意的走过来:“小妹妹,你是不是误会了,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你们什么关系?”
“我们在对剧本。”
“剧本什么时候不能对,非要大晚上,还穿得这么清凉?你当他是柳下惠吗,会坐怀不乱吗?他可是一碰就硬…”
“够了,沈稚芽!”
陆谌更强硬的拉着她,手劲太大,捏得她手臂钝痛,呲着牙打在陆谌手上:“放手!疼,疼死了!”
沈稚芽声带哭腔,眼睛又红了,十分惹人怜。
陆谌瞬间放了手,她纤细的胳膊上,手掌钳制的痕迹格外突出,在白皙之上显得触目惊心:“抱歉。”
“你坏透了,你只会让我难过!”
陆谌垂着眼睑,浓密的长睫在眼睑上落下一片阴影,喃喃着:“到底是谁坏透了?”
沈稚芽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小巧的鼻尖红透了,胡搅蛮缠着:“你,就是你。”
柳仪祯倚在那看戏,忽然开口:“我们明天的戏,还要继续讨论吗?”
“继续吧。”陆谌错开沈稚芽朝着长桌走去,拿起一本像书的东西,随意的翻了几页,视线不住的往门口的方向瞟。
沈稚芽站在那,黑而浓密的头发垂在脸颊两侧,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除了难过,还有难堪。
柳仪祯看了眼沈稚芽,好心从茶几上抽了几张递给她:“小妹妹,哭起来可就不美了。”
“不要你管,对你们的剧本去吧。”
柳仪祯拿着纸巾扇了扇,笑得很媚,一双狐狸眼上挑着:“那就不送了。”
“不用你送,我自己来。”
沈稚芽用胳膊抹了把脸,撞着柳仪祯的肩膀走到床边,毫不客气的抓起陈谌摆放在床头的衬衫,往脸上糊着。
在柳仪祯吸气中,擦干了眼泪,又放在地上,白嫩的脚丫踩上去一顿蹭,然后,在柳仪祯瞪圆眼睛时,掀开陆谌的被子钻了进去。
动作一气呵成,看起来是钻习惯的主儿。
柳仪祯动了动嘴,看了会儿沈稚芽,又去看一直侧对着床坐着的陈谌,看到了却没有任何阻止的动作。
忽而一笑,一切了然于心。
两人拿着各自的剧本,旁若无人的对戏,下午的戏因为陆谌的请假延后了,两人就着这场戏开启了讨论。
柳仪祯手指摩挲在纸张上,眉眼带笑,语调拉长:“这场亲近戏怎么才能自然些,不然要被说工业糖精了。”
陆谌低低“嗯”了一声:“要和导演和编剧聊一下。”
“是啊,不然万一过不了审,我们白忙活一场。”
沈稚芽紧捏着被角,脑袋里全是在校门口听到的话,他们本来要拍吻戏的。如果不是她突然肠胃炎,他们应该已经亲在一起了。
陆谌接吻时,喜欢一只手掌在她脑后,另一只手会捧着她的脸,食指和中指夹着她的耳朵揉。
每一次比起嘴巴的酥麻,耳朵才是最滚烫的。
这样的陆谌,要去亲别人了,用亲她的方式。
沈稚芽烦躁不已,扯过被子蒙住头,打算眼不见心不烦,可柳仪祯的声音好像很具有穿透力。
哪怕她捂住耳朵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实在不行就这么亲近…”
椅子挪动的声音,应该是柳仪祯站起来了,他们要预演吗?
她等了等,好半晌没有动静,已经亲了?
沈稚芽再也没了等下去的心思,猛地掀开被子,见陆谌和柳仪祯此时靠得极近,忍无可忍的跑下床,三两步走到陆谌面前。
陆谌个子高,哪怕是坐着,也没比沈稚芽矮几分。
酒店房间的壁灯是暖黄色的,照在陆谌的一双桃花眼上,右眼眼尾缀着一颗小小的痣,明明是一双双深情眼,却总是冷冷的看着她。
就像现在。
陆谌盯着她看了会儿,见她没动作,又转向一旁的柳仪祯,声音淡淡的:“那就这么定吧。”
沈稚芽被彻彻底底的无视了,她咬着唇,突然向前一步,双手捧住陆谌的脑袋,强行掰正向着她。
陆谌好看的眉毛皱起,以眼神质问着她要闹什么。
沈稚芽弯下腰,在他挣脱前,朝他的唇吻了上去。陆谌愣怔一下,侧过头去躲,她不让,死咬着他的唇。
不像亲吻,像是困兽间的撕咬。
沈稚芽的吻技实在匮乏,往常都是承受方,笨拙的学着他以前的样子,伸舌去抵他的牙。
陆谌严防死守,伸手过来叩住她的肩,企图把她推开。沈稚芽双手转而去搂他的脖子,整个人骑坐在他腿上。
旁边是阵阵抽气声,沈稚芽尝到了血腥味儿,困惑的移开唇,舔了下自己的唇,没有伤口,又低头去看陆谌,他的唇上有一道小小的血口,还在一点点渗着血珠。
一旁的柳仪祯霍地从椅子上起身,卷着剧本,匆匆一句“我走了”,便跑了出去,木门被关出很大的动静。
陆谌把她从身上推下来,揩掉唇上的血珠,站